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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的應曲和彷彿能聽見她說話,眉頭緊緊皺成一團。西米實在不喜歡看他皺眉的樣子,用兩根手指將他眉頭舒展開,拍拍他的臉頰:“這樣平和多了,老皺眉頭,小心長皺紋。”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時候應曲和要是醒了怎麼辦?西米:“怎麼可能醒!!”應曲和:“我就躺著不說話。:)” 應曲和健碩的胸脯隨呼吸起伏。西米的指腹從他光潔的額頭,滑至鼻樑,再到人中、薄唇……最後戳戳他的臉頰,玩夠了才給他蓋上涼被。她坐上沙發,伸腳即可夠到應曲和的腦袋。她嘗試著伸腳過去,用腳拇指撥弄了一下應曲和的耳朵。收回腳,西米愜意地陷在沙發裡,酗酒後舌尖殘留的醇厚讓她無比滿足,很快入睡。她做了一個甜冒泡的夢,應曲和變成了一隻奶聲奶氣的小白熊,對她展開雙手,用低沉的小奶音向她索求抱抱。應曲和醒來已經是清晨六點,微藍的晨光從窗戶一洩而入。他坐起來渾身痠疼,涼被滑至腹部,低頭看了眼涼被,抬眼看見沙發上睡得東倒西歪的西米。太陽穴無比脹痛,昨晚的事完全斷片。他酒量不太好,紅酒飲用量每次絕不會超過兩杯。他從沒喝過此類糧食酒,以前覺得那是一種很粗糙的飲品,糟蹋舌頭。昨晚那件事……純粹意外。他此時口乾舌燥,起身喝了點水,洗了把臉。他的動作不輕,甚至故意製造聲音,但小丫頭沒有半點夢醒趨勢。很快,他看見餐廳碎裂的酒罐,看見小丫頭淤青的腳背,頓時……明白了什麼?難道他昨晚……酒後失態?拿著酒罐攻擊小丫頭,甚至……砸傷她的腳?應曲和頹靡地掐掐太陽穴,腦子裡真是半點印象也沒有。西米醒來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問他:“應先生,你好點了嗎?”應曲和眸光復雜:“我昨晚……”“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嗎?”西米一瘸一拐朝他走過來,指著自己淤青的腳背說:“昨晚你趴在地上,抱著酒罐砸我的腳,我哭得驚天動地,你砸得驚天動地。”“……”應曲和眉頭皺地愈發狠。小丫頭卻噗嗤一聲笑出來,在他肩頭推了一把:“別這麼嚴肅嘛,我開玩笑的。昨晚你喝了酒,忽然朝我倒過來,酒罐落地恰好砸在我腳背上。昨晚你怎麼叫也不醒,你又那麼沉,我沒辦法抱你去床上,所以就讓你……”應曲和從酒店備用醫藥包取出藥水,示意她坐下。這種淤青過幾天就能散,她也沒那麼嬌氣,這點小傷不算什麼的。可應曲和卻堅持給她上藥。西米想到應曲和手指蘸藥水,在她腳背塗抹的畫面,渾身便止不住戰慄,紅暈燒到耳根,整張臉都是滾燙的。她窘迫地從他手裡奪過藥瓶,“我自己來。”——早餐時,恬簡看見她腳背的淤青,咬著食物含糊問她:“米米,你的腳怎麼啦?你的鞋很漂亮欸,哪兒買噠?”應笙南替恬簡包了一個春捲,加了點甜醋遞給她,“簡簡喜歡嗎?”“喜歡!”恬簡哭了一夜,兩隻眼睛又紅又腫,這會卻仍笑面對人。西米有點心疼恬簡,夾在哥哥和愛人之間,一定很難過吧?吃過早餐,西米回了趟古鎮收拾東西,走的時候老闆娘罵道:“死丫頭昨晚不回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我都擔心死了?喏,這是你這幾天在店裡幫忙的工資,去了錦陽記得好好照顧自己,好好比賽,我會看你的比賽直播,支援你!”來的時候西米沒帶一件行李,走的時候也只帶走一隻小包。她戀戀不捨擁抱老闆娘,淚眼婆娑道:“老闆娘,等我拿冠軍回來給你做全鴨宴!”老闆娘不太放心她,直到送她出門,見她上了應曲和的車,一顆心才徹底揣回肚子裡。應笙南和恬簡早一步坐飛機回錦陽。由於西米沒有身份證,不能進機場過安檢,應曲和便陪她一起坐汽車。他們半路在高速路休息站遇見南晴,西米買了瓶水遞給應曲和,指著南晴方向說:“應先生,是南小姐。”應曲和擰開水喝了一口,淡淡哦了一聲,轉身回了車裡。就哦一聲?見著相親物件就哦一聲?這算哪門子相親物件?西米正打算過去打聲招呼,應曲和搖下車窗喊她:“走了。”西米上車手問他:“應先生,你為什麼不跟南小姐打聲招呼?”“我為什麼要跟她打招呼?”應曲和反問她。“你們難道不是……”應曲和打斷她:“我們不是朋友。”他有點不耐煩,喝了一口水壓制煩躁的情緒。“我知道……”西米頓了一下說:“你們是相親物件嘛。”應曲和一口水噴出去。西米忙縮起脖子承認錯誤:“我住嘴,不說了,不該八卦應先生的事情。”應曲和眼瞼一垂問她:“到了錦陽,你打算去哪兒?”西米腦袋裡一片空白,完全還沒打算。她說:“到了地方……再說吧,我去找找,有沒有不要身份證就能入住的酒店。”“就算有,你一個姑娘敢住嗎?”應曲和真不知該如何教育她。一個姑娘完全沒有自我保護意識。西米天真回答:“人家敢收,我為什麼不敢住?”應曲和目光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