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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銘聰大步流星走出軍帳,陳七巧氣得哼哼一聲,咬了咬嘴皮,騰身而起,取了鞭子跟著衝出軍帳;陳七巧這會兒當真是窩了一肚子火氣,恨不能將這男人打殘了帶回去!她一鞭子朝林銘聰抽去,好在林銘聰反應敏捷,否則這一鞭子落在身上,定是皮開肉綻。他的身子在空中一騰,伸手握住陳七巧的長鞭,喝道:“陳七巧!你瘋了麼?”陳七巧用力將長鞭一扯,收回手中:“對!我是瘋了!今天我就抽死你這負心漢!”軍營之中頓時亂了起來,將士們紛紛湊過來圍觀長公主同林將軍打鬥;長公主那一鞭子抽在軍帳上,支撐軍帳的木頭便豁朗一聲碎裂;薛辰逸和蕭晴正被士兵帶往陵王處,行至半路卻是瞧見這麼一副景象;陳七巧的長鞭如騰龍火舌一般朝林銘聰襲去,每一鞭都要命似得狠戾。林銘聰看見蕭晴,心中頗為激動,陳七巧見自己相公瞧蕭晴那眼神兒,頗為不快,鞭子方向一轉,朝著蕭晴騰去;薛辰逸眉頭一蹙,拉著蕭晴朝後退開,心道他們兩夫妻吵架,怎麼就將鞭子朝著他的阿晴揮了過來?那一鞭落在石頭上,騰起一陣白灰,空氣中立時竄起一股火藥味兒;蕭晴被薛辰逸緊摟在懷中,她的臉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卻是道不盡的安全;她吁了一口氣,輕聲道:“將軍莫要露出馬腳。”又是一鞭揮斥而來,這一鞭卻是被一位身著白袍的持劍男子擋開;白袍男子凌空挽了個劍花兒,陳七巧的鞭子便斷成了碎末;等那男子穩住了身子,看熱鬧的兵將紛紛跪地,齊聲道:“參見陵王!”陳澤收了劍,對著妹妹喝道:“堂堂長公主,揮斥長鞭胡亂傷人!成何體統?”陳七巧最是怕這個哥哥,受了哥哥教育,她咬住嘴皮兒,低頭不語;陳澤持劍身,對著兩位“姑娘”道:“二位姑娘受驚了,是本王招待不周。”聲音潤如玉,面容清俊、身材頎長,一對兒濃墨般的拱形眉,看起來溫潤儒雅,可骨子裡卻斂著剛勁之力;多年不見,她的阿澤哥哥當真是英俊了,劍法也越發純青了。陳澤瞧著蕭晴那雙漆黑的眸子,恰如沉入一潭清涼池水之中;這雙眸子,當真是有些像小晴兒;若她還活著,也同眼前這女子差不多高了吧?陳澤設宴款待兩位來使,入席的有劉汛芳、蕭平、黎子盛,林銘聰未曾入席,被陳澤罰去了面壁思過;礙於薛辰逸在身側,蕭晴也不好貿貿然同他們相認,讓她頗為傷感的是,竟沒有一個認出她來麼?師傅啊,你連小晴兒都認不出了麼?蕭晴對著上位的陳澤道:“如今兩軍的共同的敵人是霸佔信都的匈奴人,薛將軍此番遣我前來表達合作之意,兩軍一同攻入信都;入信都後,哪方先斬殺匈奴大將,信都的控制權便歸誰,陵王意下如何。”陳澤粲然一笑:“本王也正有此意。”陳澤欣賞薛辰逸,一心想拉他歸入自己麾下,這一遭可是個好機會;入主信都後,兩軍必然會掙個你死我活;屆時,陳澤便派遣精銳水軍再潛入信都,將薛辰逸困在裡處,逼迫薛辰逸歸降;若姓薛的不降,便不留活口,否則後患無窮;打著這個主意,他們也要對待使者好一些;即使,薛辰逸派來的使者是兩個女人。期間,蕭晴偷偷覷了幾眼父親;許是久年沙場,磨就了蕭父一身浩然,他鬢染銀霜,一張國字臉不怒自威;席間蕭父並未出聲,只是無聲坐在一側;乍眼一看,當真是老了許多。劉汛芳面容未改,只是多了兩撇八字鬍;比起兒時,現在的師傅倒是更加沉穩;蕭晴又打量了一眼黎子盛,當年的黎家胖少爺已然蕩然無存,現在的黎將軍生得十分魁梧,似乎兩根手指都能將她給拎起來。同陵王交涉的過程十分順暢,幾乎沒什麼阻礙;薛辰逸對陵王的印象也有了些許改觀,這陵王渾身透著股讀書人的儒雅,方才揮劍之時,卻又如大漠雄鷹一般;劉汛芳一直打量著齊軍派來的兩位女使者,貌美的看著親切,倒沒什麼可疑之處;卻是那貌醜的,從開席到現在一句話也沒說。他也實在猜不出薛大將軍這是搞的什麼么蛾子,卻覺莫名其妙;黎子盛曾與薛辰逸打過近戰,記得薛辰逸的面容;他一向話少,只坐在一旁聽旁人說;他偷偷覷了一眼薛辰逸,眼熟,當真是眼熟,可是在哪兒見過?隔了好一會兒,黎子盛才搖頭,他見過的女人不多,別說那貌醜無鹽的女子了。薛辰逸方才同黎子盛對了一眼,覺對方眼神有些利,趕緊埋下頭;蕭晴端起酒杯,敬了陳澤一杯:“陵王賢名,小女子早有耳聞,今能代齊軍前來,見陵王一面,是我之榮幸;這杯,敬您。”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端的是豪邁;一杯枇杷酒下肚,只覺腹中有火灼燒般,卻是滾燙;陳澤瞧著這姑娘言行舉止落落大方,面上看不見一絲的畏懼之色,他道:“姑娘來我軍中,難道不怕麼?”蕭晴搖頭:“怕什麼?陵王賢德,親民如子;總不至於同一個平民女子計較罷?”這馬屁拍的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