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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趕緊找到三妹。
小廝認出來她是蘭姑娘的姐姐,沒攔著她。
蘭清荷手裡緊攥著碗邊兒。
忽然,聽到一陣鞭笞之聲。
她貓著腰,於高高的牆外探出一個小腦袋。
血腥味撲鼻,院子裡的幾個,已不成人形。
察覺到有人偷看,應槐朝一側的男人使了個眼色。
沈蘭蘅坐在院中的石桌前,手邊晾了杯酒,酒面上略有微瀾。見狀,他面色平淡,輕敲了下桌面。
又是一道索命鞭。
“我招!我招——大人,我真的是什麼都說了,至於剩下的賬,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聞言,沈蘭蘅面色懨懨,似乎覺得有些無趣。
他稍一抬手,那人立馬被押到另一張石桌前。駐谷關不似北疆,有專門的刑室與刑具,那後生被押著,腦袋重重抵在石桌之上,驚懼地看著男人逆著光暈,朝自己走過來。
他步履平穩,每一步都優雅得遊刃有餘。
應槐差人,端來一盤桑皮紙。
“大人,沈大人——”
沈蘭蘅歪著頭,手裡酒杯微斜,酒水就這樣一路淌下,不一陣兒,對方面上便沾滿了酒漬。
酒味甚辣,辣得他睜不開眼,灼熱的烈酒撒在皸裂的傷口上,他更是疼得叫出聲來。
應槐道:“貼紙。”
一張桑皮紙覆在犯人的面頰上,紙張遇見烈酒,登時軟化下來。他整張臉被桑皮紙蒙著,呼吸不順。
“加紙。”
此乃北疆殺人不見血的刑罰——貼加官。
不見血,不露傷,卻能讓人生不如死,在痛苦與驚懼中滿滿窒息而亡。
犯人的呼吸已經很困難了。
他想張開嘴,大口喘息,可潮溼的紙張已牢牢黏在他面頰上。他的雙手、雙腳被死死束縛住,壓根兒動彈不得。
“沈……沈……”
他脖頸通紅,快要不行了。
左右上前,又往他臉上貼了一張“七品官”。
沈蘭蘅垂下眼,無情地看著對方痛苦的慘狀,手上的酒杯又被人緩緩斟滿。他不嗜酒,卻深知此時酒水能讓身前之人更加痛苦。男人腦海裡,浮現出左青坊的一幕幕。
左青坊裡,便是他,那張貪婪的、想要抱得美人歸的嘴臉,將酈酥衣的賣身契叫價到一千兩。
一想到這裡,他攥著酒杯的手緊了緊。見沈蘭蘅沒有吩咐,下人手上動作也不停,再往那人臉上又加了一張桑皮紙。
沈蘭蘅神色淡漠,將玉液緩緩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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