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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期,國不可一日無主,儀式精簡。
與此同時,還張貼了惠妃、賢郡王等謀逆惡行,乃至處置結果。
一般而言,皇帝不殺兒子,哪怕是謀反,也是圈進一輩子。這回卻不同,皇帝親口斷了賢郡王死罪,且不設祭、不入皇陵,於時下而言,乃是極為殘酷的處置,唯一略好些的,便是沒有被廢除皇家姓氏,沒被逐出皇族。
所謂的不設祭,是正式祭祀。如元后、太后等,每到忌日,宮中要準備祭祀,皇親后妃們都要去祭悼,依身份不同而祭祀不同。
於此相對,也有私祭,私下偷偷祭祀,無人知道還好,若是犯忌諱,很可能被舉發。便如賢郡王這等情況,後人想為他私祭,也得小心翼翼。
另外,此案不僅牽扯到惠妃母族,也有賢郡王妃的母族。
皇帝只提了惠妃母族,也是相較起來,更忌憚罷了。
肅親王還未舉行登基大典,但皇太子身份乃是皇上親口確定,又有大臣擁護,其他皇子不服也沒辦法。宮中一切都在按部就班,肅親王沒有猶豫,打著皇帝旨意的名頭,往惠妃處送了白綾,賢郡王處送了毒酒。
至於賢郡王府內的一干人,肅親王示意待皇帝大行後再辦。
不過,賢郡王府內的某個人,被下令先挪了出來。
時間一日一日過去,隨著新帝登基,先皇入陵,惠妃賢郡王等一干附逆者懲處,京中又恢復了平靜安寧。新帝剛登基,已發落了一批人,未免朝局太過動盪,某些事就暫且按耐下來。
倒是有一事不能等,這是當初交易的事情。
新帝其實不願意現在就辦這件事,可當初答應了,不能隨便出爾反爾。況且對方始終在暗,一旦反悔,怎知不會徒生事端。再者說,對於兩代護國公,新帝也是欽佩的,若此事操作的好,倒是能為自身獲得不少助益。
這天夜裡,朱漪來到小院兒。
人是聞寂雪叫來的,為的是易容。
朱漪似乎心情很好,爽快的答應幫忙,不談任何條件。
在朱漪的手下,聞寂雪的容貌逐漸改變,成為一個膚色略黑、眉目英挺的男子,若一言不發沉凝氣勢,跟聞寂雪本來的模樣更為迥異。聞寂雪沒有朱漪易容換形的本事,也不必那麼麻煩,身形方便就算了,只要臉上偽裝的好,外人也瞧不出他真實身份。
聞寂雪之所以易容換裝,乃是今夜要去天牢。
蔡駿馳關押在天牢。
得到新帝允許,聞寂雪可以參與審問。
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他想要親口問一問,“公孫良”為何要背叛!
這不是他想知道答案,而是想為父親問個答案。
穆清彥想跟,但聞寂雪不讓。
“放心,我只是見他一面,了斷仇恨。”早先得知蔡駿馳的真實身份,已經激動震驚過了,現在,聞寂雪很平靜。
如他所言,今夜天牢之行,就是去了斷。
“……我等你。”天牢那地方,他也不好在外等候,只能留在小院兒。
看著聞寂雪離去,穆清彥呆立了一會兒,轉身回屋。
雪家之事在瞭解,那麼顏家呢?
現在他已知道,皇帝死前竟然提了悼瑞太子、元后,本以為是溫妃所為導致元后死亡,又伏殺顏家,可現在看來沒那麼簡單。
長公主
穆清彥等待著聞寂雪返回,略有些心浮氣躁,主要是蔡駿馳這人令人忌憚。倒不是怕別的,萬一蔡駿馳說了什麼,刺激了聞寂雪,令其暴露身份,後續的麻煩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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