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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討打?
只不過,他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去以國君之令來相處暄景郅。記憶中的那些最溫柔,最柔軟的地方,從未少了師父,他不想,不想在自己當了皇帝以後便成了冷血之人,連北煜都費盡心力想要留下,又何況是對自己有養育大恩的師父呢?
只是,他長大了,不再是天子山上的少年,他是大周的國君,他的權力,不由人侵犯。誰,都不可以!
北豫,他體內流著北氏一脈的血。王族的血,是不會因外力而有絲毫改變的,皇家本涼薄,天子勝幾分啊!
幾度欲勾起唇角一笑,卻怎麼也是哭喪著一張臉,這種話,既然沒得回,那,還是不回也罷。
“半載之數,本事不見長,倒是連話也不會回了。”
“我沒有。”
半身背靠在書案的沿邊,左手十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桌面,唇邊的笑意倒是愈來愈盛:
“許久不曾動你,脾氣倒是見長,委屈了?”
“不敢”是不敢,不是不會。
直起靠在案上的身子,負著右手隨意踱步至書案背後,輕快隨意的語氣彷彿是在午後閒聊一般閒適:“不明為何我定要取五皇子性命,亦不曉因此事我便能下如此重手動你。你自是覺得我在逼你,為何這江山與情義便不能兩全是,也不是?”
不曾抬首,暄景郅又介面言道:“為了五皇子,你與我慪氣整整半載,心中不安,是也不是?”
終於抬眼掃過北豫的一張面孔,見後者像是被戳中心事一般垂首不語,心下便已經全然明瞭,不曾給北豫回話的時間,暄景郅徑自講了下去:“不過,若是為此,你不必愧疚自責,我既為你師,便理應擔當。責打,也並非為出氣之用。”
心下一鬆,聲音自喉間緩緩擠出:“師父不怪就好。”
“不過,緣何打你,你自己應當心中有數!”眼風驟然變得冰冷凌厲,聲音的溫度也陡然降至冰點。北豫駭的渾身一凌,一顆心頓時便被緊緊地拎起。
宓秀宮
身著夜行衣的兩個身影自宓秀宮的後門上方的房簷上快速閃過,夜幕掩蓋下,不甚分明。
“什麼人,站”
話音未落,八個看守侍衛便被身後臉蒙黑巾的人捂著嘴巴,隔斷了喉管。而方才的那兩個身影,早已在其他人的掩護下消失在夜色中。
戶部尚書府
顧言之敲著窗欞道:“人接出來了?”
“是,已經送往京郊別院。”
“嚴密看守,若是出了岔子”顧言之眼風一掃繼續介面道:“小心你的項上人頭!”
“是”
不論是誰,今夜,註定不眠
心結終解(二)
戒尺驟然落在地面的聲音甚是駭人,漆的光亮的尺面似乎還能印出房中搖曳的燭火。暄景郅望著北豫微微一抿唇:“舉著”
北豫咬著下唇猶豫了半晌,隨即便雙手捧起將戒尺舉過頭頂,兩臂伸得筆直,掌心平攤,將戒尺橫亙在其頭頂上方處,寬大的衣袖順著伸得筆直的雙臂滑落在肩,露出光潔的小臂。
走至北豫的身前,右手抬起輕輕彈了彈平放在北豫掌心的戒尺:“既是多年教你的君王之道盡付了流水,那從今日起,我重頭教起便是。”
話音剛落,沒有任何徵兆,暄景郅抬手抄起戒尺便甩了五下在北豫掌心,沒有餘力的下手,不到片刻便發白紅腫起來,感受到來自掌心的熱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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