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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聖上堪稱一代明君賢主,除卻其在朝堂政事之中的手段,對待伺候的宮人一向寬和;而皇后,好似是天生的當家主母風範,治內有方,寬嚴有度。饒是她親自變著法兒的選進來不少嬪妃,內宮上下也是被她打理的妥妥當當,一眾宮人盡心盡力,一眾嬪妃安分守己,沒有一絲一毫混亂的樣子。
一番雲雨之後,北豫力竭躺在洛彬蔚的身邊閉目養神,而洛彬蔚,縮在北豫展開的臂膀之中,被身邊人折騰的身上痠疼不已,尤其是後腰,只覺累得連翻個身的力氣也沒有。怪不得太醫院那些捋著鬍子的太醫請脈之時總是要或明或暗的提醒上一句:縱慾傷身吶,陛下還是節制些好。
這閨房之內的床笫之歡,委實太耗精力體力。若真是日日纏綿床榻溫柔,只怕不消一月的功夫,他便能吃力的面色消瘦,後腰發冷。嗯多虧他懂節制,身體好!
發洩之後的腦仁總是格外清明,思及近日朝堂之上流傳的風言風語,北豫唇角不自覺的便勾起一抹笑意。他當日一道收相印的旨意已然激起了層層驚浪,而暄景郅的離開無疑又是給這把火上澆了一桶油,如此,只待時機徹底成熟,他便可抽絲剝繭的除去他早已看不慣的釘子。至於這空出來的位子麼,也好叫新人一施拳腳,諸如前日臨仙居中姓商計程車子,論起才學策論,都是極入他眼的。
自丁酉年那場足以轟動前朝內宮的政變起事之後,好似所有人都被那天太廟之中的天降異象震懾的不輕,整整五年,滿朝文武偃旗息鼓的各司其職,再不見五年前的派別分明,一汪渾水。事實證明,北豫當初一招殺雞儆猴的招數發揮了其足夠的效用,朝堂之中的平靜,最起碼錶面看起來已是清明異常。
誠然,北豫研習帝道多年,自幼得暄景郅親力親為的扶持教導,自然深諳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不過,他要的,便是這個效果,眼前的局面,他十分滿意。政局朝堂之中,齟齬齷齪之事多的不勝列舉,凡浸淫朝堂之中的政客,誰都不是兩袖清風,這一點,北豫十分清楚。但,他身在的其位是當今聖上,他肩上的責任是守好北氏一族的江山基業,因而,君王之道,用人之道,要操縱人心,才配奪天下。這朝中的渾水麼,他倒是樂得居高臨下去瞧著,若是何時這水渾的不合心意了,他也便出手去攪一攪,揪些露了馬腳的人出來。但,就這一招敲山震虎,便足以清靜上不少辰光,北煜,便是最好的例子。
洛彬蔚側躺在北豫的身邊昏睡片刻後亦緩過神來,抬眼望去便見的是北豫微微蹙起的眉頭,噙著一絲笑,拐著彎兒的聲音透著股股慵懶,格外撩人。
“陛下”
“嗯”北豫闔目不曾睜眼,只在喉間嗯了一聲回應。方才一番雲雨折騰的太過,他也著實有些精疲力盡,是以此刻亦闔著眉目養神,聽著洛彬蔚喚他也不曾有太大的肢體動作。
洛彬蔚覷著北豫的面色,纖細白皙的手指纏繞上北豫的散落在身旁的髮絲,眉眼間又帶了些方才的討巧,與方才不同的,此次又多了幾分探尋:“臣妾有一句話,不知當說,”略頓了頓,手指絞著那一縷髮絲繼續道:“還是不當說。”
歷來諸如當講不當講這種話,幾乎是十成的把握都是要說出來的,不過一句看起來是客套的言辭,被人用的多了便處處都透著一股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北豫自然也清楚洛彬蔚打的小算盤,只悠悠然的道了一句:“講!”
倚在北豫的懷中動了動比方才好了不少卻依舊痠軟的身子,右手攬著北豫衣衫凌亂隱隱半露的胸膛,倒是半支著身子抬頭看著北豫:“陛下,你看稷兒如今也快五歲了,該是開蒙讀書的年紀了,”看著北豫沒有絲毫動靜的面色,洛彬蔚索性撐著北豫半蜷的大腿坐起身繼續道,“臣妾便是自幼未曾讀過什麼書,才落得今日被夫君厭棄,另覓佳人的境遇,我可不想叫我的稷兒將來也被人看不起。”
一番話說的千姿百態,頗是另一番風味別緻的嗔怪,言罷,還伸手一推北豫的彎起的左腿:“臣妾就是命苦!”
一番話話音還未落,倒惹得北豫翻身坐起,一手搭在右膝上:“混賬!你命苦?朕看是要把你寵上天了!你若是不曾讀過書,那朕的這些大臣們只怕個個都是目不識丁的。還另覓佳人?朕來問問你,那些子西宮之中的新人到底是誰張羅選進來的?”
“哎呦,臣妾不就那麼隨口一說嘛,陛下還當真啦。”洛彬蔚重又扶著北豫肩膀緩緩躺下,“臣妾不過便是想給稷兒尋個老師教著嘛,不然再成天這麼瘋鬧下去可還得了,眼看子文也要跟著稷兒學壞了。”
北豫重又闔了雙目,不加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