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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獨清糾正說:“其實一開始還有另一個外號的,叫笑面暴君。”
劉劍笑得頭都要掉了:“哈哈哈,暴君是什麼鬼啊!”他可愛的孟爸爸怎麼可能是殺手和暴君呢。不過,微笑爸爸、笑面爸爸聽上去好像也是怪怪的。
沈獨清面無表情地看了劉劍一眼:“不好嗎?君臨天下的君,不好嗎?”
顧晶淼越發憐憫地看著劉劍。明擺著沈獨清很喜歡“微笑殺手”、“笑面暴君”這種稱呼啊,這倒黴孩子怎麼一點都不懂得揣摩大人的心思呢。
決賽開始了。
主席在介紹了兩支辯論隊、比賽評委之後,公佈了辯題。正方的辯題是專才比通才更吃得開,反方辯題是通才比專才更吃得開。國大代表隊抽到了正方。
劉劍說:“完了完了,這個題目對正方不友好啊。什麼叫吃得開,拿到諾貝爾獎算不算吃得開?我記得諾貝爾獎的成果中,有很多都是多學科融合交叉獲得的。再有,我們古代的那麼多名人,誰名字後面不帶幾個頭銜啊,既是傑出的文學家,同時也是傑出的書法家、政治家、軍事理論傢什麼什麼的……”
大家一起看向劉劍。
劉劍嘴巴里的話突兀地止住了,他連忙將右手握拳,像喊遊-行口號一樣地將右手不斷舉起放下,嘴裡喊著:“但、但是!孟正必勝!國大必勝!孟正必勝!”
大家這才把目光收了回去。
正在比賽的孟正知不知道這個辯題不好辯?他知道。無論是放眼歷史,還是著眼今天,很多領域中的傳奇式精英人物都不止有一項專業技能。但既然抽到了這個辯題,那麼他們就必須要在接下去的時間裡為了這個辯題而戰鬥。
他們在賽前的討論中已經有了充分的討論。
儘管沈獨清自從讀大學後就沒有參加過辯論賽了,但他和孟正兩個人在一起生活得久了,就會不知不覺被對方影響。孟正從沈獨清身上學到很多。
比如說,在賽前討論中,國大代表團已經逐漸形成了以孟正為核心的討論方式,而孟正會先和戰友們一起明確己方的辯論核心,確定己方的思想絕對不會被對手帶偏後,在剩下的時間裡,他會不斷站在對手的立場上朝隊友們丟擲問題。而這原本是沈獨清最擅長的,他才是團隊中最擅長模擬對手思維的人。
因為孟正的思維極其縝密,他往往能直擊到對方辯論中最關鍵的點。
微笑殺手這個稱呼其實並不是很精準,孟正明明是微笑獵人。他和他的隊友們喜歡在賽前討論中解析對方辯友可能會給出的套路,並打算設定反套路。
“就劉劍剛剛說的那番話,看似把正方逼入了死衚衕。但如果正方對專才進行了全新的定義呢?”電視機前的沈獨清對劉劍幾人如此說,他卻不知道,他說這話時的樣子能和半個小時前和隊友討論時的孟正重合,“什麼是通才?什麼是專才?專才就是隻擅長一個學科的人才,通才是擅長兩個及兩個以上學科的人才。那麼問題來了,一個人很擅長英語,同時也很擅長漢語,那他應該算是通才吧?我偏要說他是中英翻譯界的專才。你們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劉劍和顧晶淼點了點頭。袁方和沈非濁一臉崇拜地看著沈獨清。
“既然我是對的,我就可以反駁劉劍了。你說諾獎中有很多成果是多學科交叉融合的結果,這證明了通才更吃得開,我偏要說,正是獲獎者專精於一個方向研究,他們才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十九世紀末,物理學對電子、放射性、x射線的發現使得科學研究進入微觀領域,在這樣的基礎上,細胞分子生物學應運而生,之後的諾貝爾醫學獎多與這方面有關。劉劍說這是學科交叉,所以獲獎者是通才。”沈獨清繼續說,“但其實獲獎者就是細胞分子生物學的專才!”
“邏輯不嚴謹。”顧晶淼一邊鼓掌,一邊發出質疑,“對方可以就這個到底是專才還是通才和你扯皮,讓比賽進入垃圾時間。你必要有個強有力的反擊。”
沈獨清繼續說:“游泳二字在古文中是兩個意思。遊,浮行於水;泳,潛行於水。但我們現代人都知道,我們平時說的游泳就是指在水裡遊動。如果對方辯友真認為細胞分子生物學應該要被分成細胞學和分子學兩個學科,那麼按照他們的意思,游泳健將還是個通才了,因為他既擅長遊,又擅長泳?”
袁方“哇哦”了一聲,除了鼓掌無話可說。
沈獨清的這一番話中也不是就沒有漏洞了。畢竟他說的這些話都是在大賽主席公佈辯題後的短短兩分鐘之內組織起來的,不可能盡善盡美。但是在辯論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