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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老練地扯開身上的接駁器,踉踉蹌蹌地跳出遊戲艙,躲著他們就跑了。
祁思明和凌言對視一眼,頓時也沒了玩一把的興趣,也原路往回走。他們看著女孩腳步虛浮地跟門口老太結了款,取了外套,用她最能表現兇狠的眼神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就跑了。
祁思明沒玩成還被人一頓臭罵,心裡一時不舒坦站在門口,不知廉恥地向老太要退款,老太倒是沒說什麼,把那200又反了回去,祁思明看著那小孩東倒西歪消失的背影,笑了一下,“呦,還是個獨行俠,別不是離家出走跑出來的吧?”
“那小孩在我這呆一個星期了,幾十個小時跑出來一次,吃點東西再躺回去,”那老太太坐在門口,有幾分討好地接話道。
“一個星期?”凌言問,“她不用上學嗎?”
老太聽他這麼說,好像是忽然放下心來,問,“你是哪裡來的人啊,不是本地的吧?”說著握了一把瓜子分給他,“這小姑娘在學校被老師欺負了,已經一個星期沒去上學了。”
凌言不解,“欺負?怎麼欺負?”
“還能怎麼欺負?就是那些汙糟事兒唄!她媽媽向校長反應情況,校長怪這孩子誣賴,鬧大了還說要開除她呢……造孽喔。”
凌言和祁思明對視一眼。
凌言接過那把瓜子,卻沒嗑,“她不上課,您這就接收了?”
那老太似乎認定了外來人不會管本地事兒,絲毫沒聽出凌言的潛臺詞,理直氣壯地,“那怎麼辦啦?她媽媽忙得很,是大記者,網上都能查到名字的人呦!她不想回家,想在這兒呆就待著吧,我這裡可以收留她啊——”
凌言沉默了一下,估計這老太壓根沒有遊戲廳限時限年齡的意識,八成還覺得自己做了件善舉。
老太太估計是平時找不到人嘮嗑,這時候可是把話匣子開啟了,“你們不知道吧,明天學生仔們罷課呦,就是這個phia的媽媽搞了一個什麼學生家長抗議……”
一個環衛機器人掃描到估計是程式出了毛病,滴溜溜在她腳邊打轉,那老太太邊說覺得有趣,還轉著圈的吐,津津有味地來回溜著小機器人。
凌言緊接著又問了幾個問題,他在政要機關工作做久了,很多時候一舉一動,自有一股氣質。
那老太說著說著,也露出了狐疑的神色,表情是“你打聽那麼多做什麼?”的防備,凌言也知道切要的問題,這老太太估計也答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最終溫和地拍了拍老人家的肩膀,“明天叫老闆來店裡,有點事兒要跟他溝通,阿婆你幫我知會一下吧。”
說著把手裡的那把瓜子放回了她的果盤兒裡,擺擺手示意祁思明走了。
“我可能要處理點工作,我們回去吧,好嗎?”
祁思明眉梢動了動,想著今晚的驚喜又泡湯了,但還是點了點頭。
得他同意,凌言轉頭撥通uia,聯絡自己的團隊負責人,“二十分鐘後開內部會議,把人叫齊……睡什麼睡,都爬起來過來捱罵!”
“教師涉嫌性騷擾未成年學生,家長已經到集體罷課抗議的程度了?何拉我問你,這麼大的訊息,為什麼我之前沒有得到一點訊息?!”
凌言眼含怒意,坐在回家的車上,冷聲責問何小姐的失責。
正開車的何小姐聽了凌言這話,心裡猛地一跳,嚇得差點手上打滑,多擰出半圈方向盤,忙不迭地把車調成自動駕駛。
凌言作為本區的國會議員,有區內事務監督權,而現今因為一樁案子鬧到學校罷課集會的程度,他自然要過問。
凌言怒氣未消,也不等何小姐答話,“是我給你們裝配的輿情裝置忘換代了,還是資訊整理負責人集體開小差了?這種每天做慣的事還能出這麼大的紕漏,這麼長時間居然沒一絲風聲都沒有,你們工作辦得真是好啊!”
祁思明在旁摸著下巴,難得的沒有作聲。
凌言是個很認真的,工作風格也偏於嚴格,祁思明這幾天看他有時疾言厲色,總是忍不住地幫著緩和幾句,凌言沒說什麼,大家也就順著坡都下了。但這件事,祁思明卻沒有貿然插話,不是因為別的,實在是因為他太理解凌言憤怒的原因了,將心比心,若是他自己的核心班底,有一天讓他當了一把聾子瞎子,估計他也能直接炸營。
雖是這麼想,但祁思明到底沒忍住。
他悄悄伸出手,在何小姐看不到的地方,在凌言手腕上輕輕一握。
他炙熱溫柔的手就像是一針鎮定劑,凌言原本正火氣上頭,好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