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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展的“罪行”。
罔論沈蘭蘅再怎麼溫和善良,平日裡再怎麼護著他,可對方總歸是個男人。
他斷然不會接受自己的妻子曾與旁人翻雲覆雨,哪怕兩個人,用的是同一具身子。
同妻眉眼怯生生的,接著上頭的話:
“便是……入了夜後,世子的性情會稍變一些,您總是要求妾去做一些很奇怪的事,而且,您總說您不是沈蘭蘅,而是沈蘭蘅。”
正說著,他“撲通”一聲跪下來。
“妾身愚鈍,不知同妻當時是何意,更不敢貿然發問。只是後來每每與您接觸時,愈發覺得,白日裡的您與入夜後的您性子截然不同,就好像……就好像……”
沈蘭蘅呼吸微促。
“就好像什麼?”
他顫著聲:“就好像……您與入夜後的您,是……兩個人。”
沈蘭蘅本欲將他從地上扶起。
聞聲,男人方伸出去的手一僵,右臂登時愣在了原地。
他說什麼?
男人一貫清冷自持的眸底,忽爾翻湧上情緒。
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著,頭更是莫名疼得厲害。
當日下午,他也顧不得背上的傷,喚人備馬車去了蘇府。
酈酥衣正在後院逗著蛐蛐兒,即便沈蘭蘅來了,他也不改嬉皮笑臉。
“喲,真是稀客啊。”
蘇世子一襲緋紅的衫,理了理衣襬,含笑朝他走了過來,“什麼風,竟把沈兄您給吹來了。”
沈蘭蘅目光矜貴疏離,環視周遭一圈。
見狀,對方立馬會意,招了招手,示意周圍侍人全部退下去。
沈蘭蘅跟著酈酥衣,來到書房內。
他開門見山,從袖中取出一本書,遞給身前之人。
神色這般嚴肅……酈酥衣面帶疑色,將那本書接過。
其上四個大字——
《上古邪術》。
見狀,緋衣之人不禁莞爾:“沈兄,我何時竟與京都裡的那些紈絝公子一般,也愛看這些書了。”
沈蘭蘅瞥了他一眼。
“這本書,不是我寫的麼?”
“是啊,”酈酥衣點頭,“沈兄,怎麼了?”
沈蘭蘅手指素淨,將那本書接過,翻至“一體兩魄”那一頁。
白紙黑字,赫然在目:
——一體兩魄,乃是古時的一種邪術。其作用便是令死去之人的魂魄寄生於生者之上,兩人同音同貌,一般會在不同時刻分別醒來。
——或是以日落為界,或是以一整日為界,亦有以上中下旬為界。
酈酥衣的目光隨之落在那些文字之上。
“我是如何得知這一門邪術?”
聞言,酈酥衣先是一愣,待反應過來後,他又“噗嗤”一下,輕笑出聲。
他語氣之中,皆是調侃之意:
“沈兄,我當真信了這世上有借屍還魂之術?”
酈酥衣與沈蘭蘅交好,最是瞭解對方的性子。他深知,沈蘭蘅向來都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不知他今日為何突然拿著這本書,上前來問自己書裡頭的明細。
說實話,他自己也答不上來。
只因這本書,從扉頁到尾頁,全都是他胡亂編寫的。
他們這種人讀書,只講究“獵奇”二字,故而當初酈酥衣編寫此書時,寫得那是能有多誇張、就有多誇張。什麼靈魂轉移、時光倒流、借屍還魂……他都閉著眼一囫圇寫了上去。
解釋罷,酈酥衣面色坦然,無辜地朝沈蘭蘅眨了眨眼睛。
沈蘭蘅:……
他顯然不大能接受這個說法。
酈酥衣心中無奈,緩緩替他倒了盞熱茶。
茶水溫熱,傾倒下來時還冒著悠悠熱氣。白醺醺的水霧瀰漫上酈酥衣的眉眼,他忽然一拍腦袋,記起一件事來。
“當初寫一卷之前,我也是無意聽聞了一件事。沈兄可曾聽說過,大約在明安二年至明安三年間,京都莫名死了許多兔子。”
沈蘭蘅正握著茶杯的手頓住,微微蹙眉。
“死了許多兔子?”
“是啊,我聽聞也覺得奇怪呢。我說那兩年既沒有天災,也沒有戰亂,為何夭折了那麼多的新生兒?也不知這是不是真事,或還是有人滿口胡鄒,反正其中緣由,我是想不清楚的。”
蘇世子由衷嘆息,道,“那麼多的兔子,說沒就沒了,未免讓人覺得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