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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興奮。為何?暄景郅想的不錯,洛彬蔚,是他言語暗示前來的。目的,不為其他,沈逸是師父的人,為了他自己,為了這萬里江山,亦是為了成全師徒情分,有些話,是要叫洛彬蔚,一字一句的敲打暄景郅。
看著北豫明顯詫異震驚的目光,暄景郅的心,卻倏然,有些發冷。他一手帶大的人,一舉一動,一字一句都瞭如指掌,雖然這眼神已演的足夠逼真,卻終究,是演的。
這出戏,是他一手安排的,而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臣,見過夫人”守著君臣之分,暄景郅躬身施禮。洛彬蔚至今未有封號,是以,眾朝臣宮人權衡之下,只喚其一句夫人以做身份。
北豫自登基以來便勤勉政事,未敢差池,是以偌大的後宮,除了些為賀新皇登基之時冊封的低等嬪妃,便只有洛彬蔚一人。自然,這其中,能夠有幸侍奉聖駕的,也只有這位被群臣恭謹稱呼的洛夫人。
夫人一詞,實在是,有趣的緊。除開皇室,任何一家的當家女主人自然是配稱的上一句夫人,自然,也只有原配正妻才有資格。而這樣的稱呼到了皇室之中,卻是有些看似的格格不入,天子正妻為皇后之尊,其下又有貴妃四妃及貴人,翻遍掖庭的冊子,也尋不出一個“夫人”的名號。
而洛彬蔚跟在北豫身邊已近兩載,卻未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封號。審時度勢已至登峰造極的朝臣們卻是看的再清楚不過,這位洛姑娘,恐怕就是未來的皇后。是以,一句夫人,倒也名正言順。
洛彬蔚提著裙角緩步走過,一套上好的藍田玉飾襯的其越發大氣斐然,烏黑的長髮用上好的玉釵綰成如意髻,幾縷碎髮隨意垂落在光潔的額前,一襲上好緞面的水藍衣裙更是顯得佳人膚白勝雪,貴氣雍容。
待人進了亭中,北豫便是一派訝異的蹙著眉道:“朕與相國議政,你來做什麼?”
微微欠身朝著北豫與暄景郅致禮,掛著一抹溫婉的淺笑:“如方才相國所言,天寒霜重,臣妾來給陛下送衣。”
說著便將手中的披風搭在北豫的肩上,素手皓腕便替其系起了胸前的繫帶。噙著笑意瞧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暄景郅,隨手接過身後侍女的托盤放在石桌上,侍女極有眼力,早已躬身退下。
“臣妾想著近日天寒,陛下與相國又在這水邊議事難免要著了風寒,特意溫了些薄酒暖一暖身子。”
北豫面色不改,淺笑道:“愛妃有心了。”
一隻白玉瓷壺並著三隻空酒盞,誠然,這便是洛彬蔚最妙的地方。無論是那次儀元殿的寢宮,還是此次的亭中,北豫從未言明真正要洛彬蔚做些什麼。而身為北豫枕邊人的心意相通,卻總是能夠極準的猜透夫君的心思,一兩句含著玄機的暗示,就足以叫洛彬蔚摸的清楚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雙手捧著酒盞,呈給暄景郅:“相國請。”
暄景郅只是淡笑,也不接那酒杯:“臣怎敢有勞夫人玉手。”
氣氛略微有些微妙,卻是北豫撫掌而笑:“師父莫要見外,彬蔚是學生的妻子,孝敬師父,也是應當。”
此言一出,暄景郅眼風一抬看向北豫。老師與師父,總還差了個父字,更惶然,北豫從未在第三人面前喚自己一句師父。心上一跳,還未來得及細思,果然,洛彬蔚旋即便婉轉介面:“既是陛下喚相國一句師父,那臣妾婦從夫隨,也該喚相國一句師父呢,還請相國賞臣妾一個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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