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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才子最是喜歡搞這一套來展示自己的才華,可惜林清詩才平平,從來沒有去參加過這種文會。鄭光倒是參加過幾次,他寫詩寫的不錯,也有急智,但是他不耐煩那些人互相吹捧,也不喜歡那些寒暄客套,所以也不喜歡去。鄭光知道里面是在搞詩會,也是有些意興闌珊,不過因為鄭光個子高,雖然他們在外圍,但是還是一眼看到了裡面的情況,嘴裡“呦呵”一聲,又立在那裡不走了。“林老弟,你知道里面是誰嗎?”鄭光微微彎下身子,小聲問林清。林清個子矮,根本看不到,就算看到也覺得這裡除了鄭光,他並沒有認識什麼人,所以搖頭表示不知。鄭光悄聲道:“是這次的案首,沈牧涵!他這次走狗屎運了,聽說連中小三元,看現在把他得意的!”鄭光撇撇嘴,心中的不屑溢於言表。“沈牧涵”這個名字林清記得,確實就是這次的案首,不過沒想到還能連中小三元,像這種人才華一定不錯,考個舉人不成問題。但是聽鄭光的意思,兩人好像有過節?林清給了鄭光一個疑惑的眼神,鄭光來勁了,繼續悄聲八卦:“他爹是吏部左侍郎,家裡就這麼一根獨苗,從小就天天吹他兒子神童,說的活靈活現的,什麼過目成誦,什麼三歲識千字,五歲背唐詩,七歲熟讀四書五經,就連我外祖父都誇他所作詩文有靈氣,日後必成一大家!其實啊,這小子焉兒壞著呢,整日裡裝清高,眼睛都往上翻的,也不知道京裡那些姑娘是不是眼瞎,還說什麼他是燕京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這,這,太怪異了!就在此時,圍在一起的眾學子忽然散開,準備換個地方繼續討論詩詞,中間簇擁著一個俊秀挺拔的少年,就是沈牧涵!沈牧涵穿一身藍色長袍,風度翩翩,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書卷氣,舉手投足都是自信風雅,長眉修目,鼻樑高聳,薄唇緋紅,微微一笑間,就讓周圍的女子呼吸一窒。只是林清看到沈牧涵的那一刻,瞳孔一陣緊縮,臉色一片慘白,籠在袖子裡的手指在劇烈地顫抖著,心臟撲通撲通得跳的厲害,盯著沈牧涵彷彿要在他身上盯出一個洞!這個人他太熟悉了,熟悉到他的一個細微的動作,林清就知道沒錯,這個人就是他!不會是別人!就算燒成灰,他也不會錯認! 策論沈牧涵感覺到一股灼熱的視線盯著他,在人群中笑著猛然回頭,卻沒有發現什麼。“怎麼了?沈案首?”身邊一書生問沈牧涵。沈牧涵隨意地笑了笑,眉目清朗,又是柔化了一眾少女心:“無事,無事,我們走吧。”等到沈牧涵離開之後,林清才背對著沈牧涵的方向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額頭上不斷滑落冰涼的汗水,把鄭光嚇了一跳。“林老弟,你怎麼了?怎麼突然臉色就這麼難看?是不舒服嗎?”林清的臉白的嚇人,整個人彷彿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林清想扯動面部肌肉去笑,試了幾次卻怎麼也笑不成,只得點頭道:“是的,突然感覺身上有些不爽利,看來今天不能陪鄭兄繼續郊遊了。”林清就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有些虛弱,鄭光看著這樣的林清心中越發擔憂,濃眉攏在一起道:“這可怎麼是好,要不我送你去醫館看看?”“不必了,昨晚沒睡好,神思不屬的,你送我回客棧吧,休息一陣就好。”林清此刻只想脫身回去,只得隨意扯了個謊。鄭光不疑有他,以為林清之前只是強撐,院試沒考過對他打擊很大,故而也順從了林清,看他模樣是騎不了馬了,只能吩咐勤書僱一輛馬車過來送林清回客棧。在回去的路上,鄭光再三確認林清沒事後,才放心讓他一個人離去。林清回到客棧後,沒有進去,而是獨自一人坐在客棧的大堂裡,店小二問他要點什麼,林清也是有些茫然地要了一壺茶,然後繼續坐在那邊發呆。林清怎麼也沒有想到,他也來了!!不,不是沒有想到,他曾經設想過,但是推翻了這個結論,如今真的再次遇見,心中的震驚簡直無以復加!如果不是那人,他怎麼會和前世長得一模一樣,為何會寫出不應該現在該出現的詩句?在這神思恍惚的時刻,林清一下子就把思慮拉到了最壞的地方,再衡量一下如今兩人的差距,對方想要弄死他,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之事!林清的心中是懼怕的,在他心裡前世的恩恩怨怨早已隨著死亡一筆勾銷,可是如果他也來到了這個世界,如果他發現了自己,那麼,面對時時刻刻可以揭他老底的人,那人會不會想要再次害死他?會不會朝著他這個世界的家人出手?憑著林清對那人的瞭解,他相信這人做得出來!側臥之榻,豈容他人安睡?林清可以想象到,如果對方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他這變數,那麼將他扼殺在未長成之時是最好的。林清想到這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不能把希望寄託於自己隱姓埋名不被人發現上,這是抱著僥倖的心理,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權交出去,若是不被發現還好,若是被發現了呢?他拿什麼庇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