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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辰逸見阿晴眼圈有些泛紅,即刻鬆了手,竟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大抵是沒正兒八經摟過女人,他用手扣住蕭晴的臉,讓她的臉十為不自然的貼在了胸下,緊挨著小腹的位置。蕭晴被這姿勢彆扭了半晌,隨即從他懷中掙出,用手摟住他的脖頸,一用勁兒將他往下一拽,兩人雙雙躺下;薛辰逸壓著蕭晴,鼻尖的距離僅僅離蕭晴半指之遙,女子的溫香氣息噴灑在他的臉上,平日在戰場上鐵骨錚錚的將軍,嗖地一下,紅了臉。將軍臉紅不是頭一遭,蕭晴被將軍這副模樣逗撲哧一笑。偏那薛呆子不懂風情,掙扎起了身,正襟端坐在書案前,不敢再偏頭看她一眼。蕭晴來了勁兒,當真是想逗逗他;她輕咳一聲,薛辰逸撇頭看了她一眼,偏瞧見女子髮鬢微亂、衣衫不整的模樣,燭火微微掠動,帶出女子平日沒有的幾分懶散柔情。薛辰逸腦袋轟隆一響,端起茶杯往嘴裡送,哪兒知那茶水是蕭晴剛剛添的,滾燙的緊,差點兒燙掉了他的舌頭!薛辰逸這會兒心裡慌亂,想對阿晴說話,可是話繞在舌頭上,坑吧了半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好一會兒才將舌頭捋直,正想說話,蕭晴又湊了過來,一口氣呵在了他的脖頸。將軍嚇了一跳,手上一抖,將茶杯打翻在地,出了一頭的汗。他不是柳下惠,斷然做不到坐懷不亂啊!作者有話要說:將軍加油!!!!明天開始,下午七點準時更新,其它時間都是抓蟲。。。麼麼噠。都出來吧,大草兒要謝謝支援正版的你們!!!出來留言,我送紅包。☆、 天地為媒平日裡覺著薛辰逸挺男人,卻也總在這般事兒上像個女人;這樣一個大男人臉紅,倒讓人莫名覺著幾分憨厚、幾分可愛。蕭晴也不打算再捉弄將軍了,捧過他的臉,認認真真說道:“我不讓莫副將告訴您疫症的事兒,是知曉您這雷厲風行的脾性;您若知道疫情出現,定會帶著傷去接觸那些百姓;您這身子骨本就弱,若是感染上疫症,您手下的幾萬兵將又當如何?疫情已經控制,等明個兒莫副將將剩下的屍體撈出,再來一場大雨將汙垢之水帶走,城中飲水便能恢復正常。”薛辰逸看著蕭晴,當真不知怎樣說她才好;說重些,又心疼;若說得輕了,她便將自己當個男人使,絲毫不注意照顧自己。他抬手在她頭上摸了摸,道:“你如此幫我,不怕你父為難你麼?”蕭晴望著他,問:“將軍想聽我說實話麼?”“你說。”薛辰逸放下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卻聽她道:“此番我為的不僅僅是將軍,也是為這城中百姓;若從將軍歸屬來說,阿晴當真不希望將軍為陳贏做事;他荒淫無道,妖后當政,導致民怨四起;林皇后是個什麼樣的人,將軍應當清楚。生活極不檢點,當朝太子是否為陳氏皇族之後,亦是謎。將軍為這樣的朝廷辦事,到底為的什麼?為百姓?為名利?”噔地一聲,薛辰逸放下茶杯,悶聲對她道:“如此大逆不道之話,休要再說!當今皇帝治國無道?那陳澤便是個好君主麼?陳澤是隻笑面虎,不遵守盟約也罷,竟想要我的命!當今皇帝治國的方法是差了許多,可若他日陳澤稱帝,他難免不會成為一個殘暴君主。阿晴,我知你父在陵軍,但陳澤不過是反叛之王,跟著他,註定沒什麼好下場。若你父能為東齊效力……”對陳贏愚忠的下場是什麼?別人不清楚,蕭晴還不清楚麼?她摁住薛辰逸的手腕,蹙眉道:“將軍,如今三分天下,子陵有陵王、代國有代王,若您覺得陳澤不好,擇代王為主,也無不可,如何要愚忠陳贏?當年他不顧親情殺死親伯父,這才造就瞭如今的陵王;他手上沾的鮮血還少麼?女將之家,東平侯府上下三十幾口,哪個不是人命?”說到這個,她心中自是激動;原本她以為可暫且將這仇恨擱置,可一當提及,滿目回憶皆是血腥;東平侯府上下三十幾口,連帶著隨她逃出城的親兵,還有那對她忠肝義膽的中郎將林蒙……無一不是,慘劇收場。她至今仍記得,那萬箭穿心的滋味兒。見她臉色難看,渾身有些發抖,薛辰逸握住她的手:“阿晴,你這是怎麼了?你到底,還有什麼話沒同我講?為何提及東平侯府的血案,你便這般模樣……你叫蕭晴,那女將也喚蕭晴,莫不是你同她有什麼關係?”她吞了口唾沫,渾身仍是止不住的顫抖,全然像只受了驚的小兔子;同那日衝進廝殺中的颯爽女子全然不同,又或說,那分明是兩個不同的人。蕭晴眼圈有些泛紅,將額頭靠在將軍的肩上,她道:“將軍,若您兩位君主都不喜歡,便學陵王,自立為王。以將軍的號召力,絕不比陵王差;何苦要委屈自己,為一個昏庸無道之帝效力?您起事之路雖苦,但可保護想保護的人、以及您念著的百姓,如今信都是個契機,您可藉此……”薛辰逸打斷她:“休得再說。”這會兒他的聲音倒是柔和了幾分,不似方才那般嚴厲。見自己肩上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