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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那段時間煩著祁思明還不只這一件事,因為凌言分身無術,祁思明又正好在vi區,所以就請他幫忙盯著phia的案子,以至於祁思明每天下午都百感交集地看著律師線上討論案子。
其實二高陳安性侵案嚴格來說,他並不是性侵,而是性侵未遂。
3月7日當晚phia晚自習回家,按照她的說法,因為奮力呼救和反抗,她並沒有讓陳安得逞。第二天的時候蘇閒帶著phia去派出所報警,警方在完成1個小時的筆錄之後,前往學校在出事地點調查,並調取了監控影片。
但是由於事發地處於監控死角,所以監控錄影並沒有記錄下整個過程,只是看到phia和一個成年男人發生肢體衝突,並在掙脫後慌張擦了一下嘴,然後落荒而逃。稍晚,警方又在phia的衣物上進行dna提取,幾天後,負責接待報案的警官和蘇閒溝通說,這個dna確認與影片記錄都可以作為陳某猥褻的證據。
只是幾天後,這件事風向便變了。警方案卷不斷上移,檢方默不作聲,之後不斷醞釀為二高全體家長抗議,被凌言知道了這才出手向區內各級辦事人員施壓,讓案件進入正常的法律檢查程式。
《先聲》曝光這件事之後,輿論滔滔,檢察院隨後對陳安進行了批捕,卻在五天後釋放,檢察院門口,陳安直氣壯道地對媒體道:是他遭到了蘇閒的誣告,是phia不滿他在學業上的嚴格要求還有批評過她的早戀問題,所以懷恨在心。
警方證據不足是真,檢方也存有合理懷疑,陳安迅猛地反戈一擊,隨後雙方進入“雙訴”階段,陳安訴蘇閒、phia和報道此事的媒體名譽毀謗,蘇閒訴陳安猥褻兒童與性騷擾。
事情到了這個階段就是打證據了,雙方律師都使出渾身解數繼續進行調查取證。
涉法涉訴的事兒,凌言到這兒其實就是不方便插手了。
他為蘇閒推薦了首都的名律,之後也沒有對案子指手畫腳,只是隔幾天就分暇聽聽進度,問問有什麼難處罷了。
但是祁思明這段時間聽下來,其實覺得這類性騷擾猥褻案子都挺操蛋的。從受害者角度來說,這種案子一般犯罪行為都十分隱蔽,證據都極易缺失;而從被指控者角度來說,哪怕沒有充足的證據,單方面的指控也會直接把他拖拽進輿論漩渦,法律還沒仲裁,民眾率先譴責。
而目前phia的案子就進行到一個很尷尬的地方;證據不足,進展無多。
週日下午線上溝通的時候,凌言難得的上了線,他大概是剛從某個活動上下來,西裝脫在一邊,珍珠黑的襯衫疲累不堪地開著兩顆釦子,手裡握著一瓶水,也不說話,只聽著幾個律師討論。
聽夠幾個律師在那一段監控錄影裡打轉,翻來覆去地探討phia當時的行為和暴力性侵的關聯性,祁思明有些不解地問,“uia資料呢?你們沒查嗎?它可以儲存日常錄影的啊,你們可以從這裡入手啊。”
吳復生吳律師,聽到他這麼說立刻抬頭。
律師事務所辦公室的背景下,他的聲音穩定又可靠,“uia資料申請週期很長,還需要本人開啟許可權,所以我們交接案子的第一時間就申請了,但是因為檢察院批捕令下得很遲,陳安的資料已經人為刪除了——我們聯絡到陳安的時候,他聲稱自己本來就有定期清理uia快取的習慣,所以這條線是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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