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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91年到93年,工廠開了兩年,他們卻付出了三年,方季康也承擔了巨大的債務壓力,還清了所有債務的那天,方季康擺了一桌酒,四個人喝得大醉,都高興壞了。
“小雨跟我分手的時候,說我有毛病,好好的工作不要來鄉下開什麼廠,他們都不懂,不懂我們……”
“他們都不懂,你看,我們兩年不到,就還清了,十萬算什麼,以後,以後我們掙得可不止十萬!”
對於方家來說,也是鬆了好大一口氣。
年底的時候,工廠的營業額更是突飛猛進,每天都要加班,方季康放出話,今年發年終獎金,所有的工人跟打雞血一樣。
方季康和深圳那邊的合作商以超低價買了幾臺洗衣機和電風扇,電風扇不是站立式的,而是掛在頂上的,除了給幾個合夥人,分別給方伯勇、方小琴家一臺洗衣機一臺電風扇,美名其曰股東紅利。
方季康很記仇,他就是故意不給方仲偉家,誰對他好他都記著,但誰對他不好,他也沒有忘記,他們以那種方式要回那筆錢,仍是方季康的心結。
量方仲偉和鄧霞也不敢來問他為什麼他們沒有,方季康就是正大光明地送給方伯勇和方小琴,沈老師和方主任也沒說什麼,情分上的事情,也不能逼迫,只是也有些無奈,季康這記仇起來,還跟小時候一樣。
方季康說起來也是信誓旦旦,明年工廠要整改,改成股份制公司,這是今年的股東紅利。
你說這不是讓方仲偉和鄧霞撓心撓肺嗎,他們去年要回了這一萬塊,今年工廠就開始盈利了,原本說好的借錢,現在變成了入股。
鄧霞半天憋出一句:“當初不是說借的嗎?怎麼變成入股了?”
方季康語氣隨和:“我和大哥、小琴商量了一下,把他們借給我的錢,就當是入股的,明年改股份制的時候,一起算進去。”
更氣人的是,多出來一套,方季康還運市裡去,放那個不常住的家也不願意給他們。
方仲偉的面子當真有些掛不住,可又能說什麼呢,跟他討要,以什麼的名義呢?
方知濃也不得不感嘆,她爸可真夠腹黑的,這仇也憋得夠久,一放就放個大招,就是讓他們撓心撓肺。
到年底商量改成股份制公司,方仲偉舔著臉問可不可以入股。
方季康一口咬定不可以。
“你現在是大老闆了就看不上我們了,當初辦廠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借給你錢的。”鄧霞陰陽怪氣地說。
你不說這一萬塊,指不定還有點可能,你提起這一萬塊,辦點可能都沒有。
方季康冷笑:“那一萬塊怎麼回事大家心裡都有數,我不說也別當我傻子。現在想要入股,風險不想承擔,就想著享受別人的成果,天底下哪有這麼多好事。合夥人不止我一個,你家來一個我家來一個,我做的蛋糕,連個雞蛋都不願意給的,也別想吃。”
他少有這般撕破臉皮的時候,卻也是對這嫂子幾次三番觸碰他底線的警告,以往忍著她佔便宜,那是看在爸媽和親戚情分上,還真當自己是一回事了。對方仲偉也是愈發的失望,若是他知廉恥,堅定不後悔自己的行為,他還看得起他幾分。
夫妻兩自然是鎩羽而歸,還被落得個沒臉,竟還怨上沈老師方主任不替他們說話。
方季康卻是舒坦了,也懶得同他們虛與委蛇。
今年方季康一家就匆匆在飯店裡請市裡的親戚吃了一頓,沒有讓他們回請,廠裡決定要改成股份制企業,有一堆的事情要安排,就在市裡待了一天就匆匆忙忙回去了。
工廠如今正處於擴張當中,也處於最關鍵的時期,究竟是一直安於一家小工廠,還是能發展為大型企業,就看現在能不能抓住當前的機遇。
四個合夥人,兩個管技術,兩個管行政,方季康是董事長毫無疑問,張順良分管財務同時擔任副總,當初買下線纜廠的時候方季康出資七萬,佔大額,如果按照金額分配,方季康要佔百分之七十以上,但他為了公司的未來發展考慮,只佔百分之六十,也算保留絕對控股權。
同時他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分給於麗英百分之10,分給方伯勇和方小琴百分之6,崔成和江力威基本是沒出多少資金,但技術佔股,每個人百分之十二的股份,張順良佔百分之十六。
張順良人如其名,從小就是跟在方季康後面,他也自知自己不是做領導的料,這一輩子大概做的最大膽的事情就是跟著方季康辦了這家廠。
同時工廠也從天湖鎮線纜廠改名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