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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女子的反應和他方才如出一轍。壯漢本是一臉怒意,看到江女子如花似玉的臉蛋後,心情頓時改為激盪,柔情似水地喚了聲‘大妹子。’江女子:“……”原來自己才是食物鏈的最底端。狠狠剜了謝從凝一眼,勉強撐起一個笑容,對著壯漢擺了擺手,一副欲拒還迎的姿態。壯漢嚥了下口水,讀懂她的唇語:“小巷子見。”兩人一前一後離開,謝從凝再次撿回一條命,心痛地望著厲清嶸:“何冤何仇?”厲清嶸:“跟上去。”謝從凝推他走了兩步,停下道:“不行,你這樣太顯眼了,會被發現。”說話的同時目光挑釁,想看看厲清嶸準備裝到何時。“轉過身去。”厲清嶸比他想象的平靜。謝從凝假惺惺道:“我不偷看。”厲清嶸:“彎腰。”謝從凝依言照做。緊接著背上就多出一個沉甸甸的東西。謝從凝老腰險些被壓斷,一回頭,差點親上厲清嶸的臉。“你這是做什麼?”厲清嶸淡淡道:“揹我過去。”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可不輕,放在一分鐘前,謝從凝絕對無法想象這麼一個冰山面癱,是怎麼做出強迫別人背自己的事。給保安兩百塊錢,讓幫忙看著輪椅。保安眼睜睜看他們走入小巷子裡,忍不住搖頭:“現在年輕人,怎麼玩得這麼過火?”聽牆角的事情謝從凝不是沒有做過,揹著人聽牆角還是頭一回。江女子的美人計很管用,手指從壯漢胳膊上的刺青,一路彈鋼琴似的遊走到咽喉處,壯漢剛露出神魂顛倒的表情,就遭受了狠狠一擊。放倒壯漢後,江女子對著牆邊拋了個飛吻:“過來吧。”謝從凝頭回見她剽悍的動作,笑得不是滋味:“現在女孩子,越來越會保護自己了。”江女子輕聲威脅他:“剛剛那筆賬,我會記著的。”謝從凝佯裝沒聽見,低頭審視壯漢。江女子失望攤手:“就這種智商,頂多是個小蝦米。”謝從凝沒有太失望,這種公然兜售毒品的危險活兒,肯定不會是大魚。要不是礙於厲清嶸,江女子很想來個合影留念,奸笑地揶揄:“你就像個蝸牛。”謝從凝嘴角一抽,只能認命,繼續馱著厲清嶸這個蝸牛殼。壯漢倒在地上,眼冒金星,好不容緩和過來,看到江女子和另外兩名男子,揉著腦袋道:“仙,仙人跳?”江女子露出一個嬌豔豔的笑容。壯漢威脅:“你們知道我上頭是誰麼?”江女子彎腰,高跟鞋踩著他的褲腿:“巧了,我們就是為此而來。”美色當前,壯漢已經沒有欣賞的心思,知道碰上的不是善茬。江女子指了指天空:“上頭的是誰?”壯漢吸了口氣,閉口不言。恐嚇人的事情不止謝從凝一個人會做,江女子更加得心應手。厲清嶸:“先回去。”謝從凝緩緩挪動。保安看到他們,用一種難以言狀的目光望著謝從凝,隱晦道:“這麼快?”謝從凝臉色難看,還沒說話,巷子傳來慘叫,保安愣了愣,想跑過去,謝從凝阻止道:“那邊玩嗨了。”保安一副我懂的表情。整整半個小時,江女子才出來,保安眼冒桃心地盯著窈窕身材,和謝從凝攀談:“這是超長待機啊。”謝從凝:“她會跆拳道。”保安立時神情肅穆,不敢亂開黃腔。江女子比了個ok的手勢:“可以走了。”謝從凝在她身上嗅到一絲淡淡的血腥味,試探道:“還活著不?”“給他一些苦頭吃罷了,”江女子義正言辭:“我尊重生命。”謝從凝心存懷疑。出了酒吧,就沒有再見到如此明亮的地方,其餘地方全部是黑漆漆的一片,只能感受到夜色的頹唐。三人去了附近的小公園,江女子一坐到長椅上,長髮女鬼跟著出現。“林穗。”江女子咬了咬嘴唇,口吻還是有幾分不確定:“是你麼?”女鬼點頭。江女子原先的霸氣不見,想說什麼又無從開口。女鬼:“我這些年一直在厲家。”江女子晃神後,望著厲清嶸氣不打一處來:“你竟然一直瞞著我!”作為暫時的局外人,謝從凝一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為厲清嶸跟自己一樣,上了江女子的黑名單感到開心。厲清嶸轉移話題的能力更加強大:“有人當初知道後被嚇壞了。”江女子一愣,目光想都不想就飄到謝從凝那裡,和女鬼同時笑起來。謝從凝:“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女鬼輕聲勸說道:“所以別找女孩子戀愛。”謝從凝第一次聽到了心裡。“談正事吧。”厲清嶸把話題拉回來。江女子怕觸及林穗的傷心事,多有顧忌,女鬼飄來飄去:“不用在乎我。”嘆了口氣,江女子道:“方才那個大塊頭是從酒保那裡拿的貨,至於再往上,他不清楚。”“酒保都有參與,作為酒吧的老闆,能幹淨到哪裡。”謝從凝語氣頗為諷刺。時至今日,他也沒有辦法在這件事上諒解林穗,毒品的危害不單單能毀了一個人,那是以家庭為單位。為了賺錢牟利暫且不談,人為財死,可林穗衣食無憂,卻還是選擇了這麼一條不歸路。女鬼像是感知到他的不悅,倒掛在樹上,黑髮垂下露出一張清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