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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最近的談資雅事是剛從封地回來的昌樂公主,因長於蠻夷,難免性情比較開化,金鑾殿上受封的時候,一眼就相中了儒雅俊朗的薛垣大人,皇帝自然喜聞樂見,大手一揮,讓他們同去別院進行冬季賽馬。老輩都講,入冬打獵打的多者,則一冬不愁,若是稀少,則憂慮年節,所以,定例的每年冬至別院打獵,皇帝今年宣揚節儉,不準鋪張浪費,所以,鶯兒就得多做準備,從開始就沒閒著,薛垣趁個空,可算逮著她,兩人隱藏在帳篷後邊的枯樹後,深紅色的人影強悍,壓制的她絲毫動彈不得,唇挨著底下人兒的耳垂,慢騰騰的邊吹氣邊說話,“我的鶯兒,就喜歡你這副硬氣的樣子,令我情難自禁,愛不釋手。”反手掙了下,咬牙提醒他,“薛大人,聖上可離不得咱家……”薛垣卻全然聽不見,瘋狂的擰著她想低頭封了那張蘊紅的小嘴,偏得她掙扎的厲害,一腳踢他膝蓋上,張嘴衝著男人裸露的手背咬下去,隨後解脫了,退後幾步站到寬廣處,呸呸呸衝著地上吐幾口,理了下衣襟上的抓痕,惡狠狠的瞪他,語氣急促狠厲,“薛大人今日的為難,咱家定然銘記在心。”說罷,順著來時的路回去。薛垣站在原地一直遙遙的望著影子都沒了,才垂眸發笑,愛戀般低頭舔了口手背上的牙印,埋在暗處的面容邪佞悖生。昌樂公主從小就有主意,且與這個親哥哥並不親近,這回相中了駙馬,自然得先派人去打聽一番,得了準信兒,心頭頗美的想,真是天賜良緣,隨後打獵的時候,她更是親自跑到要下場的薛垣身側,從宮女手中拿過一個金制箭筒,單手遞給他,囑咐了一句注意安全,回去主帳等候。卻說薛垣,他本是文官,動動嘴皮子的活計,偏得被皇帝大手一揮,要在這寒天凍地的日子裡騎馬灌涼風,他沒什麼要邀功領賞的念頭,乾脆就放任馬兒自己跑,隨後覺得時辰差不多了,打馬回去。昌樂公主看著大多數的武官都滿載而歸,心有點焦急,抬頭瞥了眼如佛家入定般的皇帝哥哥,沒法子,站起來自顧自的出去等候,所以,當薛垣回來的時候,一眼就瞧見簇擁裡的公主殿下,利落下馬,收緊下顎躬身一揖,若不是被鶯兒撩的起了好勝較真的心性兒,對於這個主動送上門的,他還真應該好好利用,心思不過斗轉間,昌樂公主眉目含情的直直望著他,完全不加掩飾的愛戀讓男人倍受鼓舞,可他實在分不出精力應對,敷衍行禮後,轉身往大帳裡去。鶯兒見著皇帝把筆撂下,連忙端著參茶讓他呷一口,後退兩步站到他身後,兩手有規律的按摩肩膀,男人的肌肉硬實,她得使老大的勁兒,不大會兒,就累的氣喘吁吁,前方的男人好笑的搖搖頭,示意她退下。人都說伴君如伴虎,可鶯兒覺得,皇帝陛下那是千個萬個的好,誰都比不得。薛垣進門後,眼神首先定在那抹暗紅色上,隨後才戀戀不捨的移開目光,同皇帝行禮問安,簡明扼要的說明此次打獵的心得,他其實沒什麼緊要事,就是想往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跟前多湊湊趣。昌樂公主是隨著進來的,她是越看薛垣越喜歡,尤其是那股不卑不亢的勁兒,此刻並排而站,左手輕拉了下他袖口,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倏的跪下,聲音擲地有聲,“昌樂愛慕薛垣大人久矣,心馳嚮往,非君不嫁,因此,懇請皇帝哥哥賜婚,若是您不允,昌樂就長跪不起。”圈椅裡的皇帝鬆了皺緊的眉頭,手指輕點她,“胡鬧,你這是在威脅朕?”昌樂可不怕他,抬起頭怨憤的望著主位的方向,“你在京城裡舒適享樂的時候,可曾想過在那等一毛不拔的破地界裡還有個你血脈相連的妹妹,我受了那麼多年的苦,現在不過就一個小小的要求,你貴為一國之君,竟然還推三阻四的……”鶯兒下意識的站出去一步斥她,“放肆。”這兩個字彷彿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直至一片安靜了,她才反應過來,噗通跪下,有點脫力的告罪,“奴才該死。”薛垣看見她膝蓋著地,心臟也緊隨著收緊,袖袍下的手掌驀地攥拳,瞬間也跪下,沒發出聲音。皇帝站起來慢步到地上依舊高昂著頭的昌樂面前,沉聲而語,“昌樂,路都是自己選的,這次我依你。”底下的薛垣突然扭頭看了眼鶯兒,眼神兇狠陰翳,隨後就聽見這位至尊帝王的御旨,“褫奪昌樂公主封號,不再享俸祿食邑,其後裔與平民無異。”皇帝把目光定在帳篷垂著的紅穗子上,慢悠悠的又說了一句,“另,其年紀適齡,閨中無知,今賜予尚書令薛垣為妾,吉日出閣。”金口玉言,薛垣伏地謝主隆恩。但回府中,卻不能真的將昌樂公主隨意處置,誰又知道哪日皇帝陛下念起舊情來,又將人捧起來,所以,薛垣很用心的準備大婚,並且暗暗收買太監給鶯兒傳話或是遞過去定情的小玩意兒,如此轉眼到春至,鶯兒得了吩咐去挑新到的衣料子,剛轉個彎,就被人從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