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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朝林三牛的方向挪了挪,正好這時候排隊也輪到他們了,立馬遞上路引放行後,頭也不回地往城裡走。“哎!這人怎麼這樣?!”鄭光不敢置信得看著林清走的飛快的背影,又反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摺扇,沒錯啊!就是張道子的親筆啊!站在旁邊看了個整場的書童嘴角抽了抽,都不忍上前承認自己是鄭光的書童。林三牛甫一進城,就被平陽府的花花世界給震驚到了!平直的道路可供八駕馬車並駕齊驅,道路兩邊旌旗招展,盡是做生意的店家,賣什麼的都有:古董書畫、胭脂水粉、綾羅綢緞、傢俱木材、小吃點心,應有盡有!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找不到的!就連這裡的酒樓都比同和鎮的要高檔的多,裡面還有說書唱曲的,聽到酣暢淋漓處,酒樓裡傳出一陣叫好聲,隔著好遠都能聽到!再往前走數十米,林三牛還發現這裡居然立著一座巍峨的牌坊,似乎有些知道這是什麼又有些不確定,林三牛顫顫巍巍地指著這牌坊問林清:“這是什麼牌坊?”林清定睛一瞧,這座牌坊上面寫的竟是父子進士,小字部分寫著成平一十五年進士及第和成平二十四年進士及第,一門兩進士,還是父子!何等榮耀啊!成平二十四年到如今已經歷時百年,這座牌坊卻仍舊矗立在這裡,雖無言,但肅穆,歷經風霜默默審視這世間一切。難怪這邊的巷子名就叫做進士巷,裡面走出來的人都似乎帶了一股文雅的書卷氣。“爹,這是進士及第的牌坊,上面寫著父子進士,應該是這家人家父子兩個都是進士。”林三牛沉默了一會兒,揹著手繼續往前走去,林清剛跟上林三牛的步伐,卻聽到他在自己耳邊道:“狗子啊,以後你也生個兒子,父子兩個全都考中,也得一個這樣的牌坊立在我們林家村!”林清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童生都沒考上呢,爹倒好,已經安排起他以後兒子的路了!府城的繁華也對應了物價要比康寧縣高的多,當時康寧縣一間下等客房是150文一晚,到這裡就是300文一晚,整整翻了一倍!而且這些客棧還不是離府衙最近的客棧,環境也不過是中等。最終,林三牛選了一個相對稍遠但是環境乾淨舒適的客棧租住了下來,周邊不在鬧市區的好處就是比較清靜,還有十餘天的時間可供林清專心研讀,備戰府試。林清雖然不是百分百相信鄭光那日所說的話,但是也知道自己的薄弱點在哪裡,不管這次考試是否如鄭光所說,自己的經義和詩賦確實比起很多需要記憶的東西來講,都要加強,尤其是詩賦這一塊,林清多次被周文彬和荀夫子說所做之詩太過匠氣,毫無靈性。故而這幾天林清突擊做詩,看到什麼東西都要賦詩一首,還自己給自己出題,聯絡闡述經義,看歷年程文,總結破題的方式方法。時間就在林清拼命學習中一晃而過,到了四月二十這一天,天還沒亮,林清就被林三牛喊起來,提著自己的考籃往知府衙門走去。頭一天的考試格外要早一些,因為涉及到唱保搜檢、知府大人要燃炮宣佈開科取士,帶領全體試子祭拜孔夫子雕像等等,所以大家都是天矇矇黑的時候就在府衙門口開始排隊了。前一天晚上睡得比較晚,此刻林清覺得還有些精神不濟,睡眼惺忪,望著眼前的長龍,知道還要等一會兒才能輪到他,乾脆半眯著眼睛低著頭,養養精神。正迷迷瞪瞪的時候,林清感覺自己提著考籃的胳膊被人撞了一下,一下子有些驚醒過來,生怕考籃出現意外,眼光要掃到自己考籃時,卻看到人群中有隻手很隱秘得將一團紙團一樣的東西往另一人的考籃裡扔去!林清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剛剛想擠到那人身邊提醒一下他,人群卻開始挪動起來,前面顯然是開始進行唱保和搜檢了,另外那個提著考籃的人在人群掩映下很快就消失了蹤影。林清剛剛目光只掃到了那人的考籃,那人背對著她,根本不清楚那人到底長什麼樣啊!林清心下有些發急,作弊是科舉考試中最大的忌諱,若是當場查到作弊,那可是終身都不得再進行科考了!剛剛明明是有人想陷害他人,不管他們之間什麼仇什麼怨,既然被他看到了若不提醒一二,林清感到心中不安。可該死的是,科考為了防止作弊,要求的考籃是統一制式的,所以看到了考籃的樣子也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誰!冷靜下來,想一下,除了考籃還有什麼東西是和別人不一樣的?林清暗自沉靜下來,凝神靜氣地想了一會兒,突然一道靈光乍現——他知道是誰了!“爹,我往前擠一擠,你就送我到這裡吧!我前面看到同窗了!”林清說完,就仗著自己個子矮小,在人群裡左衝右突,終於在前面快到府衙門口的地方找到了他。“鄭光,你還記得我嗎?”林清面上恍若平常,只當是相識舊友重逢。眼神卻落在鄭光衣袍的玉佩上,若不是這塊玉佩,他還真想不起來被陷害的人就是鄭光。林清也沒想到,被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