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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一死,其餘的狼心裡也怯了,衝著她嗷嗚幾聲,轉身跑進了狼谷。這般多年,這是她 初芒白眼狼王被斬殺,薛辰逸下令讓副將莫帆帶兵進入狼谷剿殺叛匪;他留下一隊人馬守在谷外,以防叛匪出逃;火把光芒立刻讓谷外一片明亮,薛辰逸翻身下馬,踢開一具具狼屍走到蕭晴跟前;這會兒,不光是他,連他的一隊精兵也對在狼王屍體上熟睡的“少年”感興趣。“將軍,這……這裡的狼,難道是他一人所殺?”旁側的偏將十分好奇,若真是……那簡直太匪夷所思了,這少年身姿看似單薄,卻以一人之力斬殺了狼王,這樣的力量不容小覷;夜色微涼,薛辰逸下令生起火堆;隨行的軍醫檢查了蕭晴的傷勢,探著她飄浮的脈搏,蹙眉嘶了一聲,訝然道:“將軍!是個女人!”薛辰逸看了眼渾身是血的蕭晴,他道:“拿水來,把她的臉洗淨。”軍醫取出乾淨的巾帕,沾了水將她的臉清洗乾淨;褪去血汙,少女白皙的臉蛋顯露而出;薛辰逸拳頭一緊,一顆星定定一沉,竟是她?大抵是沒想到單挑狼王的是名女子,一旁的精兵們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在場的雖都是七尺兒郎,可除了大將軍薛辰逸,誰敢隻身同狼王搏鬥?一個不當心,便會被狼王抓成肉沫子;少女躺在狼王屍體上昏迷不醒,卻讓在場的男人默然起敬。晨曉時分,狼寨叛匪被盡數剿殺,這一仗幾乎沒有損失;滾滾馬蹄捲起陣陣塵土,灰塵從蕭晴的鼻腔進入肺部,嗆得她猛咳起來;她被人撂在馬背上,馬鞍擱的她腹部陣陣發疼,加上一路顛簸,肩上的皮肉似被人再次扯開,她真是要難受死了。白眼狼生性兇殘,她能從狼口下逃脫一命,實屬不易;她被馬蹄激起的灰塵嗆得喘不過氣兒,想翻身從馬背上跳下去,卻被騎馬的人地狠狠一摁,那人力氣頗大,摁在了她的傷口處,疼得她直髮顫。她側頭一瞧,男人一雙眸子極為狠戾,颳了她一眼,便繼續駕馬。這十幾年蕭晴過得是順風順水,可自打遇見了薛辰逸,她怎麼就覺得事事就不順心了呢?到了青坡大營,薛辰逸拽住她的衣服,將她整個人扔在了地上;地上細碎的小石子兒擱的她肌膚生疼,似乎渾身的骨頭都要裂開了,她喉嚨一甜,嘔出了一口血。眾人不知將軍為何生氣,那殺狼小英雄雖勇猛,可到底是個女娃,將軍下手這般狠,是不是有點兒過分啊?莫副將穿過人群,上前仔細一瞧,那殺狼小英雄,可不就是在寺廟被將軍看中的那位姑娘麼?這幾日城中戒嚴,便是為了尋她,這下倒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竟在狼谷外把她給撿了回來。瞧蕭晴渾身是傷,一張臉慘白駭人,莫副將倒也對她生了幾分憐憫之心;薛辰逸用劍鞘抬起蕭晴的下巴,冷聲問她:“說,你到底是誰?”“誰也不是。”蕭晴只覺胸腔一熱,腦中轟隆一聲,眼前一黑,暈了過去。一個女人而已,他是不是下手太狠了?薛辰逸看著暈倒的蕭晴,吩咐人將她帶進了軍帳,又讓人去將軍府裡接來了一個侍婢,過來照顧蕭晴的生活起居。蕭晴昏迷的那幾日,他心裡頗不暢快;打心眼兒裡說,若蕭晴是個男人,他會很欣賞;可對方偏偏是個漂亮且身手厲害的女人,他沒怕過誰,可就是對那姑娘有幾分忌憚;他將自己軍帳給了蕭晴,自個兒坐在帳外喝了口悶酒;他抬手錘了錘胸口,總覺得那心口悶得緊,不暢快!極不暢快!大將軍這樣的情況極少見,莫副將在他跟前坐下:“將軍可是為了那姑娘煩心?”見將軍不回答,莫副將心裡明朗幾分,他是娶了幾房姬妾的過來人,怎不知大將軍心中的想法呢?他雖是薛辰逸的下屬,可實際上要比薛辰逸大五歲,他在薛大將軍這個年齡時,已為人父。莫副將對他道:“我查了新兵資料,那姑娘叫顧晴,來時喬裝打扮,混進了新兵裡;我猜她是想借著新兵的隊伍出城,沒想到半路被我調去了狼谷。將軍,容我說一句,那姑娘雖然身份不明,但我瞧著她不是壞人;同去狼谷的新兵說,她本有機會跑,卻為了救人折回,冒著生命危險與狼群搏鬥,這姑娘心不錯;”薛辰逸隨手扔了手中酒囊,偏頭問莫副將:“比起你,你覺得她身手如何?”沒想到大將軍會問這個,莫副將頓了頓,實實在在的說:“斬殺敵人我不怕,可單挑狼群,我卻是沒那膽量。將軍,那日她在寺中逃跑,只怕是不甘願做妾,不如你娶了她做將軍夫人?她也算是個有膽識的姑娘,且又長得水靈,配得上將軍。”見他不說話,莫副將便知他有那想法;男人嘛,他們大將軍正是氣血方剛的年紀,想娶媳婦兒也不是什麼害臊的事;就算那姑娘真有什麼歹心,憑著將軍的手段,還收服不了她麼?蕭晴醒來時已經是四日之後,肩上的傷口被包紮得結結實實,身上的血汙也被清洗了乾淨;她打量了眼四周,發現自己正處於軍帳之中;軍帳中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