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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幫你拔?”周凌恆試探著問她。“給老孃……”柳九九打住,聲音輕了輕:“排骨大哥,男女授受不親。”“剷剷姑娘,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周凌恆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你看了我的,我看你的也不吃虧?”“……你……”柳九九被他嗆得說不上來話。本來是句很流氓的話,可是為什麼從排骨大哥嘴裡說出來,卻感覺那麼的正人君子?周凌恆扶著她的腰,用火摺子看了眼她的臀部,“呀,流血了。”“疼……”一聽流血,柳九九覺得愈發疼痛。她抓著周凌恆的胳膊,一臉慘兮兮道:“排骨大哥,你說我們也算老交情了,我給你做排骨,你幫我疼好不好?”“……”周凌恆乾咳一聲,一臉正色拍著她的肩膀道:“剷剷姑娘,話可不是這麼說,今個兒我可是幫你疼過一回了,你瞧我的手背,到現在都滾辣滾辣的疼。”他展開雙手,大大方方道:“剷剷姑娘,來吧,我抱你去醫館。”“不要……醫館的大夫都是大爺,人家不要給他們看屁屁……”柳九九抬起手背抹了把眼淚。真是疼死她了,疼死她了。“我認識一個女大夫,我帶你去。”周凌恆說。柳九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然後問他:“真的?”“我騙你有肉吃啊?”周凌恆伸出胳膊,動了動手指:“趕緊的,自己跳上來,我抱你去找大夫。”她看了眼周凌恆抬手的高度,下意識揉了揉自己臀部,眼巴巴看著他:“排骨大哥,我自己跳不上去啊,你好人做到底,直接抱我吧。”“好好。”周凌恆無奈,嘀咕:“女人真是麻煩事多。”他正要伸手去攬她的腰,卻被她打斷:“排骨大哥,你別這樣抱我,公主抱很容易讓我……痛的……”“那我要怎麼抱?”周凌恆抬手扶額。柳九九建議道:“你……扛過大米嗎?不如,你直接扛著我走吧,這樣,我就不會疼了。”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顫音裡滿是辛酸。周凌恆有些無奈,半蹲下身,抱住她的腿,一把將她給扛在了肩膀上。他披散在肩上的頭髮被柳九九壓在腹下,極不舒適。他扛著柳九九躍過圍牆,穩穩當當落在街道上,扛著柳九九飛快朝著鄧琰府邸跑去。他也是頭一次扛女人,還是頭一次扛著女人在京城的街上跑,他總覺著自己突然變成了傳說中的採花大盜。柳九九趴在他的肩膀上,問他:“排骨大哥,你為什麼不束髮?”這個問題直戳周凌恆心口,他扛著柳九九在街上跑得氣喘吁吁,低低迴了一句:“不會束。”“你居然不會束髮?”柳九九默默將他鄙視了一番。扛著柳九九到達鄧琰府上,周凌恆硬著頭皮敲了門。來開門的是鄧琰府上的老管家,年逾八十的老管家自然認得周凌恆,這大半夜的,老管家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將眼睛幾番揉搓後,這才驚覺自己不是做夢,急忙忙給他跪下,眼瞧著老管家張口就喊“萬歲”,周凌恆一個手快將老管家一把提起來,隨即扛著柳九九風風火火走了進去。這個時辰鄧琰和他夫人冷薇還未就寢。見有人來,忙出來迎客,不曾想,來得不是別人,正是當今聖上,周凌恆。夫妻二人忙出來迎接,當鄧琰看見周凌恆肩上扛的柳九九時,下意識抽出劍,冷冷打量著柳九九。“冷大夫,我這有個病人,勞煩治療。”周凌恆扛著柳九九,看著冷薇,衝夫妻二人使了個眼色。冷薇很快反應過來,忙引著周凌恆進了偏堂。進入偏堂,他將柳九九放在貴妃榻上,大喘了口氣。柳九九趴在榻上吆喝,冷薇問周凌恆:“這姑娘受了什麼傷?”“她……”周凌恒指了指她的臀部,零零星星幾滴血。他道:“藤刺入臀。”冷薇在榻前坐下,替柳九九把脈,她蹙著眉頭問:“姑娘,你是不是很疼?”“疼……”她咬著牙,“連著頭也跟著疼。”冷薇鬆開她的手,側過頭對周凌恆說:“你們兩個男人出去。”原本還對柳九九虎視眈眈的鄧琰,因為冷薇的喝令,抱著劍懨懨跟著周凌恆走出了偏堂。兩個男人在門外候著,鄧琰看著周凌恆,冰著一張臉:“陛下,容臣說一句,紅顏禍水……”周凌恆瞪了他一眼:“好,既然紅顏禍水,朕明天下令將冷大夫抓起來,送進大牢,隔日處斬。”“……”鄧琰板著一張臉,“陛下,臣跟您身份不同。”“柳九九也不是尋常百姓,你知道她是誰嗎?”周凌恆雙眸嗖然一沉,嚴肅道:“柳將軍孤女。”原本喊著要殺柳九九的鄧琰,突然話鋒一轉,眉目一挑道:“臣會竭盡全力護她周全。”黑衣鄧琰惜字如金,同白日的他大相徑庭。周凌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調侃道:“你這個病,冷大夫到底是沒給你治好。” 流氓排骨鄧琰抱著劍,望著周凌恆,頓了片刻才說:“臣沒想到,當年的囂張跋扈的柳家小姐,居然還活著。臣可到現在都還記得,她曾騎在你背上,喊你大黑啊。”“不僅活著,還白白胖胖。”周凌恆靠在身後的柱子上,抱著胳膊嘆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