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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出,力道之重速度之快,都不足以叫蕭九卿躲避。銀光一閃便即刻整根沒入,蕭九卿只覺出後頸微微一痛,心下一驚將要回頭之時卻發覺周身便如封住了經脈一般,絲毫動彈不得。驚駭之下,腦中卻也冷靜鎮定,微微一思索,蕭九卿旋即便明白過來。這銀針明顯是淬了毒的,並且,有如此效果的毒,所料不差的話,應當還是泠淵閣特有的毒液。他早年便聽聞,此毒妙處便在於能瞬時便鎖住習武者的經脈,而後慢慢由淺入深,直至中毒者武功盡失,真氣自頂丹田而死。而這一過程的時長,全賴中毒者的功力深淺。然,即便如此,不出三天,饒是神仙也定會氣絕身亡。泠淵閣多少年來以此物害人性命者不計其數,而凡是中毒者盡皆全部命斃,絕無例外。
要說蕭九卿行走江湖數十年,大大小小的傷也未少受過。是以此刻便立時屏息試圖以風穴運功抵擋毒性。感受到全身真力快速流失,手下的動作卻是絲毫不差。此時此刻,蕭九卿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即便是今日殺不了沈逸,也絕不能叫他記得今朝之事。一顆丹藥強灌入沈逸口中迫使其嚥下,隨即右手奮力提劍向前刺,卻也終究只是劃破了沈逸喉前的面板。
還未及動脈的深度,便見一道玄色身影迅速閃過,背起地上的沈逸便飛躍而去。速度之快,足以叫人反應不過,到底身中劇毒,蕭九卿雙眼迷濛間根本看不清楚。攝入體內的毒針亦逐漸發揮其作用,蕭九卿只覺眼前愈來愈模糊,腦中意識也越發混沌不清,再不敢拖延,即便是死也不能死在此地,強撐著一口氣,一路跌跌撞撞的扶著牆自後門隱入了相府。
次日,大周相府總管陸淇便向北豫呈上一道告假書,意為暄相大病,不堪公務繁重。自然,接到這封告假書的北豫恍然疑心,大病?又是大病,就這麼巧?自然,凡此種種,皆是後話,暫且不提。
儀元殿中
“皇兄,今時今日你可曾想到過?此情此景你可曾預料過?你可曾想過,被你幽禁在宓秀宮中的北煜也會有今日?”北煜握緊袖中的匕首,看著龍案後蹙著眉的北豫,踏著步子一步一步向前邁,目光緊緊地盯著自己還口口聲聲稱作一句皇兄的人。
坐在圈椅中,一手搭在身旁的扶手之上,一手尚還提著蘸滿墨汁的狼毫,蹙著眉頭看向亦步亦趨走近的北煜。自當天逼死北祁之時見過他一面之後,時至今日已然兩載有餘。兩年,足夠他在帝位坐的得心應手;兩年,也足夠讓他從加冠之年的少年郎長為成熟男子。可是同樣,兩年也足以叫人歷經一生變數,酸甜苦辣;也足以將一個曾經千嬌萬貴的少年磨礪的面目全非。不過區區看來兩載光陰,北煜本透著青澀稚嫩的線條分明成熟冷硬了不少,他好似長大了,也長高了,雖一張面孔還是難掩稚嫩,卻也到底寫了不少滄桑。
壓著心中萬千思緒,北豫看著對面的北煜,話音出口,很平靜,也很簡短,只有四個字:“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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