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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白水港藥品洩露事件經過專家評級為重大突然環境事件。
情況越發控制不住,婁昆獨木難支,向首都提請調人、調錢、調物資。
凌言聽聞,立刻遙相呼應,在首都為這件事奔走。
緊急災害應急署裡,凌言道明來意,部長面露難色,說很抱歉,說iii區和vi區同時申請籌備資金,但是颱風在即,署內只有30億緊急撥款,而這一次預測有4級颶風,登陸後可能涉及百億級的破壞,他不能因為一個漁港的損失動用這筆款項。
凌言無言的看著她。
部長被他看得發怵,猶豫了一下,然後說如果議員實在急需,她可以勉強先調給vi區5億,再多的恐怕沒有了,如果他從國會申請提案,可能比在她這裡爭取到的更多。
應急署的部長精打細算,耐耐心心,跟凌言說話時宛如要和他促膝長談的會計。
災難發生後每分每秒都很珍貴,凌言心說一項國會提案哪怕他親自運作,也至少一週的時間,不然他用得著來這裡聽她說你們很抱歉?
知道她為難,凌言只說5億也可以,然後也不多做停留,扭轉門把手就要出門。
“不過議員先生……”
身後的部長欲言又止,卻還是在他離開時問道,“這樣說可能有點冒昧,但這是選區區長該忙的事情啊,您隸屬國會中央派,為什麼這麼上心啊?”
凌言眉頭一皺,回頭反問,“同胞有難的關口,我作為百姓選出來的官員,現在施以援手居然還要被問為什麼嗎?”
就在他從應急救援署出來的時候,首相一個通訊把他叫到西斯敏特宮的辦公室。
進門的第一句話,他就說他剛才在財政部緊急調出10億用來解決汙染事件,中央賑災可以由凌言指派人親自去接洽。隨後又道這件事輿情洶湧,已經影響到黨派形象和這一次的選舉,他不能不注意影響,不能不考慮後果,如果繼續擴散下去,會引起民眾恐慌。
這是很重的一句話了。
凌言一腔血驟然冷了下來。
他垂下頭,然後說抱歉,說自己衝動了。
順者昌,逆者亡。
凌言這麼多年仕途高升,什麼能做,什麼不做,他心裡其實是很清楚的。
並且就像首相說的,現在時機巧妙,他不能真的拿首相的競選冒險。主要是這不僅僅是首相一個人的事,還關乎他的個人,他已經加入了他的競選團隊,也就是說未來一旦贏,便是一榮俱榮,下一任領導層必然有他一席之地。
時間、機遇、家世、民心,他如今風頭正盛,又剛剛與美投祁家聯姻,可能他年末時候,最差也能躋身內閣,若是運作得當,副首相辦公室裡的位置也無不可。
晉升也是看時機的,老天在十年之內都不會再給他這麼好的機會了,未來無論他和管委會如何角逐,這都是他必須攀升的一步。
而現在,他不能自鑿其船,自毀長城。
凌言一向識時務,看他神色微微變幻,首相就知道他想通了,故而和顏悅色,關切道,“你去忙吧,畢竟災情刻不容緩。”
走出首相辦公室,凌言只覺得他與剛剛進來時已然判若兩人。
他咬了咬嘴唇,好像就在剛剛幾分鐘,他丟了什麼東西。
15億,兩個區,杯水車薪。
巍峨莊嚴的西斯敏特宮,在其中踏出的任意一步都有歷史的足音,他忽然有點暈,低血糖一般踉蹌了一下,所以趕忙扶住了身邊磚牆。
祁思明已經回美投了,他忽然有點想他,想跟他說說話,然後他就靠著牆,仰著頭,像個毒癮復吸的癮君子一樣,幾乎絕望地開始打祁思明的電話。
。
在災區,救災的善款是先到的。
首都負責人牽線搭橋,善款直接對接iii區和vi區的兩位區長。第一筆善款來自美投大董夏春草,隨後美投又組織xxi區財閥進行慈善募捐,三天內前後共捐款35億,再之後,社會各界開始響應,聚沙成塔,萬眾一心,積極向第一線開拔。
vi區的地方媒體像是沉睡中忽然驚醒,積極全面地向全國報道vi區救援情況,婁昆數日與救災人員同吃同住、不修邊幅的樣子登上頭版頭條,民眾見之感佩,交口稱讚。
輿情一片讓人振奮的氣勢。
凌言遠在首都聽著好訊息,知道一切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也是心裡一寬。
他是真的害怕聽到蘇閒的資訊。
他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