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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執心中沉甸甸:“你不懂,越是渡劫期越容易被影響。我影響到了我師父的運勢,而我師父,又影響到了你師父……”
“行了。”元化一揮手打斷,他是真不喜瞧見君執這張苦大仇深,哀哀怨怨,動不動蒼白,時不時蠟黃的臉,“你將自己說的似洪水猛獸,那我問你,妲媞照顧你長大,你待她如何?”
妲媞也是他與元化一之間的一個心結,君執忙道:“我心中待妲媞似女兒一般。”
元化一面色如常:“再加上你現在的侄子,君舒,你同樣當親兒子疼愛……”
君執道:“我與魔種尚未分離,劫運尚不強悍。再一個,我與妲媞、君舒之間,並沒有結成過什麼因緣關係。”
並不是他對誰好,誰就會被他剋死的。
師尊會受影響,是因為他拜過師,立過誓。
“好,那你我曾經結拜過,算不算結了因緣?我不是照樣混的風生水起?”元化一瞥他一眼,“除非,因我的誤解與針對,你已視我為敵。”
“我從未怪過元兄。”君執目光誠懇,叮囑道,“但天劫以入我手,以防萬一,在我合道之前,元兄還是離我遠一些比較好,我已經準備離君舒他們遠一點了。”
元化一臉上寫滿了無所謂:“隨便你,那是你的自由,可你別來管我,我不怕。只要你一天不將我剋死,我便不怕。”
言罷,他未提劍的手一拂,寬袖甩出一道弧來,轉身離去。
君執停留在原地,手指摩挲著劍柄,望向他攏在落日餘暉下的背影,終是從心底綻露一抹笑容。
……
曲悅正在為住宿的事情頭疼。
她原本的主居被曲宋霸佔,父親來了之後,講究“長幼有序”的曲宋,自然要將主居讓給父親。
然後曲宋再次霸佔了她的房間,即使被父親罵了一頓,依然堅持自己是兄長,就得住三客居里最大的那間。
如此一來,還剩下兩間房。一間是江善唯兩兄弟的,曾被雷劈過,被修繕好之後改為了兩個臥室。一間是皮皮的。
都住慣了,曲悅可不像曲宋那麼無恥,將人家攆走去別的院子,又想和父親挨近一些,她挽住曲春秋的手臂,賭氣:“行,我和爹住一起。”
曲宋斥責:“胡鬧。”
父親在身邊,曲悅可不會怕他,挑挑眉:“怎麼胡鬧了,我從前一直是被罩在爹房間裡的,咱們都是修行者,哪來那麼多破講究。”
皮皮多機靈,眼珠子骨碌碌的往曲春秋身上打量:“曲先生住我的房間吧,我蹲房頂就成。近來看了曲前輩給我的課本,我快要進階啦,少化人形少浪費法力,蹲房頂還能多多吸收天地靈氣。”
說著便撲閃著翅膀,飛去江善唯的房頂上。
“瞧瞧,一隻小鶴都比你懂事。”曲春秋數落曲宋一句,見皮皮距離進階還差的遠,便一翻手,掌心浮現一瓶丹藥,朝她的方向一推,“飲下它,吸收靈氣可事半功倍。”
“多謝曲……”皮皮眼珠裡的光芒遮都遮不住了,稱曲宋為前輩,該稱前輩的父親什麼呢?
曲悅朝著皮皮張了張口,又咽下了,這小機靈鬼想表現,就讓她表現好了。
“師姐!”江善唯去食所吃完晚飯回來,一進院子瞧見曲悅回來了,喜笑顏開。
本來因為爺爺的事兒,他食不下咽幾日,自從一股腦都告訴了曲悅,交給曲悅去處理之後,他又開始吃嘛嘛香了。
支岐本是伴著江善唯走的,瞧見院中站著這麼多人,尤其曲春秋,令他放緩了腳步。
“小唯,你不必再擔心,你爺爺應該沒事了。”曲悅朝他招招手。
“我就知道師姐是無敵的。”江善唯走上前,視線落在曲春秋身上,見曲悅親暱的挽住他的手臂,猜測他是誰。
曲春秋和顏悅色:“小唯,還記不得我?”
經他一提醒,江善唯仔細想想,慢慢有了些模糊的印象,小時候,此人來找過爺爺,還曾抱過他。
肯定是曲春秋無疑了。
江善唯撓撓頭,也陷入茫然之中,不知該怎樣稱呼。
爺爺的朋友,師姐的父親,這輩分有點怪呀。
曲春秋打量江善唯,小夥子精神抖擻,朝氣蓬勃,無論怎麼看,都比角落裡站著的那個傻呆呆的乞丐強多了。
九荒正在腦子裡翻書,那本記載著開闢空間的天工書冊,他在從萬仞山回來的路上,翻看了大概十分之一。
都是一些古文字,不過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