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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銘聰卻又不知從哪兒冒出,如風似得竄過來,將蕭晴摟進懷中,嘴裡碎碎念道:“晴妹!果真是你!除了你,還有誰會這套劍法?”當真是越來越詭異,這不是昨日被長公主拿著鞭子抽、四處逃竄的駙馬麼?士可忍孰不可忍,薛辰逸沉著臉,將蕭晴從林銘聰懷中拽了出來,拉至自己身後好生護著,頗有敵意地盯著林銘聰;難不成,小媳婦兒昨夜說要告訴他的秘密,便是這個?別說是薛辰逸,便是蕭晴心中也有些不滋味兒;雖說她一直拿林銘聰當哥哥看待,可兇悍的長公主在一旁瞧著,林銘聰這樣做,是否有些不妥當?自己媳婦兒的性子,他還不清楚麼?再者說了,昨日她和林銘聰相處如此之近,又兩番接觸,林銘聰都沒能認出她來,今個兒黎大哥認出她了,林大少爺便上來湊熱鬧!林大少爺的脾性當真如多年之前,皮厚之極。林大少爺盯著面前的“醜女”,莫名覺著心堵,見是個女人,他也不好多做計較。“壞了。”黎子盛驚呼一聲:“方才有位自稱是晴妹的女人,正同陵王在一起!莫非是匈奴派來的細作?”蕭晴側目,目光落在陳七巧身上:“方才我瞧見阿澤哥哥帶著那女子從這裡經過,本想見他說清楚,恰這時候被長公主擋住了去路;怕那假冒之事,同長公主脫不了什麼干係罷?”看陳七巧那反應,八成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定是昨夜她同薛辰逸的談話,被人聽了去,這才有了今早之事;見陳七巧預設,蕭晴不免搖頭感嘆,這種造假的手段未免太過於卑劣,經不起什麼考究,虧陳七巧想得出這等爛招!林銘聰回頭看了眼陳七巧,厲聲詢問:“七巧,此事當真與你有關?”受了委屈的陳七巧,咬了嘴皮兒,跌了跌腳,轉身跑開了;如此任性,卻是到了黎子盛的忍耐極限,他本就不就喜歡這位公主,刁蠻任性,真當這軍營之中是兒戲之所麼?方才見蕭晴對陳七巧的那一番訓斥,卻是大快人心,亦是黎子盛一直想說、卻又不敢說的話。黎子盛瞥了一眼林銘聰,道:“二弟,你當真是該管管她了!如此任性,遲早會壞了大事!”可不是?今個兒這麼一鬧,可不就壞了蕭晴的大事?本打算攻下信都之後,再告訴薛辰逸身世,這下倒好,不得不點破了;蕭晴拽住薛辰逸的胳膊,抬眼望著他,老老實實道:“將軍,我是陵軍大將軍蕭平之女,同陵王陳澤更有兄妹之情;我本打算等攻下信都之後再告訴你,可眼下變化,使我不得已坦白。同將軍初識,本就是個戲劇開端,也不知如何同將軍說這些事;”林銘聰同黎子盛面面相覷,晴妹對著一個“醜女”叫將軍?薛辰逸沉著一張臉,短暫沉默之後,他道:“昨夜你問我,知道一切之後,還會不會娶你;我會,我能在戰場上壓制的住敵人,自問亦可壓制住你這身份不凡的娘子;你願嫁,我願娶,我這裡沒什麼門 信都之戰(1)未來的岳父大人是陵軍大將軍,箭無虛發的神箭手,泱泱東齊,有此箭術的怕只有蕭平一人;薛辰逸早便聽過蕭平大名,甚為膜拜這等厲害的忠將;薛辰逸不介意蕭晴的身份,心裡還打著這樣一個心思:我都將蕭平的女兒給娶了,日後戰場相見,就不信老丈人當真狠的下心為難女婿;指不定老丈人心一軟,便歸降了我呢?如此,甚好!甚好!薛大將軍的心思甭提多美好,只覺娶個媳婦兒如同賺了寶;他不知,蕭晴心中思付的恰恰同他相反;蕭晴心中早有盤算:想娶我行啊,歸順陵王,我便嫁你!若不歸順,那就甭提娶我的事!我爹我師傅皆在這裡,你讓我放棄親人?可能麼?我先用婚約綁住你!待打完信都這一仗,我們便坐下來好好談談,若你薛大將軍執意為陳贏、為老妖婆做事,那咱們成親的事兒,便甭提了!大丈夫一言九鼎是沒錯,可我不過是小女子;說出去的話,當如潑出去的水,你雖對我好,可我也不能為了你,讓師傅、父親失望不是?我籌謀了這般多年,等得不就是助陳澤奪下東齊麼?她自作主張應下這門親事,是喜歡薛辰逸不假,可最為重要的一點:是想以婚約綁住他。林銘聰一聽面前這男扮女裝的薛將軍同小晴兒訂了婚,心中甭提多惱火;他一把將蕭晴拽住,厲聲道:“他是齊軍之首將,你怎能嫁他?況且,婚姻大事豈能兒戲當由你父親做主!”“林大哥,現在齊軍同陵軍合作對敵,你這時說出這種話,豈會不妥?”蕭晴這會自是替薛辰逸說話,當下是先穩住薛辰逸,這才好為日後打基礎。蕭晴大抵知曉些薛辰逸的脾性,造反這事,對於他來說卻有些困難;慫恿將軍反水,應當循序漸進,欲速則不達不是沒有道理的。首先:得讓薛辰逸慢慢地知道陳澤的好,再讓他知曉陳贏的劣處,如此自會在他腦中形成一個對比,孰好孰壞,他也能自我判斷個一二。這個過程不大好掌握,若稍不留神,便將自己給搭了進去;蕭晴自也猜著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