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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執什麼也不說了,提劍一躍,躍去百丈之外。
元化一不想輸給他,也想衝過去幫忙,又忍住。
“我得去幫我舅舅。”邢諺待不住了。
“你不能去。”雪裡鴻攔著他。
雪裡鴻已經看了邢諺好半天了,發現他印堂有黑氣若隱若現,眼珠也時不時泛出紅光,這是瀕臨魔化的前兆。
雪裡鴻問:“你之前與這頭妖獸打了很久?”
邢諺點頭:“對,只不過那時候它還被封印著,沒有現在這般厲害。
“你快一點滾去一邊修煉心法。”天武族有專門靜心的心法,因為他們都是魔化危險品。
邢諺不覺得自己有問題:“可是……”
“可是什麼。”雪裡鴻板起臉,“快一點兒!”
“是。”雪裡鴻是長輩,邢諺拱手聽令,去一邊打坐。
雪裡鴻不由看向了宗權,心中終於生出點兒擔憂。
宗權這一路翻車,步步都在魔化的邊緣,本身狀態已是極差,也不知還能撐多久。
大祭司同樣憂心忡忡,以君執現在的狀態,顯然是幫不上什麼忙的。
該如何是好?
便在此時,她突然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祭司大人,您與我做個交易吧。”
她微怔:“你是何人,怎知我的存在?”
“曲春秋。”他答,“兩千多年前,我還是厲鬼之時,家師為了淨化我的戾氣,曾將我封印在骨壎內,藏在神殿中。我曾見過您在無人之時,拿著這柄劍佇立在凝香樹下。”
“你師父?”大祭司的聲音冷若寒冰,“你師父是哪一位?能夠在我眼皮子底下,隨意出入神殿,想必早已仙去吧?”
“仙去多年了。”曲春秋笑道,“大祭司,眼下情況不妙,咱們還是言歸正傳比較好。身為一個已經渡過心劫與雷劫的鬼修,這隻噬運獸我殺的死。”
大祭司問:“你正在渡百日命劫?”
曲春秋:“是。”
大祭司:“還差多久?”
曲春秋:“大概六十幾日吧,不曾數過。”
大祭司冷冷道:“即使你此戰噬運獸不死,也不可能在六十日內合道了。”
曲春秋:“我明白。”
大祭司問:“那你想求我什麼?”
她已猜到曲春秋的身份,是眼前這丫頭的父親,是那膽大妄為,竟敢染指天女的凡人。
曲春秋淡淡笑道:“並非請求,而是交易。”
大祭司:“說。”
曲春秋稍頓片刻:“祭司大人假裝從來不曾見過我女兒,莫抓她迴天人境,更不要調查她母親是誰。而我,則以我這條命來換。”
隔了一會兒。
大祭司:“成交。”
算天機
曲悅正與曲宋商量著跑路的事情, 聲音倏然停頓。
她聽到了低低的嗚咽聲, 應是父親的骨壎發出的旋律。
之所以用“應是”,因為父親陪伴她的十四年裡, 只將本命樂寶拿出來給她瞧過, 從未使用過。
沒機會使用。
且父親只准她目視,不許她觸碰, 故而在年幼的她眼睛裡,父親的骨壎必定是威力驚人的絕世寶物。
直到前陣子知曉這骨壎的來歷, 曲悅才明白原因。
“你用一線牽告訴爹了?”曲悅質問曲宋。
“告訴爹?”曲宋疑惑。
嗚咽聲越來越清晰, 曲悅深深吸口氣:“父親已經出來對付噬運獸了。”
如今這種情況, 噬運獸必死無疑,只是宗權存在魔化的風險。
父親此時出手, 等同以命來抵消宗權的風險。
他與宗權非親非故, 又沒有君執的思想覺悟, 為什麼?
曲悅來不及仔細想,身後九荒已用法力捂住她的耳朵,並傳音:“六娘,快將琉璃罩取出來。”
曲悅沒有任何動作,大祭司就在面前,她不敢冒任何一丁點的風險。
曲宋幾乎是同一時間封住自己的耳識。
“封耳識!”曲宋提醒元化一。
元化一正盯著君執, 發現君執握住天劫劍之後,使用的劍法與往常已是大相庭徑。
被曲宋一喝,他愣了下,旋即如同喝了迷魂藥一般, 雙眼模糊,腳下軟綿綿,意識恍惚,如墮五里霧中。
曲宋及時朝他後背拍了一張凝神符,元化一立刻提劍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