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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裡頭才斷斷續續的冒出來句,“你是也不想要我了嗎?”婉容的心思很簡單,她的孃親不要她了,去了天上,然後,迎梅姐姐也不要她了,也去了天上,那麼這回,是不是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爹爹也不要她,要去找那個大夫人?男人哂笑出聲,雙眸裡好笑又含情的答,“不會,我怎麼會不要婉容呢,我出去一趟就回來,好不好?”婉容將信將疑的從被子爬起來,一雙大眼睛因為剛剛哭過,溼漉漉的特別惹人愛,臉蛋也被熱氣燻的紅彤彤,聲音裡還奶乎乎的,永寧侯直接抱進懷裡,親暱貼著她臉蛋摩挲,薄唇暗暗的掃著她耳垂處的紅,婉容有點癢,嘻嘻嘻的直笑,男人又一拍她的小屁股,笑意狹促,“變得真快,睡吧,我看著你。”小姑娘吭哧半天,手腳並用的爬下去躺好,瞪著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瞄著床邊的男人,永寧侯實在受不了她這個磨人精,蹬了鞋上去摟著她,男人身上的熱度逐漸在升溫,某些東西也在逐漸的增多。大夫人僵硬的聽著二人一來一回,隔著屏風,裡面的情形瞧得並不清楚,但依稀能倒映出來點影子,這樣溫柔的侯爺是她從未見過的,即便年節的時候,對著兩位姑娘也未曾有過如此和顏悅色,每次都考問幾句功課,然後讓人帶下去,如此這般哄著供著,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同時心底也冒出濃厚的嫉妒,能如此對待婉容,全因著那個女人,難道,是真正的擱心底了?永寧侯生於戰場,長於屠殺,從懂事起就會拿刀殺人,性情冷硬刻板,大夫人是媒妁之言,閨中也曾幻想過未來的夫君能溫柔小意,但當她真正接觸了這個大英雄之後,就會覺得,他就是這樣的,無需對誰開個特例,無需對某個人付出真心,因為,他的一切都在無窮無盡的權利中,唯一能讓他熱血沸騰的只有天下大謀,所以,她才甘心治理後院,守在他的身後。但如今,一切都被打破,原來,他也會如此的調笑,那是不是意味著,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能如此的對每一個妾室,而唯獨對她,才冷淡寡薄,越想心底升起的怕就越多,所以,當男人靠近了,她也沒知覺。“夫人?”永寧侯把婉容哄睡了才出來,果然她還在堂中站著,頭一句帶著點疑問,後一句就自然而然的帶著慍怒,叫了兩聲都沒回答,伸手拍了下她肩膀。“夫人?”瑟縮著退後一步,她突然就覺得自己太不瞭解她的夫君了,但還是抬起頭看向他,此刻的男人依舊風華,有些許的長髮落下,可能因為剛才躺下過,發冠鬆動了,她近前,踮腳給他整理了,才扯了個溫婉的笑說,“夫君最近辛苦了,錦芳堂裡燉的湯,我的手藝,您知曉,隨著去嚐嚐?”永寧侯實際上現在心底最大的想法就是回去摟著嬌軟的小姑娘睡一覺,但夫人的面子又不能駁回,索性給她披上斗篷,邁著大步進後院。月上攏稍,錦芳堂裡今日難得的迎來了男主人,被子都已經香薰好,熱水也備齊了,吃過飯,永寧侯就被伺候著洗漱脫衣,大夫人雖見他蹙眉抿唇,到底也沒吱聲,兩人並排躺床上,她才自言自語的嘆氣,“夫君是不是很不願呆在錦芳堂?”實際上,在自己的屬地裡,人總是會自然的放鬆,要是在其他的任何一個場合裡,大夫人都不會問出這句話,然而此刻,她就是想知道到底自己為什麼不能得到身側躺著的男人的一點點寵愛和溫存呢,為什麼,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好嗎?她陷在自我矛盾中,而永寧侯卻瞬間就想起了剛才婉容詰問他那句話時的小模樣,瞬間興起,摟著人翻了個身,壓下她所有的疑問,夜滿春色。不過一次,讓她們抬水進來,大夫人難得的出現點女人的羞澀,披了件寢衣下床拐過屏風去裡間清洗,沒敢回頭看剛才還激情的男人,所以,自然就沒瞧見永寧侯面容扭曲的那一瞬,清冷的穿上鞋,伸臂讓丫鬟把衣服穿上,衝著裡間的方向沉下一句話,大步流星的回了前院。“婉容怕是醒了沒見我好鬧騰,夫人自歇著吧。”不提裡間的大夫人是個什麼陰森表情,講回婉容,她睡睡就覺得冷,以往總有個熱乎的身體讓她靠著,這回沒有了,就覺得凍人,迷糊著睜開眼睛瞧瞧,感覺有個人長手長腳的上來摟住她,聞著熟悉的味道,才放下心去,閉上眼睛朦朧的有些睡意。而回來的永寧侯,快速的沐浴後,站在床頭看了會小姑娘,睡覺的時候也這麼漂亮,嘴巴紅潤潤的嘟著,黑色的睫毛那麼長,小手還枕在臉蛋下面,也不怕壓麻了,直接上床給她把姿勢換換,然後平躺著陷入沉思。小婉容剛才還覺得冷,這會兒又熱的夠嗆,不舒服的踢兩腳被子,翻個身繼續睡的香甜。一眨眼,初秋天涼,大夫人請了女夫子在府中開學,婉容自然也要去,永寧侯親自領著,細心的同夫子囑咐幾句,回頭看了眼周遭的環境,吩咐小廝提前燒上火龍,屋子裡能暖和些,大夫人在旁邊明知他的用意,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