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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晴嫌惡地用溼紙巾擦小腿,頭皮陣陣的發麻。於是接下來的路程,兩人不約而同與西米拉開一段距離,生怕那條菜花蛇從她的揹包裡鑽出來。山路走到三分之一,天色漸暗。到了一處開闊的地方,手機終於有了訊號。西米開啟微信,看見應曲和留言,愣了一瞬。他居然……帶著ulrica來了白巖山?應曲和下飛機後看見她的微信,得知她要跟季東霖一起上白巖山,當機立斷坐車到嘉陵,從嘉陵古鎮上了山。他上山前給西米發了條微信,按照時間推斷,他和ulrica應該先到山頂。晚上七點鐘,西米與季東霖、南晴終於抵達山頂木屋。木屋周圍有果樹菜地,因為數月未曾打理,菜地已經一片荒蕪,果園的柿子長勢不錯,紅了皮。西米四周看了一圈,沒看見應曲和,打電話給他卻不在服務區。進了木屋,她將東西放下,輾轉又打電話給周明。電話接通,周明反問:“怎麼?老闆還沒跟你會和嗎?”西米:“沒有啊?跟他一起上山的還有誰?有電話嗎?”周明:“老闆帶著ulrica一起上山,讓我先回錦陽,我剛下飛機。”西米有點慌,偏偏這時候山裡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望著窗外漆黑的一片森林,沒有一點光源,西米心底湧上一股不安情緒。她從房間裡取出雨衣,從衣櫃裡翻找出電筒,試了一下光源,電量足夠,穿上雨靴衝出了木屋。季東霖正拆薯片,看見她要出門問道:“這麼晚了你還出去?下雨了!”西米拉上雨衣帽衫,回過身囑咐季東霖:“如果一個小時候我還沒回來,你們就打電話報警。”季東霖往嘴裡扔了一隻薯片,問她:“你幹嘛去?”“我去找應曲和。”……應曲和原本想走捷徑上山,卻誤入密林失去方向,無奈只好原路折回,繼續走寬敞的山道。天黑之後藉著微弱的手機光源,可視範圍變窄,屋漏偏逢連夜雨,山裡開始下小雨。泥濘的山道上光線不足,應曲和腳下一滑,整個身子朝後仰倒,栽進密林。山坡傾斜度較大,應曲和的身子不受控制往下滾了一段距離,最終被樹木攔腰擋住,頭部受到撞擊,疼得沒有餘力走路,喘了口氣,靠坐在樹幹上。ulrica衝過去舔舔主人的臉,應曲和疼得倒抽一口冷氣,艱難地揉揉狗腦袋,“沒事,休息一會就好。”ulrica圍著他打圈,表現地十分焦躁。ulrica將手機從草叢叼出來,牙齒觸動按鍵,螢幕重新亮起來。難能可貴的是,在雨水沖刷下手機依然保持亮屏狀態,但依舊沒有訊號。ulrica忽然轉身,丟下應曲和朝黑暗深處跑去。……西米沿著山路往下走,聽見有狼嚎聲,忽然頓住步子。不會……真的有狼吧?qaq細雨密密麻麻濺在西米雨衣上,噼裡啪啦。她不敢看山道兩旁的密林,漆黑深不見底,裡面彷彿隨時會有一隻黑爪鑽出來,將她撕得粉碎。下雨天走山路是西米最忌諱的,人夜後走山路她還是頭一遭。巨大的恐懼感瀰漫全身,但想到應曲和,便莫名有了勇氣。她深吸一口氣繼續往下走,一面祈求奶奶保佑,一面期盼快點找到應曲和。忽然從草叢鑽出一條黑色野獸,嚇得西米腿一軟,往後一退。電筒掃過野獸,尖尖地耳朵、森白的牙齒,以及喉嚨裡發出的野獸的低吟。“野獸”猛地撲進她懷裡,腦袋不斷往她懷裡拱。西米看清是ulrica,頓時鬆了一口氣。成犬的叫聲低沉渾厚,它搖著尾巴迅速轉身,帶她走進密林。雨漸漸停下來,密林裡的路十分泥濘,一踩一陷。大約走了五分鐘,西米終於看見應曲和,她握著電筒走過去,在他臉上晃晃:“鱉孫道?你還好嗎?”應曲和腿部的痛感已經逐漸消退,扶著樹起身:“摔了一跤,還死不了,”伸手過來揉揉她的腦袋,似乎在安慰她:“走吧。”西米看著眼前這個咬牙堅持的男人,鼻尖莫名發酸,拽過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扶著我走。”兩人身高差距太大,應曲和腰彎得費力。走出密林,他腿部的力量終於恢復,反摟過西米的肩,讓她儘量往自己懷裡靠,並替她拉好帽子,掌心朝下替她擋從樹上滑落的水珠子。西米感動又心疼,自己都摔成這樣了,還要逞強。回到木屋,應曲和脫掉衣服,沒有多餘的衣服換洗,只能用一張薄毯裹住下半身。季東霖看著一身狼狽的應曲和,沒忍住,噗嗤笑出來:“應先生,這麼短的山路都能迷路,您的方向感有點著急啊。”南晴端著一盆溫水進來,狠瞪季東霖一眼:“落井下石有完沒完了?”應曲和坐在床上,雙腳泡在溫水裡,他接過西米遞來的洗臉帕,擦擦臉。西米蹲下身,替他洗腿上泥,看見他小腿腹有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她先用藥酒替他清理消毒,向季東霖要了幾張創口貼,貼住。“看看,我說什麼來著?剛才在山下買救急藥品和零食的時候,誰在耳旁喋喋不休,說我多餘來著?”他眼神撇向南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