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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客官,咱們九歌館的菜絕對是柳州城最好吃的菜。我也不是什麼妖怪,一口氣也吹不走人,不信我吹給你看。”說著柳九九鼓了鼓腮幫子,靠近黑衣人,俯下身對著黑衣人吹了口氣。“……”黑衣人用凌厲的目光颳了一眼柳九九,柳九九朝著他靠近,這讓一向謹慎的他有些惱火,他下意識將桌上長劍抽出。但見白光一閃,一片鋒利白刃架在了柳九九白嫩的脖子上。土豆正杵在櫃檯前算賬,糯米正用抹布擦青瓷花瓶上面的灰塵。兩人見自家小姐被人拿劍架住脖子,驚愕之餘面面相覷。兩人相互使了個一個眼色,隨後糯米用蘭花指捏著抹布跪下,癟癟嘴扯著嗓門嚎開:“大爺饒命,大爺饒命,我家小姐要錢沒錢,要色沒色,還是個有羊癲瘋妖孽上身的主兒,大爺您犯不著劫她呀?大爺,您有事衝我來!”“……”黑衣人尖峰一偏,目光陰鷙冷厲,語氣更如寒冰三疊,“柳州城,柳九九?你可認識京城的人?”京城的人?糯米虎軀一震,聽起來這人不是劫財也不是劫色……那是……京城的仇人嘍?土豆生怕黑衣人傷了柳九九,情急之下戳戳自己胸口,又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糯米:“大爺,您要錢找我,要色找她!有話好好說,放過我家小姐!”劍刃寒氣逼人,柳九九歪著脖子,生怕鋒利的尖峰割了她的白皙的皮肉。她望了一眼桌上的糖醋排骨,估摸著這會排骨沒涼,她嘀嘀咕咕:“排……排骨大哥……”黑衣人眉頭一蹙,劍刃緊緊貼近柳九九面板,問她:“說,你到底是何人,何時去過京城?又是何時認識陛——”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周凌恆感受到柳九九脖頸上的劍鋒寒氣,他當真以為是柳九九心血來潮拿刀架上了自己脖子玩兒。周凌恆覺著這女人無理取鬧,要玩刀架脖子的遊戲等斷了心靈相通之後再玩啊!周凌恆氣得一掌拍碎雕花實木書案,暴喝一聲:“你敢讓朕受疼,朕便將你扒皮抽骨!”這聲音震耳欲聾,嚇得柳九九捂著雙耳“啊”了一聲。黑衣人被她一聲尖叫嚇得手一抖,鋒利的劍刃割破了她的皮肉。也就在這時,另有一白衣人破窗而入,一腳將黑衣人踹開,柳九九下意識摸了一下脖子,滿手猩紅嚇得柳九九一屁股坐在地上。糯米不敢耽擱,忙用手帕摁住柳九九的傷口。糯米被柳九九一手的血嚇得臉色慘白,糯米接過土豆遞來的金瘡藥,幫柳九九包紮時手止不住發抖。柳九九的傷口很快止住血,她回過神望著那白、黑二人扭打成一團,一時竟摸不清狀況。白黑二人飛身上桌,持劍對立。糯米望著目光呆滯的小姐,舌頭已然嚇得發麻:“小……小姐,你怎麼樣?”柳九九捂著自己傷口,“咦”了一聲:“糯米,真奇怪,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疼。”她話音剛落,耳朵裡就傳來周凌恆陰森森的聲音:“你當然不疼,朕都替你疼了!”柳九九捂著傷口表示抱歉,低聲道:“哎呀排骨大哥對不起。”“死女人,你沒事兒拿刀割自己脖子做什麼?是喝多了藥不成?”周凌恆疼得額頭青筋暴起,一拳頭將木扶手砸得粉碎。柳九九忙解釋:“排骨大哥你聽我解釋。”她話音剛落,恰好排骨涼透了,兩人之間再一次斷了聯絡。周凌恆倒是想聽她解釋,他倒想聽聽這位鍋鏟姑娘能解釋出個什麼花兒來。然而他們之間的聯絡,已然中斷。柳九九撇過頭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土豆和糯米,神色尷尬,“那個……我剛才自言自語,寬慰自己呢,這樣可以排解……疼痛!”土豆:“……”小姐果真是病得不輕。柳九九望著持劍立在桌上,白衣翩翩的俊朗男子,一顆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男子長身玉立,黑眸劍眉,鼻樑挺拔,嘴唇微薄,柳九九許久沒見過這麼標緻的男人了。她仰望著他,眼中滿滿都是對白衣男子的崇拜。白衣男子望著黑衣男子,冷笑一聲:“劉昭,你好大的膽子。”黑衣男子陰笑一聲:“鄧護衛來得可真是及時。”白衣男子指著柳九九道:“我不過是奉命來打探這位姑娘,並沒有接她入京的意思,你如此大費周章豈不‘草木皆兵’?”柳九九、土豆糯米三人根本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什麼“護衛”什麼“打探”,讓三人云裡霧裡。土豆糯米見白衣少俠根本沒有替他們家小姐出惡氣的意思,兩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土豆憤然將手中算盤扔了出去,不偏不倚砸在黑衣人腦門上。糯米也不甘其後,一腳踢起一隻條凳,那張木凳騰入空中,在空中漂亮地翻了個跟頭,不偏不倚砸在黑衣人腰部。黑衣人先是被算盤砸得頭暈眼花,再是腰部受到重創,撕心裂骨的疼痛讓黑衣人徹底暈厥,躺在地上如條死魚般不再動彈。鄧琰看得目瞪口呆。方才他在外面將裡面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管賬的夥計白淨文弱,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打掃衛生的丫鬟體態嬌小,看起來柔弱膽小;然老闆娘柳九九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姑娘,從打扮到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