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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景郅右手捏住北豫的下頜,左手抬起,不帶絲毫情面的甩下:“啪!”又是一耳光掌在右臉,“啪!”速度極快的反手便抽上了北豫的左臉。
“醒了嗎!”
手上用勁抬起北豫下頜,俯身,雙目緊緊地扣著北豫有些慌亂的眼神,一字一句的清晰出口:
“誰教的你用死來威脅我?”
“啪!”又是一耳光抽下。
暄景郅眼角少有的挑起,配上唇角若有似無的笑意,活生生便像是催命閻羅。北豫怕了,是真的怕了,跪行幾步上前抱著暄景郅的腿,幾乎是要哭喊出來:
“師父,我不敢了,我錯了,不敢了,師父!”
“你不敢了?”甚然,像是在細細咀嚼著話中的含義:“我不信。”
暄景郅掛著一幅從未有過的邪笑繼續道:
“我會用我的方法讓你這輩子都不敢再動這個念頭”
聲音重新恢復清冷如斯,暄景郅彎起右手十指在案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釦:
“將衣衫給我褪光。”
心結終解(三)
月色獨皎皎,言之,或曰:以行無事,疑之無功,上善。王者無事之功,天下幾分而又言者:不到而人心者,縱伐而控權者,心懷萬民而忘之,心懷天下而退之,則王侯者自強。
不因曰小善而行無為之治,豈非棄之則弊。為國家之名,國以民而存之,民託國而安樂,此為相輔相成,國君之分,理當拓土以強國,富國而安民,是為王!
古來今往,能為明君賢君者比比皆是,何曰,俱賢明者卻寥寥可數,不顧,帝王之心始也。
暄景郅,是能夠將暄氏一族上下收的服服帖帖、眼風微微掃過,便能將面前人攝的抬首不起的人。他的一笑一動,便能牽制著朝堂中的波譎風雲,便能叫暄家上下噤若寒蟬。
十八年前,暄景郅不過弱冠之年入朝,便總掌禮部。彼時一向以文墨風流出眾的暄景郅自然是不得文武百官服氣的,但其卻在兩月之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雷霆手段將禮部上下收拾的乾乾淨淨。
當暄景郅將原禮部主事謝正道扔在宣室殿之上時,看著被割了舌頭,削去雙耳,挑了四肢經脈渾身是血的謝正道,滿朝上下無不明明白白的清楚了一件事:暄侍郎,又何止是手段狠厲四字可以說得清的。誰也想不到,當日以名流雅士自居的大公子能如此心狠手辣,藉此,暄景郅硬是將一招敲山震虎用到了極致。
北豫,自然是從未見過暄景郅那般的面孔相對自己。他見到的暄景郅,總是慈父嚴師的樣子,今日,暄景郅只不過拿出了在朝堂之上不及十分之一的氣場,今日這番,恐非善了。
連北豫自己都能感受到身子的顫慄,暄景郅眼中,自然就不必再說。他一直知道北豫是怕自己的,但是記憶中的十載光陰,卻從未見過北豫這番模樣。暄景郅清楚,北豫更清楚,今日,只恐怕是開天闢地的頭一遭,北豫,無疑是挑了暄景郅的底線,而暄景郅,也動了從未動過的肝火。
今日,怎能善了,如何善了?
暄景郅眼角微微挑起帶著七分冷厲,微勾的唇角含著三分邪笑。強大的氣壓之下,北豫甚至連抬首看一眼師父的勇氣都沒有,心知此事絕沒有一絲一毫的餘地,不敢再有拖延,顫抖著手便伸向腰後去解將直裾束起的腰封。
繁瑣的衣物一層一層的褪下,待只剩最後一層小衣之時,北豫終於鼓足了勇氣抬頭看向暄景郅,他不敢哀求討饒,只想讓師父給自己留點臉,可能嗎?顯然不會。
目光接觸到暄景郅笑意越發濃的面孔,北豫心中燃著的最後一根燭火便被徹底澆滅,不敢再猶豫,褪去了身上的最後一層衣物。
暄景郅緩緩走過正門對著的榻上坐下,右手微抬,示意北豫走過自己身前,嘴唇輕抿:
“蹲”
不著寸縷的蹲馬步,無疑是將懲罰的意味提升了幾倍,挺腰下蹲,動作還未到位,暄景郅便從一旁的暗格中取出一根拇指粗細的藤條,黝黑光潔的滑面硬生生叫北豫渾身一顫。
溫熱的肌膚與冰涼的藤條接觸,不過須臾,渾身的汗毛都似是立了起來,暄景郅用藤條挑著北豫的雙臂在身前伸平,不輕不重的敲了敲他有些蜷縮的手指,意味分明。
一整副檀木書套的史記放在北豫的小臂上,如此重量直勾勾的壓下來,北豫的雙臂瞬時便沉了下去。
“啪!”暄景郅甩手一下便抽在北豫的左臂上,一道紅痕不過霎時便浮腫起來。吃痛之下,北豫硬是咬著牙將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