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第1/2 頁)
或許薛將軍同陳澤合作之後,便對陳澤印象有所改觀呢?畢竟陳澤比那陳贏、妖后要英明太多!見將軍不說話,阿晴打了個哈欠:“罷了,將軍若是覺得堅持有理,我便不多說什麼;折兵損將,跟我也沒什麼關係。”諸位將軍聽了她一番說辭後,卻覺派她去最好不過;反正是個女人,又不是要害人物,死了也不足可惜;且能為將軍、為東齊,死也是她的榮幸!薛將軍掃了一眼在座的人,沉了聲氣,道:“阿晴想法極好。”但他哪兒放心她一個人去?頓了頓又說:“我陪她一起去。”軍帳中頓時一片沸騰,諸將紛紛拱手道:“將軍三思!萬萬不能前去犯險!”將軍為了個女人,當真是不顧全軍!不顧東齊國了麼?哪兒有讓大將軍去敵軍犯險交涉之理?莫副將勸道:“將軍留下,我同阿晴姑娘一起!若陵王真敢做什麼,屬下豁了命也要保護阿晴姑娘!”薛辰逸主意已定,擺了擺手道:“無妨,本將軍自有主張。”阿晴此去兇險,派誰保護他都不放心,索性自己出馬;說服了諸位將軍,他又命莫副將帶一支精兵在河源上頭接應;薛辰逸要陪同蕭晴一起前往陵軍,他一個老粗的大老爺們兒,唯有……委屈將軍,男扮女裝……阿晴備了幾套寬鬆的衣裳,讓將軍來選;薛將軍闔目,抬手指了一件珍珠藍青檸的曲裾;阿晴替將軍換上衣服,一番打量卻是隱忍不笑,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襟,道:“衣裳合身,將軍坐下,阿晴替將軍梳個髮髻;”薛辰逸跪坐在梳妝鏡前,瞧了眼銅鏡之中模糊的影子,一手將銅鏡揮開;闔上眼睛,任由阿晴倒騰他那一頭烏髮。他雖是個常年征戰沙場的漢子,可一頭烏髮卻是漂亮;他那烏黑瑩亮的長髮在阿晴指尖幾番纏繞,用髮簪收緊,便成了一個倭墮髻,蓬鬆鬢髮間冒出白玉螭龍髮簪,若不看臉,倒也還過得去。好在將軍沒有鬍渣子,一張臉除了膚色暗一些,卻還看得過去;就是……身材高了些,遠遠一瞧倒像是個做慣了粗活的農家婦;阿晴又給他抹了些胭脂水粉,遠遠一瞧倒是極好的。等到翌日晨曦,薛辰逸同蕭晴乘船過河,眾將士目送二人上了船;底下的將士瞧著那兩名“女子”,紛紛疑惑,青衣裳的是將軍的姬妾,可那藍衣裳的女子又是誰?醜如悍婦。河流湍急,風勢甚大,偏薛辰逸不會划船,可苦了阿晴隻身辛苦撐船過河;這河水是地下暗河同江水混合的凝聚點,風勢雖猛,好在蕭晴有撐船的經驗,船隻生根的牢;偏偏天公不做美,船游到中間時天空轟隆隆一聲響起一道晴天霹靂,風聲呼嘯,忽地一陣浪潮拍打而來,前方不遠處便有個小漩渦;薛辰逸見那漩渦,當下臉色一沉;偏河面上風生得大,船不好調頭,被小漩渦捲了過去;忽聽豁朗一聲,河中浮石連著水浪拍打而來,將船頭砸的粉碎;一斷浮木砰地席捲而來,眼看就要打在阿晴身上,薛辰逸手快將她拉開;河水亂滾而來,船隻已承受不住,船沉木浮,兩人紛紛跳船;河中水浪更大,瘋狂拍卷著二人,偏薛辰逸死拽著阿晴不放。方才一段浮木打在他胳膊上,手臂一陣發麻,卻將阿晴拽得更緊。兩人被衝擊到岸邊,阿晴將薛辰逸撈上岸時,他儼然沒了平日那威風今兒;他往腹中喝了不少水,整個人暈暈沉沉;阿晴攥緊拳頭,狠勁兒落在將軍腹部,他這才吐了幾口渾濁的河水出來。唔,原來將軍不識水性啊……正午的日頭正烈,空氣中溼熱發悶;阿晴捋了捋袖子,將薛辰逸拖至陰涼樹下,掐了掐他的人中;將軍著實犯暈,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將軍臉上的胭脂被水衝花,連著他的臉上也都紅彤彤一片,實在讓人忍俊不禁。濃霜偏打無根草,薛辰逸這才緩過神兒來,忽地從林中衝出一隊士兵,手中紛紛拿著紅纓長槍,將他二人圍了起來。匕首已從袖中滑至薛辰逸掌心,他眼神一凌,拉緊了阿晴。士兵們紛紛朝著兩邊散開,一個身著鎧甲的女子握著長鞭緩緩靠近,玩味兒似得打量著他們;卻見一個小姑娘面目清秀,一個卻醜如悍婦;年輕女子握著長鞭,叉腰看著二人,將目光落在蕭晴身上,突發奇想地問下屬:“你們說,我同她,誰更漂亮?”有士兵拍馬屁道:“自然是公主漂亮。”陳七巧頗滿意地點了點頭,盤問蕭晴:“你們是什麼人?是不是匈奴派來的細作?”這女人是……公主?蕭晴打量了一眼女人的五官,和陳澤倒有那麼幾分相似,這莫不就是陳澤當年倖存下來的親妹子?唔,女子濃眉大眼,面板白皙,長得倒也漂亮;只是這性子,嘖,不怎的好;和陳澤那好脾性,當真是差得遠。阿晴暗下拍了拍薛辰逸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她道:“我們是薛將軍派來的,帶來薛將軍書函一封,向陵王傳達合作之意;公主可否帶我們去見陵王?”哪兒知陳七巧眉頭一挑,手中長鞭一揚,凌空一抽:“王兄是你們想見便能見的麼?姓薛的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