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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閒因為深入調查iii區事件遭人報復,現在人還在醫院尚未甦醒,這個當口,她的女兒的確不能再出任何意外了。
但是很明顯,接是接了,何小姐沒有那個多餘的精神頭去仔細應對這個小丫頭片子了,她讓arsh把人接過來,想著隨便安排給她一個客房讓她老實待著就好了,凌言身體情況未知,整個屋子裡的人都跟著緊張,小孩子就應該乖乖的別給大人搗亂。
誰能成想,這個孩子一進門就直奔主臥來找凌言。
當時凌言剛睡醒,左手還不怎麼能抬得起來,正靠著床頭姿勢不便地喝營養粥,看到phia閃電一般地闖進來,後面跟著氣喘吁吁的想要阻攔的arsh。難得地,凌言臉上露出一絲笑,道,“phia來了啊。”然後給了arsh一個眼色,說不要緊,他沒事。
何小姐不動聲色地用挑剔的眼神打量phia。
不得不說,這小姑娘本來就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短短一個月,出落得更漂亮了。頂級學府的薰陶讓她落落大方,最聰明的同齡人的圍攏教她沉穩低調,看著她頭髮上價格不菲的髮帶和校服上的胸針,就能猜出來博雅學校裡有多少權貴子弟對她大獻殷勤。
對美麗同性善妒的心思還沒轉過一周天,只見這個小姑娘在看到凌言的時候,氣場陡然一個大轉,像危險之中終於看到了值得信任親近的長輩一樣,一下子就撲了過去。
第一句她就道,“阿言哥哥,我手裡有重要的證據,我媽媽讓我一定要當面給你。”
蘇閒早就料到自己會遭到迫害,所以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在uia整個架構的網路系統之外,使用密碼學的方法關聯了一處資料塊,收集到材料之後就上傳到那裡,以備不時之需。
她告訴了phia,也考慮到了柳宋許多事情沒有凌言的如臂指使,所以她叮囑女兒,如果她分不開身沒有來接她過週末,那凌言哥哥會來接她,到時候一定要把那個資料塊給他。
而蘇閒最後上傳的那份資料不是別的,就是聞句悅當天拼命想要銷燬的那份。
何小姐原本不想拿工作來煩凌言的。
人類最痛苦的莫過於愛與失去,她不想在他本來就很痛苦的時候再施加什麼壓力,白水港也好,受災百姓也好,孟時昶也好,祁思明也好,可去他們的吧!凌言本來就這麼個內向型的性格,溫厚廣博全是對著別人的,可是誰來可憐他?一個善於宣洩的人一般不會出現什麼太大的心理問題,而凌言精神障礙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他的外向的情感完全無法表達,他接受了別人的焦慮、痛苦、憤怒,自己的卻絲毫髮洩不出,這不是要逼著他崩潰嗎?
何小姐從昨晚起就收起了這個屋子裡的所有尖銳物體,監控和儀器檢查同時開著,一直嚴密地看著凌言,就怕出點什麼事情,哪怕博奇那麼博奇那麼沉穩老練的人,即使面上不說,也能看得出來他多緊張,早上四點多鐘就讓安保收拾東西,說要搬過來住幾天。
他們都親歷過當年,所以知道凌言發病時有多可怕,所以一點“萬一”的風險都不敢擔著。
所以何小姐假笑著上前一步,很想禮貌地把phia請出去、留凌言好好吃飯休息。
只是她沒想到,是博奇在門口出聲攔住了她。
他把她喊了出去,在安靜處喟然長嘆,然後對她說,“白水港是他未竟的責任。我們就給他點信任,也給他點工作。”
何小姐本想反駁。
博奇卻繼續接道,“我們能做的是照料他的身體,不是他的情緒。他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孩子了,他有責任心,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去。”
可能真的就像博奇說的那樣吧,凌言已經不是當年的凌言了。
他知道作為長輩還有phia這樣一個未成年需要照顧,作為領導他還有一個團隊班底需要他給出指示,作為官員他還有一起重大突發公共事件需要關心,所以情理之外、預料之中,他的各項身體指標都在頑強而緩慢的恢復。
好像經歷過那麼多生活的鉅變,他已經有了一個無堅不摧的精神世界,也好像他曾經為了一個人振作起來過,那個人雖然離開了,但到底在他身上留下了光的痕跡。
博奇白天上班,晚上就準時回家和凌言一起吃個飯,說說話,聊聊各方動態。何小姐看第三天凌言情況穩定了,就叫了整個工作團隊都來凌言家裡辦公。
其實那天康澤影片的事兒真的很尷尬。團隊內部就那麼幾個男的,何小姐四處封口的時候,好幾個人一個一個地偷偷溜廁所,她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