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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晴嗤笑一聲,真是個不要臉皮兒的將軍!作者有話要說: 真假蕭晴薛辰逸讓她平躺在榻上,一雙粗糲的手猛然握住阿晴兒的大腿;蕭晴腦袋轟隆隆地,有些發懵,渾身顫慄,將軍……將軍想作甚將軍心思乾淨,給她捏了捏大腿,想當年他為母親,亦是這樣揉捏的。見將軍一本正經的為她捏腿,蕭晴這才吁了口氣,卻是她想多了……她打量著將軍的側臉,將軍梳著女兒家的髮髻,臉上沾著胭脂水粉,縱是這樣不倫不類的打扮也蓋不住他溫柔之下的英武;這男人當真是會照顧人,上一輩子她愛錯了人,從始至終皆是為那人付出;這輩子,有個傻呼呼的薛將軍為她付出,倒像是將她心頭的寒冰融化了。她要的從來不多,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將軍對她好,她樣樣刻在心頭。“將軍,其實,我不姓顧。”她望著將軍認真的模樣,卻是忍不住對他說了實話:“我姓蕭,單名一個晴。”本以為將軍會猜到寫端倪,將軍卻是粲然一笑:“蕭晴,好名字。十幾年前,我朝出了一名女將,與你同名同姓;可惜,女將蕭晴英年早逝,那會兒我還年幼,不曾見過這位女英雄的真容。她雖叛國,我倒也挺佩服她。”將軍輕聲地講著故事,哄小孩兒似得。蕭晴唔了一聲,道:“你不生氣麼?”薛辰逸替她蓋上錦被,仔細替她捏緊了被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今兒晚你睡床,我睡塌下;早點歇息,明兒一早我們便回營。”榻上的蕭晴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望著盤腿在榻前坐下將軍;帳內青銅燭架上,燃著十幾支膏油燭,照得帳內恍若白晝;她沒什麼睡意,問他:“若我長得特別醜陋,你還願意娶我麼?”沒想到阿晴兒會這樣問,薛辰逸思慮一會兒,道:“若你變醜,我也願娶你。”畢竟她是很漂亮的,他不否認,當初是歡喜她的一顰一笑,然現在,卻是歡喜她骨髓裡的氣節及周身所有;蕭晴從被窩裡將手伸出,拽住他的胳膊:“等打完信都這一仗,我便告訴你一個秘密,若那時你還願娶我,我便嫁給你。”薛辰逸意味兒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將她的手塞進被窩裡,無奈道:“睡吧。”這丫頭,到底是個有心眼兒的,想來也瞞了他不少的事兒;也罷,不強迫,若她不願說,便也隨她。許是蕭晴太累,閉眼便睡了去;一張白瓷兒似得臉恬靜美好,薛辰逸看得愣了會兒神,粗糲的手指觸碰著她乾淨的額頭,輕輕地,卻是不敢用上勁兒,生怕將她給吵醒。帳外,有個黑黢黢的影子踉蹌跑開了,小丫鬟提著裙襬,跑去了長公主受罰的軍帳;隨是名義上的受罰,可她撩開門幔進去時,卻見長公主著一件輕薄的襦裙,正對鏡擺弄著髮髻,有模有樣地瞄著眉,卻同平日兇悍的長公主不大一樣。小丫鬟輕手輕腳走過去,叫了聲:“長公主。”陳七巧頭也沒回,只對著鏡中映出的模糊身影淡淡嗯了一聲:“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小丫鬟吞了口唾沫,有些慌神,道:“今天不是來了兩位姑娘麼?齊軍派來的使者。方才我在他們帳外聽見了一些了不得的事兒!這便直接來告訴公主您了。”放下手中描眉的石黛,輕聲問:“何事?”“那較醜的女子!竟是個男人!”丫鬟頓了頓又說:“那位較為貌美的,名字卻同將軍平日唸叨的那小神童蕭晴,一模一樣!公主,您說……那貌美的,是否便是將軍口中的蕭晴?若當真是,也怪不得將軍今日看她的眼神如此曖昧不清。”豁朗一聲,陳七巧將手中簪子往案臺上一拍,眉目一緊:“當真?”“奴婢親耳聽見的,要不要……去稟告陵王?”丫鬟試探著問道;陳七巧蔑了她一眼,陰氣沉沉:“若她當真是蕭晴,此番回來卻是想認親的;若她當真以蕭大將軍之女的身份歸來,地位明面兒上雖不如我,可實際呢?她曾同王兄共患難,又是軍師嫡傳親徒,也是駙馬心心念叨的小神童,若當真讓她認了親,我堂堂長公主的地位又往哪兒擱?”雖不知蕭晴為什麼沒與他們相認,亦不知她打的什麼主意;但陳七巧倒是慶幸,這也就給了她一個機會……陳七巧揮手讓丫環俯耳過來,讓那丫鬟連夜出營去辦了些事兒。子夜時分,帳內的膏油燭火微微搖曳;陳澤俯在書案上研究軍陣兵法,抬手打了個哈欠,望著帳內燭火映襯的屏風倒影,又想起了他的小晴兒;在他心中,小晴兒永遠是精靈可愛,小小身體中似蘊藏著無窮力量;他相信,小晴兒一定在某個地方好好地活著,憑她那個機靈的小腦袋,倒不至於如陳七巧說的那般,會餓死路邊,亦或被人拐賣……想著小晴兒嬉皮可愛面容,陳澤竟俯在書案上睡著了;二日一早,他是被底下的軍士叫醒的;他底下的人是懂規矩的,如此不顧禮節來擾他的原因怕是隻有一個:軍中出了什麼變故。他理了理鬢髮,正襟坐在書案前,問道:“可是出了什麼大事兒?”來報的軍士道:“回稟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