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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他失望道,“太長了。”
廢太子低下頭來,懲罰般咬咬他鼻尖:“先前見你也不是十分想治這眼睛的樣子,還以為只有我一頭熱呢。”
皇兄怎會咬他鼻子,在他六歲後他們就不再這樣幹了。
幼時的親密舉動再次落到他身上,他恍神,心中泛起絲絲久違的甜意,討好般湊上去,道:“是我的過錯。”
廢太子道:“明白就好。”
他又解釋:“先前有其他念想,如今心願已圓,便來貪求其他了。”
廢太子滿意道:“多貪一些的好。好歹曾是天下之主呢,總那樣小家子氣的,像什麼話?”
他的手撫著皇兄的面,不捨道:“那我還想看皇兄害羞的模樣。”
曾經他們還未反目時,也聚在一塊,一同看過風月本子,那時的廢太子照樣不臉紅,如在看尋常書籍一般一頁頁翻閱,還逗他說:“要不二弟便別看了,我見二弟臉可快燒壞了。”端得是見多識廣閒適淡然。
在他那貧瘠的想象之中,都未存在過“皇兄會害羞”這一可能性。
五年過去,他未再見到皇兄的臉,不知皇兄如今樣貌,甚至現在出現了“害羞”,他都見不著。
心中又不由得陣陣酸意。
廢太子聽了他這一要求,也不應允,只是又捏捏他鼻子。
半晌後,才吊胃口般道:“那就要看二弟自己的本事,能否再次讓我羞到了。好了,時候不早了,你我都該休息了。”
前皇帝將手收回,順從地鑽入他懷中,不做聲地、荒唐地思考起來。
若喊皇兄為“相公”,能成功嗎?“哥哥”呢?還是說該再試試其他的?
那神醫被廢太子連日趕路帶回來,休息了一夜,第二日見人時臉還是黑的,來檢視他雙眼時,動作也甚是粗魯。前皇帝仰著臉,皺眉不吭聲,忽聽神醫勃然大怒。
“就這樣一點傷,你隨意尋個好醫師不就好了!還犯得著勞駕我?”他撤開手,“你這臭小子,我一把老骨頭被你帶著趕路,車馬一路晃得人都要散了!”
廢太子在邊上咳了一聲:“我這可不是救人心切……”
神醫氣得吹鬍子瞪眼,猝不及防地,開口便列了一串藥方要他買來製藥,過時不候!讓他好好救人心切去!
廢太子連聲道:“慢些慢些,我可還未記住呢。”
神醫賭氣道:“你記不得關我何事?”
廢太子去時急,回來也急,為博這醫者同情還將二弟眼疾說得甚是嚴重,自知理虧無奈而笑,剛要賠禮道歉,坐著的前皇帝就面色沉靜,將方才神醫所說的藥材名一一報出。
“皇兄可取紙來,慢慢寫下,我都記得。”他聽不得人說廢太子一句不好,又轉向那神醫,“還請大夫不要責備我兄長,都是我讓他這樣做……”
神醫哼了一聲,這才面色稍緩。
好在他所需藥材也非什麼珍稀藥材,廢太子派人奔走,一日便已集齊回來。神醫費兩日製了藥,匯作兩瓶藥液,又將製藥之法教與他。每日兩次以藥液浸潤眼球,大約七日後便能微弱視物,之後再好生護養三月,雙目便無大礙。
神醫又臭著臉,道:“期間不可行房事,以免火氣過旺。”
他觀人之術已出神入化,能得知此事也不足為奇。廢太子尷尬地咳了一聲,反倒是前皇帝問:“當真?”
“不當真也得當真。”神醫哼道,“謹遵醫囑。”
神醫話已撂下,哪有不遵守的道理。
只是夜晚躺在一塊時,前皇帝的手總不怎麼安分。
起初只是在相擁時摸他皇兄背上的肌肉,勁韌的腰,手指一寸一寸隔著衣料撫摸。幾日後他的手漸漸開始轉移到胸,腹,甚至是與兩腿,撩開衣袍,手指直接在皮肉上揉滑丈量。
力道不輕不重,有時是簡單地一摸而過,有時卻細緻無比。廢太子身形高挑而不粗獷健碩,肌肉凝練,僅是以手相觸都能彷彿能摸到內斂而飽滿的力量感,肌肉塊之間溝線深而分明。前皇帝以纖細手指描摹那形狀,漸漸地便像是痴迷一般,手指滑入那隱沒的溝線,慢騰騰地磨動。一隻手指被夾在其間,隨著身體翕動而輕微地被擠壓放鬆,其餘手指大張,覆在皮肉表面,將那肉按得淺淺凹陷。
挑逗意味甚是明顯。
廢太子已開了葷,滋味還頗為不錯,被他這樣撩撥,豈有不動欲的道理。但神醫的警告擺在那兒,他也不好打破,只能哭笑不得地說:“二弟存心作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