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第1/2 頁)
不過說了短短几句話,薛辰逸面兒上便表現的很不耐煩,幾句話將王太尉給打發了,沒有給他半分好臉色瞧。王太尉氣鼓鼓地,嘴上卻也不敢說什麼。不給他好臉色倒也算好,薛辰逸沒給他幾腳,當真也算仁慈。打斷他和阿晴親熱不說,還那般囂張!薛辰逸低頭看了眼阿晴,分明從她眸中看到了殺氣;他從沒見過阿晴這般模樣,咬牙切齒,卻似要一口吞掉王太尉似得。說起來,王林太尉同蕭晴是宿仇呢。渭水河邊的血案,蕭晴當不敢忘;同她陪葬的數十親兵、以及效忠她多年的中郎將林蒙,哪個不是忠肝義膽的?最終卻被這麼個奸臣,射殺在渭水河邊。蕭晴始終不能忘記那些為她而死的親兵,他們圍成一圈,替她擋了箭;那些皆是同她出生入死的兄弟……如果不是王林這奸臣的狡猾,指不定,當日他們不會死得那般悽慘!對於奸臣,蕭晴從來是嫉惡如仇,恨不能將王林寸寸皮肉割下來;若說蕭晴恨林皇后和陳贏,那麼她對太尉王林便是深惡痛絕。天色漸暗,一直到進夕食時,蕭晴還有些魂不守舍。薛辰逸也不知她是怎麼了,想問她,卻又怕自己說錯了話,惹惱了夫人。他不由暗暗感嘆:這做丈夫的,當真是難,?那晚上……他們還能否繼續溫存?薛辰逸入夜後,有看兵書的習慣;用過夕食,他吩咐了幾個丫頭伺候蕭晴,自個兒負手去了書房。走出屋子沒幾步,他又不放心地退了回來,覷了眼咬著羹勺發呆的蕭晴,嘆了口氣,搖頭離開了;將軍剛走,她便將羹勺放下,漱了口,去院子裡散了散步。原本見著太尉王林心情便不大好,她立在假山前平復心情;可偏那老奸臣不長眼色,不知何時已立在了她的身後,從身後將她緊緊摟住,拖進了假山陰暗處。蕭晴被眼前年過半百的王太尉捂住口鼻,卻見那老不死的色眯眯瞧著她,輕蔑道:“薛辰逸當真豔福不淺,不許叫,當今皇后已經知曉了你的身份,叛軍之將的女兒。你覺得皇后會留你性命麼?別以為薛辰逸能保得住你!能保你的,只有我,本官可是皇后身邊兒的紅人,替你美言幾句,方能救你性命。你且從了我……”這廝笑得頗為猥瑣,蕭晴眼神一凌,反扣住他的手腕,疼得他嗷嗷直叫!她陰陰沉沉道:“王太尉,你可還記得我?當年渭水河邊,被你射殺的女將蕭晴?”蕭晴臉上頗為陰沉,偏這時候天色已黑,只有微微弱弱一點兒月光;池塘波光粼粼的影子倒映在她臉上,一張悽白的臉形如鬼魅。聽她這樣一提,王林的臉也霎時間白了起來,這口氣,當真像極了十幾年前死在渭水河邊的女將蕭晴!!活見鬼了不成?做多了虧心事,他嚇得腿一軟,靠在假山石壁上,喘著氣兒,結結巴巴道:“你……你是誰?”蕭晴眉目一挑,嘴角陰沉沉一勾,取下自己髮鬢上的木簪:“我是東平侯獨女,蕭晴!你記住我的名字,好死個痛快!”差點兒被這聲音蠱惑!眼前分明是個十幾歲的姑娘!怎會是女將蕭晴!他正了正神色:“你不是蕭晴!你是什麼人!怎會知道十幾年前渭水河邊的事兒!”“王太尉,您當真是老糊塗了!去黃泉路上,好生思量你的一聲吧!”蕭晴緊緊攥住木簪,抬手,借了股巧力,將木頭簪子較為尖銳的一端,狠狠戳進了王林的太陽穴中!卻是不給他任何思慮、求饒、承諾改過的機會!這是她重生以來,頭一次殺人。看著王林那緩緩下滑的身子,心底的鬱結之氣好了許多。恰巧這時薛辰逸歸房,聽見假山後邊兒有動靜,踩著欄杆縱身躍到了假山後;卻是看見這樣一幕:阿晴墨髮如瀑垂灑在後背,手中緊攥著木簪,鮮血刺目。然她長裙之下,卻躺了一具肥碩的屍體。薛辰逸再定睛一瞧,那屍體……可不是就太尉王林;他心裡一咯噔,夫人殺了朝廷的使者,這可如何是好?作者有話要說: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心情煩躁不想碼字。。。姨媽痛苦。☆、 將軍在上一庭月輝,池塘水面兒似灑了一層銀輝;粼粼波光映在蕭晴冰霜一般的臉上,卻讓薛辰逸有些道不出的寒冷;夫妻二人對視片刻,四目交接,覷了眼地面兒上的屍體;食頃,蕭晴眸中似有秋水湧湧流動,她吸了吸鼻子,丟了手上血淋淋的髮簪,撲簌簌掉下淚來。見娘子這般可憐模樣,薛辰逸心頭一軟,也不問什麼緣由了,連忙過去將其摟在懷裡,安慰道:“娘子莫怕,莫怕,為夫將他屍首扔進河裡便是。”他一面用手撫著蕭晴的後腦勺,一面溫聲安慰道。蕭晴用絲綢袖子擦了擦淚,委屈地告起狀來:“這廝趁著我一人在花園中,竟想佔我便宜!我自是不依,情急之時出手殺了他。相公……他是當朝太尉,又是林皇后派來的人,只怕……”薛辰逸無奈,他這個小娘子哦,明明殺了人,還這麼委屈。他真是罵也罵不得,索性哄了起來。平日裡阿晴也只是叫他將軍,此番這般柔魅地喚他相公,心坎兒裡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