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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兩銀子一塊巴掌大的小鏡子,是如今京城普通女子都能人手一塊的寶貝,那前兩年剛剛推出的老花鏡更是頗得上了年紀人的喜歡,只要一戴上,眼前就看的清清楚楚的。其他一些精巧之物也成了京城人的追捧之物,甚至很多外地人入京,都會帶幾件如意坊或百姓居的東西回去。原本如意坊的生意節節攀升的時候,一個月能有一兩萬銀子的純利,再加上江南那邊所開設的一共五家如意坊,林清這邊拿到手一共有六七萬兩之多。而新增了百姓居之後,雖然百姓居的售價要低很多,可是架不住造價便宜、賣的多,如今光京城這一家店,每個月竟然也能有近兩萬兩的純利!所以林家是典型的悶聲發大財,雖然還住著這三進的院子,可是每個月入賬上就有近十萬兩的銀子,林家上下作風簡樸、開銷也少,這兩年下來,除了買房置地、購買店鋪,林家光賬面上的銀子,就可以讓那些自詡名門望族的人家咋舌。其實倒不是說林家如何生財有道,關鍵的關鍵,還是林家節儉,那麼多銀子攥在手裡,除了日常必要的花銷,林家到如今都毫無奢靡之風。要知道有些人家每月開支就要有好幾千兩銀子甚至近萬兩銀子,可是在林家那就是很簡單,吃飯穿衣、得體舒適即可。這樣下來,每個月能花個三百兩,已經足夠養這一大家子人了,甚至可以說過的很滋潤了。所以現在張氏銀子見得多了,底氣也足了,再也不是之前那個畏畏縮縮的鄉間婦人。她知道現在家裡之所以打理地如此井井有條,那是和她這個兒媳婦分不開的。兒媳婦人能幹,家裡家外一把抓,就連那個“百姓居”聽兒子說也是兒媳婦的主意,平日裡吃穿用度都是想著他們兩個老的,自己也入鄉隨俗跟著他們家一樣穿衣吃飯,從不拿嬌。可以說,這樣的兒媳婦打著燈籠都難找,張氏這兩年來也早就和秦雪容處出了感情,開口閉口都是誇秦雪容的好。可是唯有一點,一直是張氏心頭的一根刺,那就是整整兩年了,秦雪容的肚子一點都沒有動靜,這讓張氏急的不得了。可是這畢竟是兒子和兒媳婦的房中事,她再怎麼著急,也不能明著說,只能平日裡拐彎抹角地催催,也不敢說的太過火。原本她一直覺得,這女人生不出孩子,當然是女人的問題。可是今天又看到自家兒子在書房呆了一整晚,心裡頭就不得勁了。“老頭子,你醒醒,快醒醒!”張氏推了推林三牛,將他從睡夢中喊醒。林三牛睡得正香呢,被張氏吵醒也是有些煩躁,可是他知道最近張氏心火有點旺,不想讓她更加生氣,只得半眯著眼坐了起來。“老頭子,你說這清兒一宿宿得睡在書房裡是啥意思?難怪我這抱不上孫兒呢!他睡書房哪裡能讓雪容懷上?我現在可真真後悔讓他做官,這官越做越大,人也越來越忙,比讀書的時候還要更忙!你說咱家現在都有這老鼻子錢了,還做什麼官?我看清兒這官做的,比種地還辛苦。種地還能有農閒的時候,他這個可是一年四季不得閒!”張氏越說心裡越是氣,其實她也是心疼林清,這幾年她看著林清的辛苦和努力,雖然不知道兒子在官場上是怎麼混的,平日裡見他也是笑嘻嘻的,可是她知道兒子這官,做的不容易。現在要是因為做官搞的連孩子都沒時間生了,那可真的是不值得了!林三牛聞言一開始大腦還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才清醒,瞪了張氏一眼,壓低聲音道:“糊塗!你以為銀子好掙?沒有清兒這個官位壓著,你試試看能開著兩個鋪子不?”林三牛比張氏看的明白,這世上要有錢,就必須先有權。張氏被說得噎了一下,有些訕訕道:“那你所怎麼回事?這兩年了,咋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要說清兒也真是的,都有閒心給他奶做個老花鏡出來,難道就不能好好給我造個孫子出來嗎?哎!”張氏長嘆一聲,心裡頗是憂心忡忡,想要再得到林三牛的回應,回過頭去卻見林三牛早就又已經呼呼大睡了!而就在張氏擔憂的時候,秦雪容也在這個時候,有些燥意地翻身坐起,看到隔壁書房還亮著燈,就知道林清還沒過來睡。秦雪容低頭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算了一下自己的月事已經一月未到了,原本想請大夫進府來看一看把把脈的。秦雪容知道家中公婆是多想要抱孫子,只是自己也不爭氣,成婚兩年了也沒懷上,期間還鬧過一次烏龍,因為胃不適嘔吐,還被當做孕吐。現在又有了跡象,秦雪容雖然自己感覺症狀都對,但還是想等過段時間確認了再請大夫。可是今天晚上林清下衙回到家後,曾告訴她他的調任狀的事情,這次林清要奔赴銅城做巡撫,時間上快則一年,慢則兩三年也有可能,反正是什麼時候事兒辦完了才能回京,林清想將她和張氏他們一起送回林家村。林清此事暫時只告訴了秦雪容一人,但是秦雪容卻不想和林清分開,所以她心中生出一個辦法,想要和林清共赴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