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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蕭晴,在座的幾人莫不是惋嘆的;劉汛芳好不容易收了這麼個聰慧的好徒兒,卻因自己一時的決策失誤,將小蕭晴給弄“丟”了,了無音訊這般多年,不知……還在否?蕭平端起一大碗酒往喉嚨裡灌,他那苦命的女兒……哎,只望老天保佑她還好好活著。想起小蕭晴的音容笑貌、伶俐聰敏,黎子盛也不免傷感起來。最之感傷的卻是陳澤,他同蕭晴兄妹相稱,同處屋簷下三載有餘,感情甚篤,便是同他有血緣關係的隆西公主,在他心中,也抵不上小蕭晴分分毫毫。子陵是一片喜氣洋洋,然相隔千里之外的東齊國都,平都城靈音寺內,卻沒那麼喜慶了;寺門緊閉,沉沉一片;寺內,蕭晴坐在食案前,看著一屋子的侍婢,卻是頭疼的緊;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柔聲道:“姐姐們出去罷,我有需要再喊你們,可好?”侍婢們立在一旁,緊抿著嘴;為首的侍婢對著她微微一笑,道:“我等伺候姑娘進食,不敢怠慢。”蕭晴多少年沒受過這般禮待了,當真是有些不習慣;她無奈地晃了晃腦袋,埋頭吃著點心;紅豆糯米糕蒸得正是火候,表皮兒晶瑩透亮,裡處疊了薄薄一層紅豆泥,庖丁將糯米糕切成卷塊兒狀,看著十分饞人,這可比白饅頭好得多;吃飽喝足,任由著那群丫頭伺候她沐浴,她挑了件抹茶色齊腰襦裙,相對於齊胸襦裙,這件兒行動起來要方便許多;等到暮色四合,丫頭們都退下吃夕食去了,她將短刃綁於小臂,隱於袖中,躡手躡腳出了廂房;她從小師傅口中打聽到,這個時候東邊院牆外的看守會有片刻空檔;等到了東邊院牆下,她仰頭望著高高院牆,吸了口氣;這一遭太磨人,偷雞不成蝕把米;她腳尖兒點石,藉著石頭的高度躍上高牆,趕巧守兵剛剛離開。她沉了口氣,正準備躍下去,小腿一麻,冷不丁地從牆上摔了下來;好在她反映靈敏,在空中一個翻身,穩穩落在了地上;一道玄影竄過來,伸手便要抓她的脖子,她蹙了眉頭,抽出袖中短刃朝著來人刺過去;來人要抓她手臂,奪她短刃,她力氣不敵便用一股巧勁兒彈中對方手肘麻筋,對方顯然是愣了片刻,她藉著機會用手肘之力撞擊在了對方胸口,重力十足;對方被推開一陣距離,她也不放過絲毫機會,一刀划過去,將對方小臂隔開一條長口。薛辰逸手臂被劃傷,當下眼神一凌,抬腿踢在她手腕處;她手腕一麻,短刃鏗鏘落地;蕭晴神經緊繃,哪兒還敢耽擱,趕緊再次跳牆,撒腿便跑;寺廟後山林木蔥鬱,竄進去茫茫一片蔥綠之色,哪兒還有蕭晴的影子?薛辰逸愣在原地半晌,手臂的刺痛讓他回過神來;小女子看似柔弱,身手卻極為敏捷,招招狠戾致命;莫副將帶人趕來時,見著薛辰逸手臂上的傷口,嚇得一顫:“將軍……你的胳膊?”薛辰逸一雙眸子冷得如千年寒冰,他撇頭,冷著聲音問:“那位姑娘叫什麼名字?”“回將軍,那姑娘來路可疑,我去周遭的村子問過,沒有哪家少了閨女兒的;屬下也去了給寺裡送菜的王老漢家問過,他家並沒有女兒,兒子早年從軍一直未歸。”莫副將偷偷覷了將軍一眼,低聲問:“要不要,把那姑娘關起來,拷問一番?將軍納妾可是大事兒,斷不能迎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回家。”薛辰逸從沒吃過這種鱉,聲音凜冽:“她已經跑了。”“跑了?”莫副將看了眼將軍手臂上的傷,顫顫問道:“這……可是她傷的?”薛辰逸冷冷颳了他一眼,道:“這幾日城裡戒嚴,不準年輕女子出城!務必將她給我抓回來!”“是!”薛辰逸包紮完傷口,將蕭晴留下的那把短刃握在手中細細打量;這是一把工藝精良的玄鐵短劍,劍柄祥雲瑞獸,嵌著一顆幽藍寶石;劍刃鋒利非常,削鐵如泥,若不是他當時離蕭晴較遠,怕整隻胳膊都已經被蕭晴給切了下來;薛辰逸想著,背脊竟有些冒汗,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姑娘,手段卻狠戾非常;帝城能做出這柄短劍的地方並不多,薛辰逸命畫師擬了畫像,讓人去各個鑄劍坊去問。蕭晴回到家時,已是飢腸轆轆;她幾日未曾回家,王媽媽和方老僕擔心極了,見她回來了,王媽媽是老淚縱橫。蕭晴洗漱完,換了身衣服,囑咐王媽媽將她名下的鋪子全部賣掉;王媽媽猜想是出了事兒,但也不敢多問;這幾年外來的些許商人早盯上了蕭晴的那些鋪子,聽聞鋪子要賣,外商們紛紛趕來找了王媽媽;王媽媽自是挑著價格高的來,不消三日,十幾家商鋪全賣了出去,王媽媽將收了的錢財一分不少交給了蕭晴。蕭晴早些年便有不少金子,這幾年買了些商鋪靠著租金更是財滾財,她盤算了一下,她的這些錢財養一千個士兵半年,是毫無問題的;現在的問題是,她要離開平都,這些錢財應當如何帶走?蕭晴取了五百金給王媽媽和方老僕二老,保證他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她將剩下的錢財皆藏於宅下的密室中,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