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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下狠狠落在手上,打的北豫雙手往下沉了沉,一瞬間的麻木之後便是火燒火燎的疼痛傳來,北豫倒抽了一口涼氣又立刻把手抬回原來的高度,等著暄景郅落第二下。
暄景郅卻是不著急再落,將手中鎮尺放在北豫舉高的雙手之上,壓著方才打下的腫痕。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北豫,少年長成,容顏俊朗,雖生長於江湖,皇家的傲氣卻存於眉宇間絲毫不弱,細瞧眉眼,精緻的五官是像極了他母親的
當年之事北祁啊,你真不愧是個帝王,一招借刀殺人將錯就錯用的真是毫無紕漏。只是,稚子無辜,終究是你的帝王心成就了這個孩子,也為你自己了掘墳墓。
“你既認錯,我且問你,此次為師攜你入京所為何事,為師十年遠離廟堂,今朝重回官場又是為何?”
暄景郅目光似要穿透北豫一般,拿起鎮尺,抬手便又是五下落在手上,看著北豫因疼痛而微微顫抖的雙手,繼續道:
“你日後定是要為上位者而令天下,為師當日授你岐黃,策論,武略等之才是要你弱者自強,你當日如案上魚肉,如不自強便只有自戕”
“啪!啪!啪!啪”
暄景郅頓了頓,手腕抬起,不間斷的十下硬生生敲在了北豫的手掌之上繼續道:
“可今時今日既已回京,你便要學會馭下,君主的權衡之術,統攬總局而置身事外才是你應該做的,為師從不責你做事,只是,此番一事,你能瞧出那五靈脂的不妥,他人便瞧不出其中端倪麼?你只一心思量是為師所開之方,可曾想過若是有人誘你落入圈套,有想過如何轉圜的法子?今日若你為被動,他人為主動,你可曾想過退路?”
言語間,暄景郅手中的鎮尺已經落了二十下有餘,本還算白嫩的手掌早已通紅腫起,硬生生逼得北豫紅了眼眶。
“北豫,即便如今讓你登上皇位,如此思量,你認為你能坐穩那把龍椅否?”
“啪!啪!”
又是極重的兩下敲在北豫手上,更是敲在北豫的心上。
法外有情
一番話問的北豫啞口無言,他本是心思聰穎之人,暄景郅如此一語早就點的他耳目頓時清明,此刻,他確實是心服口服,權衡之術,他,錯的到底還遠。誠心誠意的舉高手中的鎮尺,向著暄景郅:
“我還請師父重罰。”
前前後後,北豫雙臂已舉了有一炷香的功夫,此刻早已痠痛難耐,雙肩更像是被釘住了一般一動不敢動。暄景郅瞥了眼他額上細密的汗珠,接過鎮尺,又是不餘遺力的十下狠狠砸在北豫手心中。
終是耐不住了,十下剛落,北豫雙手便放下握拳在身前揉搓,眼淚汪汪的看著暄景郅,目中的哀求意味分明,分明有了些水汽的目光教暄景郅手下一滯,意味不明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北豫,不辨喜怒,只用鎮尺點了點北豫的胳膊,含義分明。
終是無法,北豫到底還是把紅腫的雙手顫抖著攤平伸出,眼中的水霧愈來愈重,雙膝也跪的發麻,身子有些搖搖欲墜,此刻上身已經坐在腿上,滿含的看著暄景郅:
“別……”
暄景郅的板子,從不含糊,他若真想動手,便是鐵了心思不留絲毫情面,一便是一,二便是二,方才的舉動只怕是已經被歸為逃罰了,按著規矩,那便是要重頭來過的不過,此刻,暄景郅卻也不曾有多言語,只是望著北豫,手中鎮尺的一角不輕不重的點著北豫有些彎曲的掌心,不帶絲毫感情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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