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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勢拍了一下暄兕祐光潔的額頭,佯裝怒意:“你這個小鬼精,哪聽來的混話。如今是仗著你爹爹在,娘就不敢訓你了是吧。”
暄兕祐自生下落地這一刻起便是含著金湯匙的。作為別苑中最小的孩子,又是女孩,再加之自幼體弱多病,便是曲清妍寵著,暄笥楠慣著,別苑中的一眾下人都低眉順眼的伺候著,養的十分精緻。暄兕祐與暄笥楠本是龍鳳一胎孿生的兄妹,真要算起年齡也比暄笥楠小不了幾歲,偏偏就是一副小人誰也不能欺負她的可憐樣,惹得舉凡見過她的人無一不是樂的眉開眼笑,歡喜的不得了。
此刻暄兕祐被曲清妍佯怒的樣子一嚇,立刻就猶如受了驚的兔子一般往暄景郅的懷裡縮,小臉埋在暄景郅的懷中發出的聲音便是悶悶的:“爹爹保護我,孃親又要訓兕子了。”話是這般說著,可暄兕祐的一雙小胖手卻是極不安分的,扯著暄景郅滑落在耳旁的一縷髮絲,嘴上不停的唸叨:“爹爹,爹爹。”
曲清妍哭笑不得的看著暄兕祐猶如一隻炸毛兔子一般撅著屁股往暄景郅的懷裡鑽,頗有些頭疼的在暄兕祐翹的頗高的小屁股上不輕不重的一拍:“合著有了爹就不要娘了?快下來,你爹爹抱不住你了。”
誠然,自古民間便有說法,道是女兒隨爹親,兒子隨孃親,這句話倒是一點也不假。暄景郅上山三日,不過相見相認才短短三日,卻跟暄景郅親的好像自小一起生活一般。每日晨起一睜眼,便是吵著嚷著要去找爹爹,晚間睡覺也定要抱著暄景郅的手才能入睡,日日恨不得就掛在暄景郅的身上一刻也不願分開。晚上暄景郅握著曲清妍的手想著久別重逢猶勝新婚,卻惹來曲清妍一句調笑的話:怎麼,你不怕兕子吃酸麼。一句話鬧的暄景郅滿頭黑線,心裡卻是頂歡喜的,與小弟一榻,真好,這樣的日子,不就是他一生追求的綺夢麼。
曲清妍說的話倒是一點也不假,如今暄景郅病體難支,體力大不如前,再加之一路從咸陽風塵僕僕的趕來,未曾好好調息,確實是抱不住如今已然快六歲的暄兕祐。是以,暄景郅輕輕在暄兕祐的耳邊道:“兕子下來好不好,爹爹去看看哥哥?”
一提起暄笥楠,暄兕祐就更如炸了毛一般,雙手重新攬著暄景郅的脖子,軟軟的聲音一個勁兒的嘀咕:“爹爹不許兇哥哥,你要是兇哥哥,那兕子就永遠都不理爹爹了。”
這句話,毫無疑問,說的是出格的。曲清妍對暄兕祐寵歸寵,但自小到大該教的,該說的,該訓的,卻是一樣都少不了。是以,暄兕祐雖懂撒嬌歡鬧,卻不是無節制的不懂禮數,曲清妍只消雙眉微微一蹙,暄兕祐便立刻知道孃親是有些生氣了。當下也不敢再鬧,順著暄景郅的手臂滑落在地上,小小的人眼中好似含了些委屈,怯怯的看了一眼曲清妍,又像是求救似得望了一眼暄景郅,兩隻手揪著身後的羅裙,一時間糾結的不行。
不過片刻,暄景郅倒是未曾生氣,便是連臉上的笑意也不曾減去一分,蹲下身子握著暄兕祐的肩膀,目光灼灼的看著小人,依舊是滿眼的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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