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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景象，要是不知道情況的人，肯定會以為是程筠和霍遠欺負了那個女生。

程筠：&ldo;……&rdo;他做錯了嗎？人，真的會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肉體嗎？他不懂。

&ldo;都是因為你，家裡有錢了不起啊？啊？家裡有錢就可以隨便打人嗎？家裡有錢就可以隨便把人關進牢裡嗎？家裡有錢就可以隨便欺負人嗎？我討厭你！我恨死你了……&rdo;女生聲音突然小了起來，蹲在牆邊，捂臉痛哭。

&ldo;你喜歡他嗎？&rdo;程筠突然問了一句似乎跟本次事件無關的問題。

女生抬頭，雙眼通紅，淚水鼻水滿臉都是，聲音由小到大，&ldo;喜歡不喜歡他跟你有關係嗎？&rdo;

&ldo;你……對不起，如果再有一次，我還是會那樣做，我希望你可以明白，&rdo;程筠頓了頓，&ldo;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情況，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的錢都是我自己賺的，我已經很多年沒用家裡人的錢了，雖然你可能不信，但是這是事實。人，可以窮，但是不可以沒有尊嚴。我不理解，你為什麼要……&rdo;

&ldo;你閉嘴！閉嘴閉嘴閉嘴！給我閉嘴，你懂什麼？你懂個屁！&rdo;女孩說著就要衝過來，被霍遠一手摁住。

&ldo;鬧夠了？走吧。&rdo;霍遠揚起下巴，指了指後面。

後面是幾個老師，有霍遠他們班班主任。

臉上表情一言難盡。

&ldo;程同學，霍同學，你們要不要先去醫務室？&rdo;說話的是剛才問程筠問題的劉小雨。

程筠：&ldo;……&rdo;

霍遠抬腳走了，醫務室的方向。

程筠也抬腳跟上去。

一路上，兩人都很沉默，沒有多說一句話。

&ldo;哎喲我的天哪，怎麼燙成這樣啊？可疼了吧。&rdo;校醫姐姐看到程筠身上的燙傷時，驚了一下。

程筠沉默著不說話。

剛才沒顧得上，所以沒感覺，剛才來的路上才有感覺，特別疼。

霍遠順著校醫的目光看過去，上面紅了一片，都起泡了。

程筠的眉頭有些皺，表情有些隱忍。

霍遠慢悠悠地轉頭不看程筠。

剛才杯子砸他肩上還挺疼的，看樣子那個女生用了不少的力，要是砸上程筠的腦瓜，估計要開瓢。

另一個校醫給霍遠簡單處理了一下就過去幫剛才說話的那個校醫小姐姐。

說話的那個叫葉思，另一個叫葉子菸，同姓，但不是親人，也不是姐妹，只是同事。

霍遠走到程筠那邊，低頭看著他。

程筠衣服褪了一邊，葉思正在幫他把水泡挑破。

程筠身體有些抖，疼出兩眼淚花，粘在睫毛上，輕輕顫抖。

&ldo;疼嗎？&rdo;霍遠輕聲問，看到程筠這個樣子，覺得他有點……可愛。

&ldo;嗯。&rdo;程筠聲音很輕，像小乳貓一樣的，撓在霍遠心裡，癢癢的。

霍遠一愣。

程筠自己也是一愣，耳尖慢慢變紅了。

程筠突然悶哼一聲，把霍遠的魂給喊了回來。

霍遠伸手輕輕拉住程筠的手，輕輕在程筠手心撓了撓，十指相扣。

&ldo;我媽說，這樣就不會痛了。&rdo;霍遠低頭，輕聲道。

霍媽媽：？？？

&ldo;嗯。&rdo;

葉思剛想出聲打斷，葉子菸用手肘輕輕捅了捅她，揚了揚下巴。

葉思一愣，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程筠所在班級是高二一班，是理科班。

他們班換了個班主任，姓許，單名澤。

許澤是個比較溫和的人，但是許澤一般都是就事論事，從不虧待任何一個學生。

剛才那個女生是十二班的，叫李沐沐，是個理科生。

此時辦公室裡，安靜得可怕。

外面偶爾會走過幾個學生，還會伸長脖子看裡面的情況。

&ldo;程筠，你對李沐沐做了什麼？&rdo;說話的是十二班班主任，姓李，但是跟李沐沒有一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