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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毒蛇似乎也是被驚到了,一下子立了起來,朝著太子趙賢就要攻擊,說時遲那時快,林清只感覺到身邊放佛刮過了一陣風,沈牧涵飛掠到太子面前,徒手竟是死死捏住竹葉青的腦袋,把整條蛇都拽了出來,竹葉青蛇受到威脅,整個蛇體都扭動了起來,飛快地纏住沈牧涵的胳膊,還越纏越緊!沈牧涵單手掐住蛇頭不放,快步衝到太子侍衛旁邊,奪過刀,手起刀落,只見鮮血濺滿了沈牧涵白皙如玉的手,蛇頭滾落到了草地上,然後蛇身也軟軟地從沈牧涵手臂上掉了下來。“太子莫驚,已無大礙。”沈牧涵單膝跪地朝著太子趙賢行禮道,明明是風度翩翩的濁世佳公子,滿身的雍容華貴,名門之後,可是剛剛那幾下的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的狠辣,卻是讓那些混跡官場多年的老油子都神色為之一震!林清目光沉沉地看著沈牧涵的背影,眼中神色明滅不定。 買房恩榮宴原本林清作為狀元應該出盡風頭的,但是實際上最出風頭的人是被眾人讚揚“臨危不懼”的沈牧涵,就連一開始十分關注林清的太子趙賢,也第一次將目光放在了這位榜眼身上,對他十分感激,並且賞賜了不少東西。面對其他進士有些戲謔的目光,林清卻覺得淡然的很,反而心頭感覺卸下了一塊大石頭。因為他終於可以肯定了一件事情——沈牧涵並非現代穿越之人,也並非他記憶中的那個人。林清知道那人是最恐懼蛇的,小時候家境貧寒,在山區裡的時候曾被蛇咬傷過,這麼多年一直對蛇類動物都充滿了恐懼,動物園不敢去看蛇,朋友家養了一條寵物蛇也可以把他嚇到臉色發白,四肢僵硬,演變到後來,家裡不可以出現任何帶有蛇的影象、賀卡,不能吃類似蛇的黃鱔、鰻魚等物,甚至因此而看過心理醫生,卻也是無解,只能日常生活中不接觸。而林清也曾閱讀過心理類的書籍,這樣的對某樣特定事物的恐懼情緒可能會伴隨人的一生,無法根治。其實有時候林清也非常困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導致瞭如今這樣的情況:這個世界真的有前世今生?為何他兩世都叫林清?為何沈牧涵和那人長得一模一樣?如果是前世今生,那麼為什麼如今的大明和宋朝之間缺了一個元朝?確實是有平行空間的存在?那麼他又為何帶有之前的記憶?每次當林清想到這些問題的時候,就會對自我產生一個極大的懷疑,對他之前信仰的物理學產生動搖。他明明是一個唯物主義者,可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卻根本無法用任何科學去解釋,越是深想,他越是感覺到一種不真實感。原來他從不信神佛,如今他再入廟宇,看著那些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菩薩,也忍不住虔誠地拜了下去。林清的上輩子一生都在追求科學、追求嚴謹,而這輩子卻不斷地在自我懷疑和希望能尋找出自己為什麼能有前世記憶中徘徊不定。如若不是有家人、有朋友、有師長一直在他身邊支援、陪伴著他,林清覺得或許有一天他會瘋掉。是他們讓他找到了人生的方向,讓他拼了命的往上爬,給他在這個世界真實的感受,讓他想給這個世界做點什麼。或許是確認了林清一直以來的懷疑,林清突然覺得一塊日日懸在胸口的大石頭總算落了下去,即使沈牧涵因為他考中了狀元而有所敵意,但是這些對於林清來講算不得什麼。如今他們這些新科進士還是官場當中最初級的菜鳥,林清也根本沒有心思此時和誰一較高下。現在林清面臨最急迫的問題是——買房!都說二十一世紀北京房價貴,在林清看來大明的房價也一點都不便宜。考中進士後,朝廷給了所有新科進士三個月的探親假,三個月後一律走馬上任。對於一些京城本地的進士,或者家裡離得算近的,那確實算是探親假;但是如果家鄉在特別遠的地方,這三個月路上一來一回的時間都不夠,拿什麼探親?林清如果回去一次,一來一回在路上時間差不多要一月有餘,探親是來的及,但是他眼前更要解決住房問題。狀元樓裡的房資不菲,林清在京城呆了一個半月,已經花掉了一百五十多兩銀子,手頭還一百兩銀子並一些碎銀,考慮到接下來至少要在京城呆三年,作為家中獨子以後肯定也是要接林三牛和張氏一起過來居住的,如果沒有一個安身之所,那實在是不像個樣子。既然以後是要在翰林院任職,那麼自然是要在自己“上班”的地方近一點買房最好。只是這翰林院就設在承天門處,靠著皇宮很近,而承天門處廣場一排望過去,都是大明的官員辦事機構。禮部、鴻臚寺、吏部、戶部、兵部、宗人府等等,全都在這兒,四品以上官員還得時不時地上個早朝,自然都是離承天門越近越好。當官的家中都有點背景,錢財方面自然要比老百姓寬裕,可是這承天門附近就這麼大點地方,你佔了別人就佔不了,要麼就是價高者得。也正是因為如此,此處的房價一直是居高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