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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樓前季安特意囑咐他換一套樸實低調的西裝,他沉默地點了下頭。
季安和祁思明並肩注視著螢幕,看著孟時昶應對著各方記者們源源不斷的問題,忽然道,“管委會抓民眾的興奮點抓得太準了。”
白水港危機這種事情民眾就是再關注也都有限,但是名人的閨帷樂事兒民眾和記者永遠有津津樂道的熱情。
祁思明點頭,“是啊,與理性的永恆衝突裡,狂歡和盲目從不失手。”
季安笑了一下,對他道,“您能理解我很感激,其實有時候我們也沒辦法,公眾人物和普通人用的從來不是一套貞操觀,我今日一個懈怠,昨天有多少人擁護凌議員,今天就會多少人侮辱他。”
“我懂。”祁思明表示理解,他想了片刻又道,“但是這麼兩方矢口否認的處理,真的有效嗎?”
季安苦笑。
他的媒體工作人員在簡報室集中開會,過來詢問這樣的最終宣告可不可以,季安接過,卻聽祁思明在旁邊道,“兩邊的說法如果特別一致,會給人串通好了的感覺,我有一個想法,你不如聽聽?”
祁思明發誓,他提議的時候沒有任何壞心,出口的時候想的也全是如何把凌言從這堆汙糟事中摘出去。
待他說完,季安眼中一亮,立刻點頭同意,然後讓手下按照祁思明的說法定最終宣告然後發出去,還說了一句跟議員說一聲,讓他等會兒新聞釋出會的時候有所準備。
有些事情,真的一轉手他人,就容易陰差陽錯。
那個小職員是季安帶來的,嚴格來說算是博奇的幕僚一員,習慣對季安負責,而不是對凌言負責。然後事情就是那麼巧,他發完宣告,正想要和凌言說明情況的時候,凌言和祁思明已經攜手出了門。
南樂街的優美住宅前搭出了簡易的臺式桌面和播音話筒,凌言和祁思明攜著手,面對十數家被南樂街特意放行的媒體平臺,微笑致意。
凌言率先開場,說辛苦各位媒體的朋友的對自己感情狀況關注,說自己和祁思明感情很好,然後按照計劃好的,為了更有可信度,祁思明接過話筒幫他解釋照片事件,只是一切都沒有按照他想的發展,祁思明握住話筒,再開口的卻是:“照片的確是孟時昶拍的。”
凌言一頓。
那一刻他感覺面前的閃光燈此起彼伏,乍然間比剛剛亮了不少。他收斂住情緒,挽著祁思明的手臂,強迫自己不露一絲蹊蹺。
祁思明繼續道,“照片的確是孟時昶拍的,但是私情什麼的就無稽之談了,孟先生拍這張照片的時候,我也在場,拍攝地點就是我們身後的這所房子……”
凌言幾乎要不能反應了,他不能理解祁思明為什麼要忽然改口。他第一反應的是,祁思明這樣說,孟時昶要怎麼辦?他剛剛表過態,祁思明這不就是在全國觀眾面前直接再說孟時昶在撒謊嗎?
他此生已負他良多,他回應不了他感情,現在連安寧也給不了他了嗎?
記者果然就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話筒遞得積極而踴躍,不斷追問祁思明知不知道孟時昶剛剛的回應,問他既然一切清清白白,那孟時昶為什麼要否認。
祁思明瀟灑一笑,手扶著凌言的腰,道,“這我不清楚,但是可能是沒見過這麼大的輿論波濤吧,媒體記者太熱情了,他害怕了,就改口了。”
凌言努力維持著自己的表情,腦子裡只感覺眩暈。
這明顯的禍水東引到底是誰的主意?!
誰都不跟他商量,祁思明居然還言笑晏晏,一派大度模樣的表示理解?!
記者不肯放過,繼續追問,問為什麼是孟時昶先生來攝影呢?據他查的資料顯示他並不是專業的人像攝影。
凌言可能是有氣,也可能是單純的地想為孟時昶挽留最後一點尊嚴,他微笑說道,“因為孟先生是一位非常優秀的攝影師,他的拍攝作品很有靈魂,也很有溫度。”他和祁思明、甚至祁思明的家長都很喜歡他,欣賞他,現在他家裡還有他的一副攝影作品《春天的邀請》,希望大眾能對這樣低調的攝影師多多關注,但如果繼續有人用類似不堪的資訊誹謗汙衊,他一定諮詢法律顧問提起訴訟。
祁思明在凌言說到《春天的邀請》時,攬在他腰上的手臂一下子收緊了。
新聞臺阻擋下,鏡頭看不到的地方,凌言被他狠狠地箍得一痛。
祁思明之前根本沒想起來孟時昶是誰,這一下經凌言提醒,記憶一下子打通了。他忽然想起來,他媽夏春草送這幅畫的時候因為太大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