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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心,如同又一個輕巧的吻。
“沒有。”她啞聲道。
列奧納多不知道在親吻之後應該做些什麼,又怕惹她不開心。
他想把她摟在懷裡,想握緊她的手,又或者再次道歉,以及親吻她薔薇一般柔軟的唇。
“……我愛你。”他乾巴巴道。
海蒂抬起了眸子,忽然笑了起來。
“我知道。”她伸手抱緊了他,把臉埋在了他的懷裡,將最後一點負擔和疲憊也交付了出去。
“列奧……”她喃喃道:“我已經離不開你了。”
她對感情帶有天生的迴避與抗拒,卻終究還是淪陷在了他的懷抱裡。
每次聞到無花果的淺淡香氣時,都讓她能完全地放鬆下來,如同重新回到了最安全的地方。
列奧納多伸手撫摸著她的長髮,輕聲嘆息了一聲。
“我可以……再吻你一次嗎?”他輕聲道。
海蒂抬手捧住了他的下巴,又踮起腳尖印上了一個吻。
他們同時交換著呼吸與溫度,連指尖與臉頰的碰觸也如同細膩的纏綿。
在抱緊她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內心都輕盈的可以張開翅膀飛出去。
什麼時候求婚?戰爭結束之後嗎?她會接受自己嗎?或者再等待一段時間?
還可以再吻一次嗎?
沒有等他再次開口,她便嘆息著圈緊了他的脖頸,又給了他一個長吻。
東風在長夜裡穿拂而過,讓燭火都搖曳如金紅的魚尾。
人們都變得緊張起來。
拉斯佩齊亞的原住民種族頗為混雜,來自熱那亞的人也不在少數。
更重要的是,熱那亞共和國已經派遣軍隊過來攻城了。
這件事情來的頗為倉促,以至於能讓人隱約猜到早早有人預料到會被攻佔,提早了時刻直接去了北方求援。
城牆還沒有完全修好,但好在周邊早已設定了哨卡與防禦陣型,這些日子用火炮和巨弩已經轟走了好幾批人。
如果對方是用輕騎兵快步趕來,那麼他們直接開城門地對地對抗,雖然沒有太多騎兵,但一排又一排的火槍手也足夠讓這群人被轟擊的人仰馬翻。
馬這種動物不管奔跑速度有多快,始終都是畏懼強光和爆炸聲音的生物。
當混亂爆發的時候,有些馬匹不管馬刺的尖銳疼痛,幾乎是擰著頭都要往回跑。
而大炮的轟鳴聲雄渾如雷霆,顯然也能讓震盪聲在山谷間反覆遊蕩。
也正因如此,絕大部分的騎兵都敗下陣來,試圖依賴長弓手和投石車來完成攻城。
那原本就被轟的破破爛爛的城牆免不了又掉些磚石碎片,但它的存在已經沒有了太大的影響力。
只要望遠鏡能監測四方的情況,城內的彈/藥足夠,他們可以在這裡耗上一年。
士兵們在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態下,還真有些難以入眠。
眼下,他們城內其實人手充足又不缺糧水,但內外的危險因素都實在太多了——
城外會有間斷而不穩定的攻城,城內要提防那些看似毫無威脅的普通市民。
在一兩個士兵被襲擊暗殺之後,軍營當中都開始有各種謠言和恐慌。
有人議論說這些都是被炸死的幽靈在夜間復仇,有人說有異族的殺手組織已經滲透到了這個小城市裡,誰的床頭出現一個羅馬數字的刻痕,就是臭名昭著的死亡倒計時。
——輪休計程車兵不能立刻入睡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海蒂思忖了許久,再三地吩咐軍官速查嚴整這些謠言和恐慌。
她清楚城內會有這種流血和恐慌,但也不至於靠暗殺部隊就能挽救一場戰爭——這更可能是來自敵方的煙霧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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