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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侯往紫檀椅中一坐,隨意的撣撣衣袍,垂目表示無能為力,“您能整出來個兒子,就萬事大吉。”當皇帝的差點蹦下去給他一腳,完全丟去尊度,氣急敗壞的吼他,“你以為我不想?要不,你來坐這個位置,我帶著她去封地上生活……”永寧侯直接起身站到他跟前,拉下臉厲聲罵醒他,“你要不想坐,就痛快的去死,把那個女人也一起捎上……”還沒說完,皇帝就怒了,提誰都行,就是她不行,站起來同樣質問他,“那你把她女兒藏起來又作何,莫不是,也念著她?”永寧侯直接被氣笑了,當初為什麼扶持個蠢貨登上皇位,腦子是有多不靈光,“你以為,要是沒了那個小丫頭,她還能活著任你蹂躪?”賤婦前言與皇帝不歡而散後,永寧侯沉臉回府,剛邁進大門,就聽裡頭熙熙攘攘的一陣喧鬧,眼神犀利的掃了眼守門的小廝,斥道,“吵什麼?”對面的人聞言忙哆嗦著跪下,帶著哭嗓的喊了句,“是,是三姑娘……”永寧侯一腳踹過去,說話都說不明白,幾步拐過影壁,長隨彎腰跑過來解釋,“爺,三姑娘私自跑進東南角院裡,被狼狗給咬了,大夫人遞您的帖子去請的太醫,正在診治。”男子加快步伐,暗紅色的朝服被風吹的鼓起,堂中的婦人回頭,行禮問安後,看自家夫君都沒來得及瞥她一眼,徑自進裡間,隨後是孩子的哭聲以及男人稀少的安慰聲。太醫頭回見到這樣的永寧侯,誰家的私密事都不少,可,對待個繼女,還能如此盡心盡力,真是少見。永寧侯抱著哄了半天,小姑娘才讓他看了傷口,小臂上,肩膀上,腿上都被咬了,多虧的她人小,或者是肉不怎麼香,看著傷口血淋淋的嚇人,實際上好好調養的話,應該沒事,只不過,太醫也不敢打包票到底能不能留疤,男人最為厭煩官場上明哲保身的那套,索性揮手讓人滾出去,隨後喊大夫人進來,“我看夫人這家掌的不怎麼樣,是不是得我親自教教?”這回是真不打算給她臉了,竟然當著婉容的面就衝著她發難,大夫人心底自有成算,不疾不徐的講了一遍事情經過,“侯爺,婉容從後院出去的時候還全須全尾的,要說進前院才出了亂子,我當時也嚇一跳,忙請了太醫,爺不能太偏向。”前院一向不歸後宅婦人管,但此時永寧侯本來在皇帝那就憋的一肚子的火,回來又見著婉容如此,急火攻心,也不管到底誰對誰錯,反正不能是孩子錯,俯身把小姑娘放下,轉身站起,聲調帶著一貫的冷冽,“我就是偏向又如何,夫人記住,今日是最後一次,看在你家族還有人可用,若婉容再出意外,那麼,別怪我不念舊情。”立著的婦人當真心如刀絞,同床共枕了許多年的夫君如此對她,她以往的全心全意都成了笑柄,眉目間嘲笑暗生,抬眸定定的看著這個男人,“爺,當真如此喜愛隋姨娘?當初何不休去我,而成全她?亦或者,侯爺本來就是這個意思?”女人家就會無理取鬧,永寧侯內心裡不想再和她爭辯,回頭看著仍舊嚇得不行的小姑娘,拍拍她後背,傷口上敷的草藥,不敢讓她隨意的動彈,彎下腰蹲在床頭,問她,“餓嗎,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婉容有點困,把頭搭在他肩膀上,哼唧著想睡覺,同時睜開眼睛看向還站立不動的大夫人,一雙圓圓的大眼睛裡滿是挑釁。她,是故意的。大夫人瞬間就明白了關鍵處,片刻失神後,同樣的也衝著小姑娘燦然一笑,隨即噗通倒地。這一年,是永寧侯府的好日子,於年三十,其夫人產下一子,為嫡,皇帝大悅,賜其世子之位。五載而過,婉容長成了個大姑娘,同她名字一樣,溫婉絕容,淑雅凝脂,抄了一頁佛經,就嚷嚷著累,躺榻上跟永寧侯耍賴,“爹爹,手腕都疼了,咱們出去看楓葉吧?行嗎?”男子蓄了須,不如年輕時英俊,但帶著股儒雅緻脫的味道,聽了小丫頭的抱怨,也沒停筆,繼續抄寫。婉容穿上鞋,幾步跑到男人跟前,蹲在他椅子旁邊,拄著手臂專心致志的看他,從眉到鼻,然後停留在唇上,淡淡的粉,又薄又潤,然後是持筆的手腕,上面的青筋她都能看到,小時候爹爹總愛抱著她,或者圈著她,睡覺也陪著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哦,應該是她來了月事以後,爹爹就變了,長成大姑娘也是很苦惱的。等著永寧侯抄寫完一本,才領著婉容出去,他們在法華寺裡祈福,順便嚐嚐齋菜,正巧出去遇見宣陽世子,婉容蹲禮後,瞄了眼人,全身都是黑色,陰森森的表情,比爹爹還嚇人。後退一步躲在永寧侯身後,宣陽世子眸光微垂,看樣子,已經把他忘的精光。回府了,永寧侯叫住婉容,耐心問她,“你覺得剛才看見的那個世子如何?”姑娘家的沒什麼忌諱,直言說,“不喜歡,冷冰冰的,像個冰窟窿。”男子聽後扯了抹笑意,撫摸下她的頭髮,又問,“那如果,他想娶你呢,又如何?”婉容對嫁人,也是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