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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當然要揪著一人打,擴大攻擊範圍受到的反擊也多,今日先一頂大帽子認準孟景榮扣上來,看誰還貿貿然上前替他說話。之前林清也是失策了,只想著有了永康帝支援就行了,卻沒想到高黃兩黨加在一起的火力那麼猛!如今專挑一個人攻訐,還是一世罵名的罪責,沒有人敢上前一步替孟景榮說話,因為這罪,實在太重了!文人重名聲,一旦名聲沒了,什麼都沒了。林清心裡非常清楚這並非孟景榮一人之過,如果真論起來,朝堂上站在的每一個,誰能逃脫的掉?孟景榮終是忍不住以頭搶地,哭的是滿腹委屈:“皇上,林大人這是要逼死老臣啊!國庫空虛老臣自然夙興夜寐、日夜憂慮,老臣縱然無力挽狂瀾之能,但也是為了大明江山兢兢業業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皇上!老臣,實不能擔此罪責啊!若一有事情,就要將罪責全部怪在老臣頭上,那試問天下間,還有誰敢坐這個戶部尚書的位置?誰還敢替皇上辦事?林大人此言確實是要逼死老臣,逼死所有為皇上盡忠之人啊!”孟景榮這麼多年在戶部尚書的位置上沒有少貪,但是你要讓他憑一己之力,填滿國庫,那也確實不能。再者,若說貪,滿朝上下,誰不貪?誰又比誰乾淨?!你林清可以拉著我一個人罵,我也儘可以拉群臣一起對付你!永康帝半眯著眼,肅著臉不說話,讓人不確定他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而孟景榮的話確實讓圍觀的群臣都有些騷動,刺到了他們心上,尤其是高明遠和黃友仁,此時也在思考要不要站出來說說話。只是孟景榮這個老匹夫一向滑不留手,又生性太過貪婪,就是高明遠和黃友仁在他手上都吃過悶虧,此刻看他被林清懟成這樣,心裡也是痛快。心中都是想著,若不到最後一步,絕不出手,也該讓孟景榮這個老匹夫長長記性了!孟景榮就是朝堂裡的牆頭草,誰有利就往誰那頭倒,偏偏孟家又是江南黨派裡不少大臣的擁護者,在內閣也屢屢挑戰首輔的權威。所以此刻能救他的人不發言,不能救他的人在那邊乾著急,倒是讓林清一步一步地逼向了死角。眾人心裡還在思索著這林清到底和孟景榮私下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要這麼整人家,不想想後頭會不會被戶部的人反噬,卻聽林清竟是恭恭敬敬對著孟景榮行了一禮道:“孟大人所言極是,此罪責絕非孟大人一人之過也!然,清實在想不明白,戶部又沒有銀兩支援工部大批次製造火槍,又不支援開放私營鐵冶降低火槍造價,這究竟是為何啊?孟大人,您難道不愛惜皇上的子民?您難道不心疼在邊關的將士?您難道不希望看到大明威風赫赫,再不受外邦威脅嗎?”來自靈魂的三大拷問,直接將孟景榮給問懵了!是不是如果他敢說個“不”字,那麼這頂“通敵賣國”的帽子,林清也給他織好了?!(林清微笑臉:您說呢?)孟景榮直直打了個哆嗦,知道大勢已去,此刻就是不想支援也得支援了,涕泗橫流對著永康帝道:“皇上,老臣從未有過二心!老臣支援開放私營鐵冶,戶部這邊老臣也會盡量糾集銀兩撥給工部,還請皇上明鑑!”孟景榮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不是傻瓜,到了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林清問責戶部是假,讓戶部上下支援開放鐵冶是真!只是如今已經被逼到如此,再說下去,恐怕他的名聲、官聲全沒了!孟景榮這個戶部尚書一開腔,自然所有戶部官員也連忙附議。工部上下原本就想把這件事拉到自己手中,只是擔心得罪人罷了,如今楊庭安也站出來附議,還有什麼好說的?這可是相當於半個國庫稅銀的工程接到自己手中啊!自然是一個個站出來慷慨陳詞,附議此事。林清含笑著往兵部那邊看過去:“孫大人,你們兵部一定會同意這個提議的對嗎?畢竟兵部掌管天下兵馬,裝配火槍能強大大明軍隊的實力,對兵部來講定是一幸事啊!”兵部尚書孫金忠突然被點名,心中也是煩躁,但是此刻也是不得不站出來附議,戶部沒啥關係的都被整成這樣了,如果兵部不同意此提議,那簡直就是給自己找麻煩。況且孫金忠也是看出來了,這林清此番是有備而來,皇上又支援此事,他現在不表現那就是要惡了永康帝了。那些一向不摻和文臣間爭鬥的武將們此時是真的樂開了花,一個個都冒了出來附議,最後當秦啟楨也領著吏部一干人等附議時,總算像是一錘定音,此場無硝煙的戰役,是林清贏了! 永康帝心中難得暢快,今日又是十五,直接擺駕坤寧宮,到陳皇后那邊去用膳。陳皇后出身不顯,但是為人溫柔嫻靜、小意體貼,長相也端麗,在永康帝心中還是頗為看重這位髮妻,否則也不會直接立趙賢為太子。雖然永康帝有時候也會有些恨鐵不成鋼,覺得趙賢不夠聰慧、能力資質也是平平,和三皇子比起來要差了那麼一截。但是誰都不知道,在永康帝內心深處,這位嫡長子讓他覺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