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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青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將筷子放下:“我……我就是想回來看看師傅,放鬆放鬆。”高宴放開她,趁著搖曳的燭火看著她消瘦的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沒有告訴我?”林小青笑了笑:“沒有,我就是想回來看看師傅,然後散散心。”高宴盯著她一雙明亮的眼睛,說:“你是因為,袁慕要結婚了,所以心情不好,想一個人躲起來是麼?”林小青愣了愣:“袁慕要結婚了?什麼時候?”話一出口,林小青才發現高宴臉上很失落,就像丟了一件自己珍惜了很久的東西。林小青又說:“你以為我會傷心,因為他結婚,所以我才躲起來一個人傷心?高宴,你是不是覺得你娶錯了人?” 洗澡也艱難高宴的手搭在林小青的手臂上,“我沒有娶錯人,我是覺得,你嫁錯了我。”林小青心裡咯噔一沉,她沒有想到高宴會這樣說,高宴的聲音沒什麼情緒起伏,不似往常的吃醋亦或是寵溺,冰冰涼涼,像一把冰冷尖銳的匕首,戳進她的心口。林小青將胳膊從高宴手中抽出來:“高宴,你知道麼,你說這樣的話,讓我很心涼。”高宴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了,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耳發:“我就是有些吃醋,瞧你,生氣了?袁慕過幾天就結婚了,他將不會是我們中間的阻礙;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還要為這事兒鬧不愉快呢?”他拉了拉林小青:“如果你真覺得心裡不痛快,那我們也舉辦一次婚禮?說起來,我們還沒有正式的舉辦過一次婚禮呢;”林小青一跺腳站了起來:“高宴!你要我怎麼說你才明白?袁慕結婚是他的事兒,和我沒關係,我也沒有不開心!”良久,高宴嘴角彎起弧度,將林小青打橫抱了起來;林小青雙腳騰空,心裡一緊,撲通撲通直跳;對於高宴這個舉動,林小青有些猝不及防,她眉頭一緊,有些惱怒:“高宴你幹什麼呢!放我下來!”高宴像是滿血復活,恢復了往常的嬉皮,衝著懷裡的林小青壞笑說:“這麼久沒抱我媳婦兒,又輕了不少,改明兒老公給你做好吃的!”塵空立在門口,看見兩人曖昧的舉動,趕緊抱起地上的旺財,捂著旺財的眼睛往回走,嘴裡不停的碎碎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塵空快走出院子時,偏過頭對屋子裡的高宴說:“丫頭的房間在左拐第二間,你們晚上就將就睡一起!我老頭子和旺財睡前院。”林小青有些氣節,老和尚這般老,還沒個正經兒。高宴十分感謝老和尚給指路,抱著林小青往房間走;路上沒有燈光,高宴便讓林小青掏出自己的手機照明,沒想到還沒走到門口,手機就已經沒電,自動關機。高宴藉著皎潔明亮的月光找到了門,伸出腳一用力,將門給踹開;所幸房間裡沒有什麼障礙物,高宴將林小青放在了木榻上,自己又從懷裡摸出了打火機;“蠟燭在窗前的几案上。”林小青指著窗前說。高宴點燃蠟燭,已經是滿頭大汗,這裡的生活簡直是落後好幾十年。房間明亮起來,高宴才發現林小青住的房間已經不能用簡單來形容了,簡直就是簡陋;高宴扭扭捏捏坐上床,背上黏溼黏溼的,他現在只想痛快的洗個澡。“澡堂在哪兒?”高宴將領帶扯下來,偏頭問林小青。“出門右拐,盡頭就是。”林小青說。高宴立馬站起身子,拍了拍林小青膝蓋:“媳婦兒等我,我去洗個熱水澡。”說完,便火急寥寥的衝出了房間,高宴衝到了盡頭才發現,哪兒有什麼澡堂……分明就是幾塊木板圍起來的障礙物,沒有照明工具暫且不說,高宴用打火機照了一圈兒,發現左上角有塊竹木筒,泉水從竹筒裡流出來,嘩啦啦的濺在地上;高宴伸出手接了接從竹節裡流出的山泉水,夜晚真是冰涼刺骨,他愣愣的看了一圈周圍,十分疑惑:難道,這就是……洗澡水?林小青拿著蠟燭,走進了高宴所在的簡陋洗澡堂,衝著他挑了挑眉頭:“關鍵時刻還是媳婦兒管用,跟我去廚房,我給你燒熱水。”高宴抱著衣服跟著林小青到了廚房,林小青將蠟燭固定在廚房的燭臺上,舀了幾瓢水進大黑鍋,挽起袖子指揮高宴:“你幫我把灶裡的火點著。”高宴硬著頭皮坐在了火灶前,撿了幾把枯草點燃,塞進了灶裡;隨後又塞了一堆雜七雜八的乾柴,灶裡被填的滿滿的,空氣無法順暢流通,枯草也滅的十分快,最後只飄出了幾縷青煙。高宴抬頭,看見林小青正專心的刷鍋,也不好意思叫她,自己便鼓著腮幫子吹著灶裡的火,結果火沒吹燃,反倒吹出了一股濃烈的青煙,青煙衝出土灶,燻了高宴的眼睛。高宴揉著眼睛,條件反射的朝後一閃,整個人撞在了背後堆積的柴火上,一瞬間,嘩啦啦——身後的一堆擺放整齊的柴火被高宴一個勁兒給撞翻,木柴滾灑了一地。林小青怔怔盯著高宴,這才想起來高宴不會燒火。林小青看了兩眼高宴,深覺高宴現在就是個手足無措的孩子,林小青將沾滿水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