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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多半在看書,夜間下棋,閒暇的時候居多,現在呢,完全打破了常規,早朝後練武,但時間壓縮了一半,隨後就會見大臣,中午用完膳開始批摺子,一直到深夜,三更的梆子都響過了,御案前的男人還拿著硃筆批閱,鶯兒頭幾天抽空了還勸勸,這幾日就閉了嘴,因為較遠的幾個縣城都發了洪水,皇帝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薛垣這陣子比較安穩,不曾來撩撥鶯兒,只不過碰巧見著的時候能故意的打個招呼,或是文縐縐的行禮,隔著幾步臺階,鶯兒一身暗紅色的太監服於上,薛垣的品階已經是尚書令,點頭示意了,溫言軟語,“滿福公公最近可得萬事小心,一著不慎,就會成為本官的階下囚,先說好,本官會非常非常用力的。”他們二人從小一起長大,在那段還未進京趕考的比較躁動的年紀,是荒唐無度的,這種話,每回鶯兒都聽不得,非的扭著勁兒不讓他得逞,然而,時光一去不返,現在的鶯兒,早已沒了當初的單純。拂塵劃了個圈,撂著眼皮對他,神色傲慢且輕待,小嘴裡吐出來的話非常的不招人聽,“咱家還是勸大人莫張狂,若是有人一紙彈劾到了聖上那,咱家可最會落井下石的。”夫破人之與破於人也,豈可同日而言之哉。現在的鶯兒,薛垣最不該的是拿以往的視角去對待她,然而,這位助齊王成就大業的人,已經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果然,彈劾的奏摺是真的有,皇帝的耳目眾多,稍後就知道了二人曾對話過,所以,當鶯兒端著補湯進來的時候,皇帝問她,“若是有人被矇蔽了,該怎樣讓他清醒?”鶯兒放下,回頭隨意的答,“那要看聖上的意思,要是還有用,懲戒一番,自然知曉冷暖,若是無用,聖上還不如勻個空把這碗大補湯給喝了。”最後一句,帶著女兒家的嬌俏,狡黠的眨眨眼,手心攤開,上頭躺著個銀匙。男人前傾身體,拍了下她的大蓋帽,伸手接過去喝了,鶯兒看著他高興,自己也高興。虛度幾月,天寒地凍,夜間黑的早,鶯兒把床暖了,起來去把燈芯挑挑,見案前的帝王還在勾勾勒勒,忍不住又去勸,“聖上,該就寢了。”男人低垂著眸子,側臉隱下一片的暗影,聞言未動,唇掀,“你先歇吧,讓納福進來伺候。”鶯兒嘆口氣,繼續陪著,她作為福字輩的老大,務必得身先士卒。隆冬之日,薛垣仍舊每天進宮,多因政務繁重,更為的是能與景陽宮前的大太監多說幾句話,這種求而不得的妄念,已經深深植入他的心中,以至於,對於別人的示好完全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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