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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不捨告別了王媽媽,到了東城招兵處;最底層的新兵軍隊不會供糧,亦不會提供兵器,大多都是自己帶來的;招兵的小校見蕭晴雖其貌不揚,卻揹著包袱、手中握著一把劍,且身後牽了一匹駿馬,倒像是有些來頭;“名字。”小校抬頭瞧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顧晴。”改姓不改名,免得自己都不習慣。她將信物和著一些碎銀子偷偷塞給了小校,那小校見了信物,又見有銀子拿,當下笑呵呵帶著她進去了;小校是王媽媽侄子,叫李紳,看著年齡不大,十八、九歲,早些年替老父從了軍,混了兩年,在軍中當了個小校;李紳問她:“你和姑姑,是什麼關係?”她微微一笑,臉上的豬皮疤痕褶皺成了一團,礙眼的緊:“主僕。”小夥子眼睛咕嚕一轉,心想這醜兄弟定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臉上雖有道疤,可脖頸以及其它的肌膚卻是白淨,手背更是白潤如銀,看著都覺得滑溜溜的;蕭晴見他眼神不大對,咳了一聲,問他:“什麼時候出城?”李紳回過神兒,哦了一聲:“入夜之後,莫副將會來清點新兵,之後便統一出城去青坡;接下來半月,你會同其它新兵會在那裡操練。別說我收了銀子不辦事兒,你去了之後可得長個心眼,好東西別私藏著;少說,多做,舊人欺負新人不是新鮮事兒了,長點顏色,儘量彆強出頭,惹人嫌。”軍中自來多惡霸,混出頭的大多都像李紳這種油頭;那些老實且沒什麼本事的,在軍中混個五年、六年,也不過是個給人欺負的;天色漸暗,蕭晴正坐在地上聽一些新兵嘮嗑,他們之中大多都是到了年齡來服役的;她坐在一旁,鮮少有人理她,大多嫌棄她樣貌醜,面容可怖;待到入夜,頭頂爬上一輪圓月,遠處這才傳來陣陣鏗鏘馬蹄、鎧甲撞擊之聲,遠處的火光漸漸逼近,卻見莫副將騎著棗紅大馬緩轡而來;蕭晴杵在佇列中間,埋著腦袋聽莫副將慷慨說辭;新兵們沒受過體能訓練,聽莫副將說了會兒,便是一片的哈欠連天,大家的雙腿都有些發軟;見著這些新兵的素質,莫副將嘆了聲氣,頗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帶他們去青坡。”說罷,他便翻身上馬,臨走時往新兵中掃了眼,在火把灼光的映襯下,瞟見了蕭晴那張臉;這大半夜的,這麼一副爛臉,當真是駭人。近些年招的新兵,真是一批不如一批;他心裡一個不暢快,吩咐下去:“挑些新兵去狼谷。”狼谷惡狼出沒,這大半夜的進去怕是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了;薛辰逸正帶人在狼谷外圍剿亂匪,想要攻進亂匪老巢,必先得進入狼谷;谷中是白眼狼的天下,除了狼,也不知裡邊還有什麼埋伏;他們想讓引惡狼出谷,等斬殺了狼王,再讓大軍進谷剿匪;薛辰逸原本讓莫副將去挑幾個身手矯健且有經驗的老兵,但莫副將卻陽奉陰違挑了幾個新兵;十個新兵抵一個老兵,為了減少不必要的損失,莫副將便打定注意讓新兵去送死。他們在新兵中挑了十人,皆是些看起來瘦弱無用的,偏巧蕭晴的樣貌被嫌棄,也被挑在了其中;他們每人手中分配了一把劍,一把匕首;蕭晴同一幹新兵被大車拉到了狼谷外,大夥一聽要讓他們進狼谷,有膽小的新兵嚇得腿軟,扔了手中的劍想跑,還沒跑出幾步,便被一劍刺死。守兵紛紛拔劍指著他們,帶頭的偏將軍將沾血的劍朝空中一指,道:“退,死路!”退便必死,進谷指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蕭晴身旁的一位青年男子,丟了劍哭喊起來:“我若是有個什麼好歹,我家中老母、妻兒幼子可怎麼辦?”那名青年男子叫齊阿牛,方才在來的路上給蕭晴掰了一半饅頭;偏將軍冷冷颳了齊阿牛一眼:“進了軍隊,要麼浴血往上爬,要麼自己抹了脖子!狼谷亦是你們的戰場!逃者,殺無赦!”蕭晴彎腰將齊阿牛扶了起來,覷了一眼偏將軍:“你們這是什麼話?我們不過是剛來的新兵,沒受過訓練,此番一去,必定是凶多吉少!”偏將軍冷冷看了眼蕭晴,道:“這谷中的狼已經被將軍的精銳部隊清理乾淨了,餘下了兩匹;讓你們去,是考驗你們的能力!若你們連畜生都敵不過,還談什麼上戰場殺敵?”“讓我們進去也成,把你們身上火摺子給我們。”縱然只有兩匹狼,她也不能大意;畢竟狼是畜生不是人,兇狠起來沒有任何道理可講。偏將軍摸出摸出火摺子,扔給了他們:“你們九個人殺兩匹狼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我等你們好訊息。”新兵們一聽只有兩匹狼,便鬆了口氣;他們手上有劍,九個大男人還拼不過兩頭畜生麼?他們看了眼方才因逃跑而被刺死的那名新兵,心中惋嘆:死得真憋屈。進谷前,蕭晴將讓每人撿了一把乾柴,打算將兩匹惡狼引出之後,便用火困住它們;谷中黑黢黢一片兒,明月被巖壁遮住,伸手不見五指;蕭晴為了不讓大家走散,便將大家綁在一根繩上,相互牽制;為了更快引出那兩匹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