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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聽見父親的聲音,回過身來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喊:“爹,笙姐姐現在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笙姐姐了,母親在世的時候已經令她變了心,您再不管管笙姐姐,姨娘就要被她給逼死了,她現在剛死了母親,恐怕心存怨恨,想要害得我沒有了生母,她身邊的奴婢,沒有幾個省油的燈,不知道哪天又給她出個什麼壞主意來害我和姨娘。”
顧才華瞧周姨娘和一雙兒女都哭成了淚人,心裡發軟。
他仔細想想今笙這段時間的作為,真的覺得她變了個人似的,好像不是他原來的笙兒了,以往覺得欣慰,想著她長大懂事了,這一刻,忽然就覺得不安,怕她真的是被白慕給哄了去,現在一心想要擠兌周姨娘和她所出的兒女。
那個女人,死後還要攪得他的府上不能太平,他覺得自己真的是看錯了她,表面裝得柔和善良,大度的不得了,其實心眼比誰都小。也不知道她這段時間都給笙兒說了些什麼,但由笙兒的作為來瞧,這白慕真是,其心可誅。
顧才華走到周姨娘的床邊坐了下來,語氣溫和的說:“那個瘋言瘋語的丫頭,我已命人亂棍打死,你也不要放在心上,笙兒還是太年幼了,讓那些賤婢哄了去,她原本也沒有什麼壞心眼的,改日我會和她好好談談。”
周姨娘心裡一喜,候爺這麼說,便是信她了。
周姨娘心裡高興,面上自是不敢顯露一二,還是故作難過的說:“夫人才剛去逝,府裡又鬧出這等事來,這都是我的錯,我應該多關心笙小姐的。”周姨娘這麼懂事,顧才華也覺得欣慰。
奴婢這時來稟報說熱水已經燒好了,請姨娘沐浴。
她剛剛落在了冷水裡,自然是要在熱水裡泡上一泡,驅寒。
周姨娘這才由床上起了身,但還是打了幾個噴嚏,她是真的著涼了。
顧才華吩吩奴婢趕緊準備薑茶給她喝了驅寒,又安撫了云溪和五少爺一番。
周姨娘坐在了熱水裡,侍候她的嬤嬤忙給她端來熬的薑茶讓她喝了。
躺在浴盆裡,她面上終於是浮出一些笑意。
自己投河自盡這一招還真走對了,看來自己在顧才華的心裡還是有著極大的份量的,她問身邊的秦嬤嬤:“那個丫頭死了?”
“是的,已經打死了,您不用擔心她再亂說什麼。”秦嬤嬤悄聲回她。
周姨娘冷冷的笑了笑,說:“真是又膽小又蠢笨,死了也好,還能讓人活活給嚇瘋了,留下也沒什麼用了。但這天底下哪有什麼鬼神一說,如果她真變成了鬼,第一個來找的便是我,怎麼可能是那個丫頭,她這輩子最恨的人可是我,當年太湖一遊,是我推她落的水,讓她從此染上了疾病,她一直懷恨在心,只是苦於沒有辦法對付我罷了,這些年她也不得寵了,心裡恨我要死,要找也是該來找我不是嗎?”
秦嬤嬤忙說:“您說得是,一準是笙小姐搞出來的鬼,現在柳嬤嬤也到笙小姐這邊侍候了,笙小姐雖沒什麼腦子,但她身邊的這幾人都不是省油的燈,還是不得不防。”
周姨娘不由得又打了幾個噴嚏,等噴嚏過後,她語氣帶了幾分狠戾:“把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除去,看她還能折騰出什麼花來。”
秦嬤嬤小聲說:“現在夫人已經死了,往後等您被抬了正室,要對付笙小姐還是什麼難事嗎。”
說到這事,周姨娘也是有些疑惑的:“照理說,夫人不應該這麼快就死的,畢竟只讓霞光放了一次少量的砒霜,那點量不至於要人的命……”
秦嬤嬤小聲說:“只能說,她命該死,我可是聽說頭一夜的時候候爺有找過夫人,說了一些重話,夫人是給氣著了,咳了不少血呢,所以那藥也只起了個推波助瀾的作用,真正殺了夫人的,應該是候爺。”
周姨娘聽這話低聲笑了笑,忽然就又打了幾個噴嚏,秦嬤嬤忙說:“您這恐怕是要受風寒了,以後萬不可再跳河這樣子的法子,一會讓大夫給您開個藥吃吃。”
主僕二人小聲的嘀咕了一會。
那廂,今笙撫額而坐。
但凡帶個腦袋都能看出來的事情的真相,周姨娘來個投河自盡,父親最後選擇信了周姨娘。
她心裡除冷笑,還是冷笑。
看來,只要觸犯不到父親的切身利益,他是不會把周姨娘怎麼樣的,周姨娘一個尋死,就能讓他的心完全偏了她。
一來,周姨娘的嫡姐是貴妃娘娘,父親總想著有一天能借著貴妃娘娘的勢力,升官發財,事實上,在母親去逝不久之後,貴妃娘娘還真來到她們府上,為周姨