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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電力安保人員只能緊急搶修,先用臨時電源頂上。
然後抱起小妖的金屬機身進入地下總控室檢修,看看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
祁思明就是在這個時候進門的。屋子裡大概容載了三十多人,來來往往的有博奇的幕僚,有凌言的班底,有安保人員,地下室還有檢修人員,整個屋子都在忙亂。
凌言和季安就坐在沙發上根據媒體應對問題,據理力爭。
“既然已經決定否認了,那孟時昶就只是個毫不相關的人,況且我已經有快五年沒有和他聯絡過了,就由我和祁思明單獨做出回應不可以嗎?”
季安公事公辦道,“現在孟先生的住宅底下已經堵滿記者了,他躲不開他們的,他必須作出回應,最好還是在您回應之前,並且我們還要確定他手裡還有沒有其他照片,內容我們兩方必須要提前協調好,不然不會出問題的。”
凌言忍無可忍道,“他不會亂說的!”
祁思明感覺季安再說一句話,凌言就要炸了,他立刻大步走上前去,從後面搭住他的肩膀,喊了他一聲阿言。
凌言整個人立時一頓,立刻回頭。
季安大概也是沒料到,凌言和祁思明的感情真的像傳言中的這麼好,明明沒什麼過分的動作,可對方一聲呼喚、一個眼神就能把另一個人的情緒安撫下來,默契恩愛得,像比目的魚,像連翼的鳥。
他乍然一見,也明顯愣住了。
也是祁思明,凌言終於退步,說,“那好,那我這就去和孟時昶說。”
季安看他緩和,他也緩和不少,問,“您確定要親自接觸嗎?要不我安排別人來?”
凌言卻堅持,“不必,我親自跟他說。”
季安剛剛雖然問過凌言和孟時昶的時間線,但是凌言故意隱去了康澤的那一部分,他知道管委會瘋了也不會為了踩他,去樹康澤這個敵人,所以就隱去了。所以季安不知凌言的抱歉和愧疚,不知凌言有多麼不想打擾孟時昶。
通訊是外放,祁思明和季安都在旁邊,撥通的時候一把好聽的男聲傳了出來,年紀聽起來和祁思明差不多,溫柔低沉如貝斯的絃音。凌言只喊了他一聲名字,他立刻辨認出來,問,是阿言嗎?
祁思明聽著。明明收拾了所有情緒,心裡卻仍隱隱的不舒服。
那真是個溫柔的人,他說他很抱歉,說新聞他看到了,但是不知道是怎麼洩露出去的,因為害怕給他惹麻煩,一直在等著他聯絡他。不等凌言追問,他就無地自容地坦白,說真的只有這一張照片,他只敢拍這一張,他知道他忌諱,他沒想洩露出去,當初拍只是想給自己留個念想。
這樣的話太刺心了。
凌言沒有追究,也沒有責怪,他只說希望他能配合自己,讓他先出面否認和自己的戀情和照片,宣告沒有私情,也沒有拍過這張照片。
孟時昶沒有猶豫,沒有條件,直接說,好。
祁思明面無表情地聽著,他無法參與對話,就只能亂糟糟地做腦內活動,他感覺孟時昶這個名字很熟悉,他之前一定聽過,但是他現在一時想不起來了,顱內反反覆覆閃現的,都是那張照片。
那張照片拍得真的很美。雖然是床照,但是一點也不汙穢,和諧的構圖裡,凌言珍貴而美好,一眼看上區就像是聖誕的清晨,每一個被單的褶皺,每一處陰影轉折,都美得纖毫畢現,動人心魄。
祁思明想,如果照片也能傳遞感情,那這個孟時昶一定很愛他。
可是他來的路上都不敢細想,不敢想細想這張照片是怎麼拍出來的,不敢細想他的阿言被這個人擁抱過,愛撫過,進入過,在性愛之後被人用雪白的床單裹住了,然後等他睡著,才珍之重之地按下快門。
這份美好太刺眼了。
刺眼得幾乎讓祁思明產生了痛恨。
孟時昶大概是最理解凌言的。
凌言因為不愛他,所以沒有在他面前做過太多的偽裝,所以五年前,孟時昶就知道這個年輕的國會後座議員的勃勃野心和權欲。這個社會對政客的檢視和對普通群眾是不一樣的,許多風流韻事、花邊新聞在一個政客身上永遠是別人攻擊你的痛腳,一旦運作不當,就很有可能是致命的。
所以他雖然不甘、雖然渴望,但是還是依從他的心願做了他見不得光的情人。再後來五年過去,他們聯絡斷了,再沒有聯絡過。
他一直默默關注他,知道他那一次驚天動地的世紀告白,知道他要結婚了,對方是英俊高大、家財萬貫的美投太子。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