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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朕方才分明聽見你說‘暴殄天物遭雷劈’,你咒朕遭雷劈,好大的膽子啊。”他好歹是九五之尊,一個小小廚子膽敢對他出言不遜?現在的御廚,翻天了!罰,必須罰!“小安子!”伺候周凌恆用膳的太監上前一步,頷首道:“陛下。”周凌恒指著御廚:“拉出去剃了頭髮送去感業寺當三個月和尚!”小安子忙命人將御廚拖出乾極殿,等離了乾極殿好遠,小安子才對御廚說道:“你莫要覺得委屈,陛下近日因為排骨魔怔了,被陛下送往感業寺當和尚的御廚有一兩百個,你這一過去,正好可以同那群老廚子作伴。”御廚欲哭無淚,眼巴巴望著小安子,“公公,我方才啥話也沒說啊,陛下也太……”厚顏無恥汙衊人了吧?小安子拍了拍御廚的肩膀,表示同情,意味深長道:“帝心難測。”殿內的周凌恆全然沒了食慾,他氣呼呼坐回椅子上;這年頭的御廚膽兒真肥,詛咒他天打雷劈也罷,還非得裝個女人腔調,以為裝成女人腔,他堂堂天子就辨別不出了麼?周凌恆冷笑一聲,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口桂花糕,舉手投足間滿滿都是高貴得意。至於周凌恆和糖醋排骨的孽緣,皇城之內的廚子們深有感觸。周凌恆當太子時機緣巧合愛上了糖醋排骨,登基之後對於排骨的要求愈發苛刻。周凌恆登基後在京城廣貼皇榜招納御廚,那會但凡是京城有些名氣的廚子都跑去皇宮應試,京城內幾乎所有的廚子都被招進了御膳房。之後不過三月時間,先進宮的那撥廚子得罪了周凌恆的“舌頭”,統統被罰去感業寺當和尚;輕則三月,重則三年。之後進去的幾撥廚子也無一倖免,全被送進寺裡當了和尚。京城內僅剩的一些好廚子不敢再進宮,更不敢再展現自己的廚藝,以致於京城酒樓的菜愈發難吃,短短三年光景,京城便成了整個大魏最無美食特色的地兒。外來走商的人每來京城,都會自備乾糧醬菜,有條件的商人會自帶廚子;商人們也不想如此費神,但……誰讓京城的菜,難吃呢?那日柳九九喝了一肚子的水,大概是因為她身上的肉太過於肥膩,連烏龜都嫌棄;她被河裡一隻大烏龜給頂上了岸;醒來之後她的精神似乎就有點兒不太正常。她老在洗臉時看見水中倒映出一名黃衫男子的身影;睡覺時老聽見耳畔有人說話。她時常聽見耳畔有個男人吼“除了桂花糕和金絲酥雀,朕統統不要!”那男人吼得還挺霸道,聽語氣儼然就是個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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