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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思明笑了,用手裡的電容筆敲了一下桌面,“原醫生,你不用擔心我,我穩的住,你現在讓我來一段單口相聲都沒有問題。”
通話的最後還是以對方讓祁思明勸凌言本人來溝通結束,祁思明忽然想到了什麼,和原醫生提到了一個字首很長的人權組織,然後問,“這是什麼組織,我查過,看起來資料很少。”
對面面容姣好的女人忽然挑了挑眉,似乎是從祁思明嘴裡聽到這個名稱十分意外,隨後她笑了笑,“沒什麼特別的,你知道我這一行並不好做,雖然社會整體希望心理障礙患者接受治療,但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團體找你麻煩,說你剝奪了患者的快樂和自由意志。”
祁思明唔了一下,沒發表什麼看法,關閉了通訊。
在博雅學校兵荒馬亂的考試周裡,校外發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情,前任uia委員會主席文伯元博士,於1月13日上午離世,享年85歲。
這位實現了人機傳導、多次獲得國家技術獎章的著名計算機專家,作為uia的重要奠基人,不僅突破了人機傳導這一劃時代技術,並且一生致力於uia的推廣與完善,在從事領域辛勤而低調耕耘四十年。
媒體連篇累牘的報道博士的訃聞和其一生的經歷,網友們更是集體悼念這位“uia之父”以及向他所開拓的新時代表達敬意。
新聞發出前的一個小時,那天正好有最後一科考試,凌言接到家裡的訊息,腳步毫無徵兆的停在了考場門口,他找到了祁思明,說了一句“你替我跟班導請假”,原因也沒多說,扭頭就跑出了中央大樓。
等到期末成績公佈,祁思明也沒聯絡到凌言,他很擔心他。祁思明一直徘徊在年級二十開外的成績終於竄進了前五,而凌言因為缺考一門,在年級裡穩穩的墊著底。
祁思明的寒假並不清閒,為了a-level加分,他和陸鑑同早早就聯絡好了高校導師去做科研專案,但是說實話,他本人根本就不是搞這些的料,若不是想到其他競賽加分難度係數更大,他真的不想一整個寒假跟大同小異的數字打交道。
他去研究室的時候會特意路過一下凌言家的房子,那段時間無論早晚,他都沒見過房子裡的燈亮起來過。並且,與其說那是是房子,祁思明覺得稱為宅邸更為合適,那一塊是西區頂級的住房區,距離vvi區政府只有十五分鐘的車程,所在街區優雅宜人,是難得的風景。
陸鑑同看他幾次向車外張望,忍不住開口問他,“你這是睹哪幢房,思哪個人呢?”
祁思明斜了他一眼,沒跟他抬槓,“凌言家住這裡。”
陸鑑同也看出他興致不高,唔了一聲,“他住這裡啊?那看來校內傳言真的不是空穴來風,可我怎麼沒聽說過vii區政府有高層姓凌啊?”
“不是我們大區的,是首都內閣。”
這倒是個意外,陸鑑同背靠座椅的脊背輕輕繃直了。
內閣二十二個位子,祁思明把話說到這已經等同於揭曉了答案,他想了一下,幾乎是有些難以置信,“那他母親是文惠?那他外祖……”說到這,他像是串起了所有線索,整齊的眉骨微微挑了一下,笑了,“我說嘛,你性向沒問題啊,怎麼忽然對個小孩這麼好。”
祁思明聞言,輕輕皺了一下眉頭,“我照顧他跟他父母沒關係,你別亂說。”
祁思明給凌言的uia發了十幾條訊息,凌言無一回復,等到他主動聯絡已經是一個星期後的事情。
凌言不僅不喜歡uia的娛樂功能,也不喜歡通訊功能,若不是需要祁思明傳遞班級訊息,估計最開始都不會新增祁思明為好友。
他也說過,如果非要說話,他更偏愛面對面的溝通,他能看著他的眼睛,看出對面的人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他的聲音、姿態、神情傳遞的是一個立體的資訊,但uia傳遞的聲音是處理過的,呈現的影像是延遲的,用它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記錄,最終成為個人的影象速寫。
他說的都有道理,可這樣我行我素的人,說這樣這樣我行我素的話,似乎從不曾體察過別人失聯的痛苦。
和祁思明吃午飯吃出了習慣,凌言剛回到a市就邀請祁思明來自己家,美名其曰是要親自下廚,祁思明來的時候他剛從廚房跑出來,繫著圍裙,一身純白的家居服,一見到他眼底就閃出光來,有種油然而生的、真真實實的喜悅。
他瘦了點,狀態倒是意料之外的不錯,祁思明原本準備的節哀順變沒了勇武之地,也不亂提。凌言身邊是一個50高大蠶繭樣式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